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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丁意媛的性格,阮流箏早就熟悉了,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反而拉了她的手,嘻嘻笑,“好好好,博士女士,你最能干,最優秀,什么都阻擋不了你成為以后的神外丁一刀!”
僵硬著臉的丁意媛被她弄得不好意思,抽了抽手又沒抽出來,哼了一聲,“死皮賴臉!我說你怎么不知臊啊!寧老師就是這么被你賴上的吧?果然,只要臉皮厚什么都能成!”
這是丁意媛式的玩笑和示好,誰當真了就會火藥四起,也算阮流箏了解她,干脆更加死皮賴臉一點承認,“對呀!我就是這么賴的!”
反正丁意媛也認定她和寧至謙的事了,承不承認都一樣。
丁意媛對她的無賴簡直無語,“你一個女孩,真不知跟誰學的這么無賴!算了算了,跟個無賴計較我自己也變無賴了,看在你眼光不錯的份上,我原諒你了,未來的丁一刀,必然是我!”
阮流箏一笑,“好嘛,說我不知臊,誰自己也不知臊啊?”
丁意媛終是一笑,“我說的是事實!丁一刀非我莫屬!不過,你也不差,我從前倒是小看你了,一個碩士生,手術卻做得不錯!”
“過獎過獎。能得到丁一刀的贊許可真不容易!”阮流箏和她牽著手,一起往辦公室走了。
“你啊!我覺得你應該不要急著談戀愛,還是先把博士學位拿到吧!我說你當初念完研究生為什么不緊跟著繼續念博士呢?”
丁意媛的教訓模式開啟,阮流箏只聽著,笑笑而已,為什么?她是長女,急著工作啊。
下午,寧至謙課題組長開會,以往這種組長會也都是開到很晚的,所以,她估摸著今天不會來接她了,打算自己搭回去。
誰知,她都進了站了,他電話打來了,問她人在哪。
“我……我搭啊。”她排在隊伍里,車還沒來,人擠人。
“出來,我馬上到那等你。”電話里的聲音好像有一絲絲不悅。
她馬上從隊伍里出來,擠出人群,到地面后四處看,尋找他車的影子,可是看了一半天也沒找到,她懷疑他是不是還沒散會,故意涮她啊?
看了下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了!
皺著眉,踮著腳,再次伸長了脖子在一輛輛車里找,忽然響起一聲,“在看什么?”
她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他什么時候走到她身邊來了啊?
“我……我找你的車啊!神出鬼沒的,嚇死了!”她不由嗔道。
“走吧。”他牽住了她的手。
“你車呢?”不知不覺中,被他牽著走了。
“停醫院沒開。”他往超市走去。
“我們要去超市?買什么?”
“買菜做飯。”
“……”她轉到他面前打量一下他的神色,“不回家啊?”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嗎?”他反問她。
她想了想,不是他們倆生日,也不是結婚紀念日,更不是離婚紀念日,畢業紀念日?都不是啊!
“想不起來。”她老老實實說,“到底什么日子?”
“等會再跟你說。”他牽著她繼續走向超市。
她繼續冥思苦想,是他們第一天相遇的日子嗎?不對啊,那是在下半年,而且他根本不記得!那是他在湖邊吻她的日子?也不是,那是快畢業的時候!寧想生日?他收養寧想的日子?那應該把寧想帶來啊!前公公婆婆生日?更不對了!
她一路苦苦思索,已經被他拉進超市了,她抬頭問一句,“到底什么日子?”
他揚揚眉,“今晚吃什么?”
“哎呀,你先告訴我是什么日子!”不自覺的,雙手攀上他的胳膊,語氣嬌媚,儼然撒嬌的樣子。
他唇角微展,“等下告訴你,別鬧。先想想吃什么,魚?行嗎?”
“嗯,隨便吧。”她對吃什么不怎么感興趣,嘀咕,“我不知道什么日子,我只知道今天是沈歸向小雨求婚的日子。”
“哦?怎么求的?”他下午開會,沒見到這一幕。
看起來他好像對這個話題挺感興趣……
“你想借鑒啊?”阮流箏笑問。
“聽聽也好啊。”
阮流箏卻嘆了口氣,其實,經過了朱晨雨和沈歸這場求婚,她倒是覺得求婚的形式,婚禮的盛大真的都沒那么重要了,兩個人能一起好好活著,活到地久天長就是最大的幸福了。人擁有的東西永遠都不會懂得去珍視,有時候自己不珍愛的,恰恰是別人所奢望的。朱晨雨和沈歸兩人如今最大的愿望應該是朱晨雨能好好活下去,而很多好好活著的人卻還在相互折騰。
“嘆什么氣?”他問。
阮流箏搖搖頭,沒把心里的想法說出去,只是道,“幸福的指數跟求婚和婚禮的形式沒有太大關系,我們當年的婚禮還不盛大嗎?結果又怎樣?”
他聽了,胳膊放下來,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她忽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過往的那些不開心不應該再提才是,總是提會有祥林嫂之感,雖然她提的次數并不多。
想著把局面扳回來,嘀咕,“還是有結果的,至少我占了便宜,收獲了一個萬人迷老公。”
至少,在她當年嫁人的時候,學校的貼吧快爆了,全民校草就被她這朵小雛菊給摘了,雖然雛菊也是小花一朵,但不服氣的玫瑰牡丹大有人在啊!
他笑了,“傻,是我占了便宜,我配不上你。”
說完摸摸她頭發,順手摟住了她的肩膀。
迎面走來一個推著購物車的大媽,笑成了一朵花,“哎喲,這不是寧醫生嗎?”
“您好,大媽。”他謙和地叫著,摟著她肩膀的手并沒有放開。
大眼神落在阮流箏身上,“這是……”
“這是我太太。”他說。
“大媽您好。”阮流箏也笑著打招呼。
“姑娘可真俊啊!”大媽笑著走過,“我去那邊買點兒面粉!回見啊!寧大夫。”
“回見。”他道。
“誰啊?”阮流箏拽著他問。
“我們樓下的。”
“……鄰居你全混熟了?”
“沒……買家俬的時候電梯里遇到過幾次,就認識了。”
這時,聽到已經走過的大媽跟另一位大媽說,“哎,可惜了啊,上次我跟你說的我們小區新住進來的寧大夫,有太太了啊!我還說介紹給我侄孫女……”
阮流箏瞪了他一眼。
他莫名其妙沒有一點懼怕或者難為情的神情,反而含笑伸手,在她鼻子上一刮,隨后再次摟住了她肩。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她低聲道。
“我當然以之為榮了。”他慢悠悠地小聲說,“老婆總算能吃點醋了,我得慶賀三天。”
“……”她有吃醋嗎?“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你老了老了還死性不改,到處惹是非。”
他卻是一副認定了她吃醋的表情,笑,不予解釋。
她還想為自己申辯一下,他神情嚴肅地警告,“就這么決定了,你就是吃醋了!”
“……”這是什么邏輯?她吃不吃醋還由他來決定?她不想吃還非得吃上一口?這霸道得,是不是有些過分了?貨架上看見養胃餅干,她順手拿了兩盒扔進購物車。
兩人買足了菜,牽手去結賬,而后他一人一只手提了所有東西,另一只手則牽著她回小區。
路上又遇到那個大媽,推了個小手推車,超市買的東西全在車上。
寧至謙要給她幫忙推,大媽忙推說不用,自己手腳便利,推著很輕松,“你們年輕人別小看我,我力氣大著呢!”
寧至謙和阮流箏便笑著作罷,老人家不愿意服老,在年輕人面前要面子,也是一種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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