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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了,阮流箏因寫字而被松的綁,又被綁了回去,并且被拎到外間,和薛緯霖一起。
那些人只留了一個在內照顧傷者,其余都看守著她和薛緯霖。
薛緯霖被膠帶蒙著嘴,連眼睛也被布遮著,根本無法和她做任何交流,她只能自己不動聲色地觀察。
密閉的窗戶,無法判斷這是哪個區哪個地段,兇神惡煞的看守,每個人手里都拿著刀,她和薛緯霖現在手腳都被綁了,從這里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為零,所以,只有等了……
等待的過程中,她盡力冷靜下來去思考這些人到底是誰。
認識她?知道她家里的情況?甚至連她要去拍婚紗照都知道?
是跟她有關的?還是跟寧至謙有關的?
她自己是對這些人沒有半點印象的,包括里面躺著的那個傷者,她確定以及肯定從沒見過,難道跟他有關?
也不可能啊……
時間一點一點地滑過,那人還沒回來。
身邊的薛緯霖開始掙扎,嘴里嗚嗚嗚地發出聲音。
“干什么?”有人兇狠地道。
薛緯霖沒法說清楚話,仍然只是嗚嗚嗚的。
那人把匕首架在薛緯霖脖子上,一把扯開膠帶,兇道,“干嘛?”
“我……我要上洗手間。”薛緯霖道。
那人審視著他,慢悠悠一句,“就在這尿吧!”
薛緯霖憋了憋,“我要大號。”
那人惱了,一腳踹在他身上,“事兒真XX多!”
不過還是把他拎起來,解開他腳上的繩子,拽著他往洗手間走。
那人不放心他一個人進洗手間,竟然跟著一起進去了,剛進去,便聽見一聲巨響,門被關上了,隨后,洗手間里傳來巨大的打斗聲,外面的人聽見聲音一個用匕首架住了她,其余人跑去洗手間支援,門從里面反鎖上了,他們打不開便開始撞門,幾經又撞又踢的,門終于打開,那些人卻在外面站住不動了,并且慢慢往后退。
里面的人走出來。
原來薛緯霖已經占了上風,擒住了和他一起進洗手間那人,并且手上的繩子也開了,此時已奪了那人的匕首,制著那人,匕首橫在他脖子上。
“讓開。”薛緯霖手上微一用力,匕首割破了那人的皮,滲出一點點鮮血。
其他人暫時不敢動,一步一步地退離,薛緯霖則押著手上的人朝阮流箏這邊走近。
而扣著阮流箏的人卻絲毫沒有退讓,將她提起來,如法炮制的,匕首在阮流箏脖子上一劃,阮流箏覺得頸間一涼,應該也是破皮了。
“別動她!”有人急道,“還要她給老大做手術!”
薛緯霖將手中人勒緊了,沉聲道,“放開她,交換!”
其他人都有些遲疑,唯獨制住阮流箏那人卻冷笑,“放她?”說著還用力勒了一下她的脖子,“你當我們是傻子?有本事你割斷他喉嚨啊!”
其余人聽了都道,“老九,你瘋了!”
叫老九的蠻橫地道,“我沒瘋!現在我們自身難保!放了這人,讓他們有機會逃出去,死的就是我們!”
那些人聽后,臉現遲疑之色。
被薛緯霖制住那人大喊,“老九!你個不講義氣的XX!”
“義氣?”老九哼道,“為了義氣,我們已經把自己逼得走投無路!現在還要把命送上嗎?你XX講義氣就犧牲自己成全我們這些兄弟們!”
其他人原本還在猶豫,一聽這話齊齊看向那人,似乎都贊成了老九的話。
那人臉色死灰一般,“好!好!你們……行!”
阮流箏和薛緯霖對望一眼,都知道這下完了,交換人質這種事只能發生在雙方都講究義字的條件下,遇到這群無賴,根本行不通!
那些人不再顧薛緯霖匕首下之人死活,一擁而上,撲向薛緯霖。
薛緯霖卻不是亡命之徒,要他傷人他是做不到的,無奈之下只能放了那人與人搏斗。
阮流箏全身被縛,動彈不得,忍不住大喊,“薛緯霖,你快走!別管我!”
她覺得,薛緯霖如果不再戀戰,跑出去不是不可能。
可是薛緯霖沒理她,繼續和那些人打,然而終究不是那些人的對手,打斗中他手里的匕首劃傷了幾個人,可也激怒了那些人,瘋了般要制服他,他被一人扎中后背,并且踢倒在地,隨之,握著匕首的那只手被人踩住,匕首掉落。
阮流箏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卻無能為力……
情急之下想上前看薛緯霖的傷勢,卻被叫阿九的勒得死死的。
“放開我!他被扎傷了!”她厲聲道,“我看看有沒有傷到要害!會死人的!”
