第76章不要再走著走著就不見了第76章不要再走著走著就不見了不想錯過《聽說你喜歡我》更新?安裝我的書城專用APP,作者更新立即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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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你以前也沒看懂過……
只是,這話她是不會再說出口了,只輕松地笑著,“當然啊!我們分開都六年了,六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了。”
“說說你的六年吧。”他說。
“……”這么有閑心?可是她的六年有什么好說的呢?全是努力努力努力……不過,她還是挑那些不多的輕松有趣的事情說了。
他一直沉默不語,她甚至以為他已經不耐煩聽了,于是也停了下來不說了,誰知,短暫的沉默之后,他卻道,“六年就這些?”
她笑了笑,“我以為你聽睡著了。”
“沒有!”他頓了頓,“你總是這樣,能把每一天都過得很開心。”
“……”她心里某個地方莫名一痛,他說她把每一天都過得很開心,而且還用到總是這樣,所以,他其實知道,很早就知道,她過得并沒有那么開心,只是她自己把日子過得開心了?
這個人,到底是懂她,還是不懂她?她迷糊了。
不過,轉念一想,不過懂不懂,也都過去了,不必再回過頭去深究。
于是仍然笑道,“是啊,所以,你看,我那么開心,你就不要老是這樣小心了!說說你吧,你這幾年怎么過的?”
他是一個不樂于談自己的人,所以她問的時候,他略略詫異地反問,“我?”
“對啊,說說你自己!”
“我的生活你不是全都知道嗎?跟從前一樣。”他輕描淡寫地說。
是啊,跟從前一樣,她完全能想象得到,除了手術還是手術,封閉了自己,禁錮了笑容,像一個苦行僧那樣,朝起暮歸,心中沒有感情,世界也沒有顏色。
可是,總有不一樣吧?至少,有寧想,他心里就有一片溫柔之處。
“說說寧想吧。”她提議。這,應該是一個可以讓他舒心的話題。
“好。”他果然爽快地答應了。
談起寧想,他的話多了許多,原來,寧想并非完全由保姆和溫宜帶大,他給寧想換過尿片,喂過牛Nai;寧想生病,是他徹夜不離地守護,寧想學步,是他帶著在花園里邁出的第一步,寧想學會的第一個詞是“爸爸”;他帶著寧想學騎車,學認字,學做游戲……
她在這邊聽癡了,他真的是一個好爸爸,如果他有自己的孩子,他會開心嗎?
“寧老師……”她輕聲回應他和寧想的回憶錄。
“嗯?”
“你有沒有想過……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她小心地試著問。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守著寧想,守著他的孤獨,難道真的打算一輩子孤獨下去?
他有瞬間的沉默,然后迅速轉化了話題,“流箏,阮朗拍戲拍得怎么樣?”
“好不錯吧,他也沒細說。”她知道,他在逃避她的問題……
“我等下給辰安打個電話,讓他拘著點阮朗,給他找個靠譜點的經紀人帶他。”
“好……”話題成功轉移了,“謝謝。”
然后,話題又轉到醫院里的事,這個話題說起來就沒完沒了,相同的專業,相同的病人,她一直說到打呵欠都感覺還沒說透。
最后,實在熬不住了,一邊說一邊合上了眼皮,至于自己在說什么,她都不清楚了。
她睡著了,睡得并不那么沉,可是卻開始做夢了,夢里是過去的她,正在睡覺,他晚上臨時被醫院叫去搶救病人,然后回來,天黑黑的,還沒亮,他帶著外面的寒氣,一身冰涼,來到床邊叫她的名字:流箏,流箏……
夢里的她恍恍惚惚的,只覺得一個人睡著冷,聽到他的聲音,伸臂抱著他,輕聲嘀咕,“學長,冷,抱著我……”
而后,懷中抱著個軟軟的東西,睡去了。
第二天醒來,她覺得頭重重的,有點悶痛,懷里抱著枕頭,手機在耳邊。
她開始回憶昨晚的事情,好像是跟他講著講著電話就睡著了的,好像還做夢了……
想到那個夢,她猛然坐了起來,驚恐不已,她還記得她說的那句話!那句話她到底是夢話還是真的說出來了啊?
