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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想沒去科室里找爸爸,而是和NaiNai在車里等,看見流箏過來取車,從車里溜下來直奔她而去,像一顆小肉團子一樣撞上她,抱住了她的腿。
“媽媽!想想很久沒見了你了!”寧想仰起的小腦袋洋溢著既害羞有熱切的笑。
每次見到寧想,阮流箏總是心里一軟,當即蹲下來,捧著他的小臉,“想想,來接爸爸嗎?”
“是啊!”寧想點點頭,“也接媽媽!”
“接我?”她微感詫異。
“嗯!”寧想再度用力點頭,“媽媽,爸爸說您答應陪我去買小狗,是不是?”
原來是這回事……
“是的!”她的確答應過,只是沒說具體什么時候去,既然寧想都來了,她也不忍讓他失望。
“好啊!媽媽,那我們今天去!媽媽,走!”寧想牽著她的手就往走。
這著急的孩子!阮流箏不禁笑了,“別著急!想想,你是跟誰一起來的?”
寧想這才想起NaiNai還在車上呢,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往自己家車跑。
溫宜其實已經下來了,朝阮流箏走來,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流箏。”
阮流箏微微一笑,每次見前婆婆,都是這樣溫柔地對自己笑,一如當初沒有離婚的時候,“伯母。”
“下班了?”溫宜寒暄。
“是的。”其實每次見面也覺得尷尬,因為找不到可以說的話題了,從前她跟婆婆很有話說的,當然,大多數時候都是說他。
但是溫宜和她不同,溫宜這個人也是八面玲瓏的,而且寧家寧守正這一房的生意,財政大權在她手里,所以比她顯得自如多了,“流箏,寧想老是麻煩你。”
“沒事兒!我也挺喜歡他的。”她剛說完,寧想又把手主動放到她手里來了。
“NaiNai。”寧想仰著臉問,“我跟媽媽一起等爸爸,您要不要先回家?”
溫宜摸了摸他的頭,“好,那NaiNai先回家了,你要乖乖的,不許惹媽媽生氣。”
“好!”寧想猛點頭。
“流箏,拜托你了。”溫宜輕輕撫了撫她的肩膀,眼里的溫柔和疼愛,一如往昔。
溫宜乘著寧家的車走了,寧想則牽著阮流箏的手,“媽媽,您開車了嗎?”
“嗯,開了,我們去車里吧。”室外溫度很低,她也怕凍壞了寧想,趕緊帶著他上車。
寧想很乖地爬進后座,“媽媽,沒有安全座椅,我坐后面,乖乖地系安全帶,不亂動。”
“好!”她覺得寧想真的太乖了,得益于他教得好吧,這表現,簡直比她家阮朗還懂事。
等了不多一會兒,寧至謙也出來了,寧想開了車窗,用力招手,“爸爸!爸爸!這里!”
寧至謙聽到呼喚走過來,也上了車,和寧想坐在一起。
車內空間被他侵入以后,阮流箏就覺得有點怪怪的,這是要三個人同坐一輛車嗎?他不自己開車了?也不打一聲招呼就理所當然地進來了……
“走吧,先找個地方吃飯。”他對著駕駛座說。
那就是跟她說了?稱呼都沒有一個,特別地理所當然……
“你知道我們要去哪?”難道他和寧想約好的?
“不是去買狗嗎?”他說,“買狗也要先吃飯。”
可見真的是先說好的……既然是說好的,為什么這一整天了就不事先跟我說一聲?
她有點被吃定的感覺!
跟寧想無關!
跟他這當爸的有關!
她忍了忍的,因為自阮朗的事以后,她就一直在拉遠和他的距離,除了那晚一起吃烤串以外,她在他面前保持著客客氣氣的態度,不近不遠地和他共事。
可是,她沒有忍住!現在表達一下自己的情緒也沒什么關系吧?
如此一想,她將車門一開,“我不知道去哪吃飯!你來開!”