“死人?”阿九冷冷地道,“不是沒死過!”
阮流箏無望了,也冷道,“別忘了!你們還指望我救里面那個人!如果不讓我看看我朋友!我就跟他一起死在這里也不救你們的人!”
聽她如此說,那些人再次猶豫了,終于有人把薛緯霖重新綁了,而且這一次綁得嚴嚴實實,扔到她面前。
叫阿九的那人也沒阻止她,將她推倒在地,讓她查看,只是不給她松綁。
她仔細看了下他的傷口,不在左胸,至少心臟是沒事的,可是看樣子扎得很深,血將他的淺色衣服后背幾乎全染紅了,她很擔心,不知道到底扎傷到什么程度,不知道是否傷到臟器。
“沒死!”叫阿九的那人冷哼。
“給我松綁!我要給他止血!”她十分焦急,如果薛緯霖不是為了救她,也不會被他們擄來。
見那些人無動于衷,她急道,“松開我的手,依然綁著我腳行嗎?”
那些人對視一眼,阿九松開了她綁手的繩子,同時,所有匕首都齊齊指著她,她若想有一點點逃跑的想法都是不可能的……
她也顧不得這形勢,只解開了薛緯霖的衣服,發現刀口真的極深,薛緯霖有些嘴唇發白了。
“把你們止血的都拿來!”阮流箏冷聲道。這里有傷者,她進去的時候就發現了,他們是備了止血用品的。
有人進去了,扔了一包東西給她。
她挑了能用的,給薛緯霖包扎了,可是,如果傷到了臟器,這樣的包扎法還是不行,一定要及時送醫院!但他們倆現在都毫無辦法,為什么還沒動靜?難道那人沒找那家店?也沒打電話?
這邊,薛緯霖臉色漸漸蒼白,甚至開始出冷汗,阮家的裴素芬也已急壞了。
阮流箏外出買藥久久不歸,她試著打阮流箏的電話,卻關機了,立即給寧至謙打電話。
寧至謙正準備睡覺,寧想最近學會了錄視頻,開始喜歡睡前錄段視頻給晚歸的他看。
此刻他躺在床上正在看寧想給他錄的視頻留言:爸爸,NaiNai說您和媽媽明天去草原結婚,爸爸,祝您和媽媽……嗯……白頭到老!生好多小弟弟小妹妹!想想幫您帶弟弟妹妹玩!
他笑了,因為明天一大早要出發,他準備錄一段給寧想明早起來看,恰在此時,手機響了。
他一看,是阮家的電話,還以為是阮流箏,笑著接了,“喂?”
他想問,是不是太興奮了所以睡不著,然而,還沒開口,那邊傳來裴素芬的聲音,“至謙,流箏還沒回來!”
“什么?”他從床上一躍而起,“我看著她進家的啊!”
“她到家后又出去給她爸爸買藥了,然后就一直沒回來!”裴素芬焦躁不已,跟他說著話,已打定主意要出去找,匆匆便要結束這電話,“至謙,我看還是打電話報警吧,沒到24小時能不能報啊?”
“我來報吧,媽,您別急。”他忙道,已經開始邊接電話邊換衣服了。
“哎,那你記得報警啊!就這么著了。”裴素芬把電話給放下了,阮建忠已經睡著,小特護也休息了,她自己換了衣服,拿著電筒手機就出門了。
在小區物業那詢問了一番,沒有問到阮流箏回來的消息,裴素芬急匆匆出小區去尋。
沿著別墅區的圍墻一直往前走,她看見了停靠在路邊的薛緯霖的車,可是,卻沒見到薛緯霖本人。
直覺讓她覺得這有些不尋常,她便沿著車的周圍轉著圈查看,結果發現了不遠處的一個小袋兒,拾起來,正是波立維……
她看看四周,靜得幾乎沒了人,對面的店鋪也全部關門了。
寧至謙自接到電話后立即給寧時謙打電話,“老四,休息了嗎?”
“沒有!忙著呢!”寧時謙在那邊道。
“抽不出時間?我老婆不見了!”
“額……”寧時謙一時沒聽明白,“二少爺!你老婆不是一回兩回不見了!要找人傾訴你換別人啊!老弟我在跟案子哪!”
“額……”他也無語了,正在這火急火燎的,被寧時謙這么一胡說,頓時暴怒,“我什么時候找你傾訴過?流箏不見了!晚上出去到現在沒回家!”
“啊?我以為……”寧時謙錯愕,“我知道了!但是我現在真的走不開!你找那些人幫你找會更快!”
“算了!”寧至謙本來心里就燃著一團火,迅速掛了電話,坐進車里,同時翻著手機里的通訊錄,抱著搜遍北京城的心理找人幫忙,正在這時,手機又響了,還是裴素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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