她現在十分懊惱,如果真的說了,那她等下怎么在醫院面對他?
她捂住臉,深悔。
她不是當初那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了啊!怎么可以做這樣的夢?怎么可以在夢里還像當初的她一樣乞著他的憐愛?
可是,有什么辦法可以控制夢呢?
大概還是當初那些事在記憶深處太深刻……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她最喜歡的就是晚上,只有晚上,她才覺得自己和他稍稍接近一些。
白天,哪怕近在咫尺,她也會感覺她和他分別屬于兩個世界,兩個無法相通的世界,她的熱和他的冷,因為這兩個世界的隔絕而無法交融,而到了晚上,身體的緊密貼合和嵌入才能讓彼此的溫度得以傳遞,無論他是怎樣的冰冷,她的火熱最終也能將他燃燒,那一刻,她才覺得他是她的,才覺得他緊緊擁抱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最初,他們只是在有這樣的活動時才會擁抱,記不得從什么時候開始,他養成了習慣,只要睡覺就會抱著她,但是,這習慣也是她自己爭取來的吧。當初她就是像夢里那樣,主動將自己送入他的懷抱,貼著他的胸膛睡,若他背對著她,她則環上他的腰,會撒嬌,說著學長,冷,要抱……
后來,他終于記得了,一上床就記得把她摟入懷里,不管是否做那件事。
“箏兒!今天還不下來?不怕遲到啊?”裴素芬的聲音響起。
阮流箏一看時間,立即下床,飛快梳洗了,跑下樓吃早餐,卻因跑得太急,在樓梯口眼前一黑,差點就這么栽了下去。
她扶住扶手,覺得自己大概有點感冒了,頭暈,而且沉沉的,悶痛,也許是昨晚洗了頭沒干就睡著了緣故。
她捏了捏眉心,慢慢走下樓去。
今天真的晚了,爸爸都遛彎回來了,一見她,馬上道,“箏兒,還沒走呢?正好,幫我把這個給至謙。”
“什么啊?”她一邊吃一邊找車鑰匙。
阮建忠去了趟房間,拿出來一個小絨袋子,“這個,拿去給至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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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東西啊?”她捏了捏,好像是串珠,拿在手里淡淡的藥味兒,可能是沉香木,“爸,他不玩這個的!而且一股沉香味兒,怎么在醫院里做事嘛!”
“哎,叫你拿去就拿去!我好容易尋到這么塊好沉香打磨的,舍不得拿出去賣呢,不盤手上,掛車上的!”阮建忠催促她,“快去快去!至謙送那么一根崖柏,我不知道怎么還這份情啊!我自己手工打磨的,總算是一份心意。”
阮流箏只好把這串珠子放進包里,暗暗叫苦,她今天恨不得避著他一天不見呢!
還好今天路況好,她一路平順地開到醫院,沒有遲到,只是頭重腳輕的情況更明顯了些,慶幸今天的手術她只是個旁觀者,干脆就沒進去了,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待著,直到下班后開課題組會,她拿著講義進了會議室。
她是第一個到的,陸陸續續,課題組成員都來了,包括丁意媛。
丁意媛一來就坐到了她的身邊,這樣她的左右就都坐了人了,左邊程醫生,右邊丁意媛。
寧至謙最后一個進來,程醫生忽的站了起來,笑嘻嘻地招呼,“寧老師,來,你坐這兒。”
寧至謙一張千年平板臉,沒什么表情,其他人倒是面面相覷,知道的內情的,不知道的,各自神態。
她莫名的,覺得程醫生說著寧老師這三個字的時候,都別有意味。
她有心想說,不用了吧,可是,那不是此地無影三百兩嗎?于是干脆閉嘴,默默承受著身邊丁意媛殺死人的眼神。
“寧老師,你和阮醫生一起去的星沙,還是坐一塊比較好,萬一阮醫生有什么要問你的,也比較方便。”程醫生笑得一本正經的,嗯,能一本正經笑成他那樣的的確只有他自己了。
“其實不用麻煩的,我都記得差不……”阮流箏的話沒說完,就看見寧至謙朝她這邊走來了,然后老實不客氣地坐在了她旁邊,之前程醫生的位置。
她再次閉嘴。
而且她這一開口發現了一個問題,一下午她都自己默默待著不說話,這一說,好像嗓音變粗了不少,真的感冒了。
會議自然是寧至謙主持,然后她開始轉述另兩堂講座。
這次寧至謙事先沒有看她的筆記,她全程一個人完成的,最后,還是怕自己講得不全面,轉頭問他,“寧老師,您還有什么補充的嗎?”