然后下車,打開他那邊的車門,趕他下來。
他看著她,忽而眼眉間舒展開來,似乎有幾分愉悅的,“好,我來開。”
他下車的時候,肩膀處的衣料刮過她的臉,刮得她皮膚上一陣麻癢。
她臉頰燙了燙,皺皺眉,上車,和寧想坐在了一塊。
寧想眨巴眨巴了眼睛,“媽媽,爸爸又不乖了嗎?”
看見寧想那雙水潤潤呼閃閃的大眼睛,內心再有不平也偃旗息鼓了,伸手將寧想摟了,“沒有不乖,你爸爸很乖,寧想也很乖。”
“那媽媽為什么生氣?”寧想還是很喜歡媽媽抱他的,忍不住在她懷里蹭了蹭,問。
“我沒生氣。”她下巴頜兒在寧想頭頂上蹭,安撫這個敏感的小家伙。
寧想這才笑了,“媽媽,那您是不是到了每個月的那幾天?”
“……”阮流箏頓時僵住了,這小孩在說些什么?如此早熟?
在前面開車的寧至謙聽了也差點沒繃住,馬上擺起了父親的尊嚴,“寧想!誰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
寧想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委屈地看看爸爸,又看看阮流箏,“是……是……上次小囡姐姐說的,她說大伯母每個月的那幾天就會脾氣不好,老訓她……”
寧至謙想起了那個令人頭疼的大侄女,實在太皮,大哥又是個寵女兒寵到沒底線的,不是大嫂端著點,小囡只怕要翻了天去,只是小囡也不過幾歲的人,哪里懂得什么每個月的那幾天?
正想著,寧想又慌了,在后面道,“爸爸,您別告訴大伯母啊,小囡姐姐會挨罵的……小囡姐姐說,是大伯說的,說大伯母每個月都有幾天不舒服,心情不好,才會容易生氣。”
“……”寧至謙也無語了,難怪大哥的損友們都叫他木頭……
阮流箏終于被寧想這個小家伙逗笑了,想起曾經的大哥和大嫂,很久沒見了,大哥那個木訥又溫柔的男人,對大嫂是真的心疼,想當初,她還遵大哥的命,假扮大嫂的小粉絲去送過蛋糕呢。
想起來便不自覺問了,“大哥和大嫂有孩子了?叫小囡?”
“嗯。”他邊開車邊道,“你都走了這么多年了,還沒孩子呢?”
“也是……”她感嘆,“不過,小囡這名字倒是挺省事,小名?”
“不是,大名!”寧至謙當初聽了這名字也覺不可思議,“大哥執意要叫這名字。”
她聽了倒是十分能理解,“挺好,寧小囡嗎?證明了大哥對大嫂的深情。”
“那我為什么叫寧想呢?”寧想忽然插嘴問。
一時,誰都沒說話了。
“是因為媽媽不跟我在一起,會想我嗎?”沒人告訴他,寧想只好自己猜了。
阮流箏微微一笑,只是抱著他,不說話。
開車的他低聲答了句,“是。”
寧想于是很滿足地靠緊阮流箏,“我喜歡這個名字。”
阮流箏還是什么也沒說,可是她知道不是這個原因。
“我為什么叫寧想”這個插曲讓車內有短暫的尷尬,不過很快過去了,因為寧想有太多的話要跟媽媽說,而寧至謙反正很少說話,所以,很快就被忽視了,車內只剩下寧想和阮流箏的聲音。
“媽媽,那您到底是不是每個月的那幾天?”
“媽媽,您有沒有不舒服?”
寧想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阮流箏招架不住啊……
“媽媽,你是不是喜歡圣誕老人?”寧想摸著阮流箏大衣上毛茸茸的纖維問。
“寧想!”前面開車的人突然出聲。
寧想不明所以,卻住了口,停止了這個話題。
不過,只短短一會兒,小嘴又不安分了,“媽媽,您知道嗎?有奇怪的人進幼兒園來給我吃的。”
“誰啊?”這句話引起了寧至謙和阮流箏的重視,頓時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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