在外人面前,她還是提醒自己盡量用您,但到此時,她說話已是吃力,嗓子嘶了……
“沒有了,你講得很全面,也很細致。”他說完又強調了一下課題本月小結的事,然后散會。
每次課題會開完都是八點多,天黑透不說,一個個餓得前胸貼后背。
丁意媛站起來笑著邀請,“各位老師今天辛苦了,我們一起聚個餐吧,我請客怎么樣?”
程醫生第一個附和,其他人相互看看,也贊同。
“要女生請客,你們也好意思。”寧至謙冷著臉說了句。
另一名醫生則打趣道,“喲,寧組長看不下去了,那寧組長請客怎么樣?”
“就是!我們回回開會開到這個點,寧組長你也慰勞慰勞我們啊!”
大家一時紛紛說開了,矛頭都指向了他。
阮流箏猜測,這客他請定了,但是他自己會不會去就不一定。
果然,又被她猜中了,寧組長掏出錢包,拿出一疊錢來,“我請,你們去吃吧,我就不去了。”
程醫生動作最快,立刻把錢拿了,“那謝謝寧老師了!”
阮流箏覺得程醫生每次叫寧老師都叫得格外別扭夸,故意的……
“走走走!吃飯去!”這幾個人得了錢立即呼朋喚友地去了,“走啊!丁醫生!阮醫生!”
“來了!”丁意媛笑著答應,末了又回頭對他笑,“那這次謝謝寧老師了,下回我再請回來!到時候寧老師一定要來啊!走,阮流箏!”
阮流箏背著包,其實也沒想好要不要跟他們去吃飯,因為她現在說話也辛苦,還頭疼,想回家躺著……
哪只,她還沒邁開腿呢,身邊他的聲音就響起來了,“阮醫生,你也別去了,我有話跟你說。”
“……”阮流箏僵在那里,再一次地感覺到丁意媛那要殺死人的眼神。
正站在那郁悶呢,丁意媛的身影終于消失,一只微涼的手貼上了她的腦門,然后手指滑過她的耳背和頸部,她覺得涼,禁不住打了個顫。
“你發燒了!”他一字一字地說。
她知道啊,她自己也是醫生,所以她現在要回家躺著去!
“跟我來!”他邁步向前走去。
“去哪兒啊?”她啞著聲音問。
他把她帶到了值班室,拿了支體溫表給她。
她拿在手里,小聲地說,“我想回家,我好困……”
“會不會量體溫?”他根本就沒理她,只是板著臉問。
“……”什么意思呢?她一個醫生不會量體溫?“不用,我下午吃過藥了……”
他搶過她手里的體溫表,一手伸到她衣服領口來了。嚇得她趕緊捂住衣領,“你……干什么?”問完后自己也想明白了,馬上道,“我會量,我自己來……”
聲音啞啞的,還是很老實地把體溫表夾在腋下。
他在她面前坐下,戴上了聽診器。
“……”看樣子,她還是逃不過被解衣服的命運……她輕咳兩聲,“寧老師,不用聽了,我自己有數的,肺部沒有問題。”
“外衣解開。”他說。
“……”彼此都是醫生,她這樣真是不對的,她明白,她腦子里想的那些問題簡直就是對醫生這個職業的侮辱,可是,她就是過不了這個坎!他是她前夫啊!前夫是前夫!醫生是醫生!她寧可換個醫生來給她看!那樣她就正常了!
咬了咬唇,她試著提出這個新的方案,“寧老師,您是神外專家,不是呼吸科專家啊,要不,咱們去呼吸科?或者內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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