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皇妃是個狠角色第103章:歸來時我心已冷第103章:歸來時我心已冷(1/1)
凌晗靜心知父親一定會這樣說,她上前一步,極力勸說道:“父親,就算女兒求您了。”
凌慍十分不解,險象環生后回來,她的女兒怎么突然變得這般決絕,“靜兒,你對顧琰的感情……當初……”
凌晗靜聞言,心知他要說什么,繼而打斷他,說道:“父親,當初顧琰救我一命,女兒心里十分感動,對他也生出一絲悸動……”
“可是,若不是皇上御賜婚姻,女兒對他的情分也從未想過談婚論嫁的地步,既然圣旨已下,女兒也不想爹爹為難,落得凌家違抗圣旨的罪名,索性順理成章就是。”
“父親,自從發生這件事情以后,我對顧琰的那一絲悸動也隨著那一箭煙消云散。”
“您想想,顧家十年前做的事,雖沒被揭發,但難保日后被皇上知曉,從這件事來看,那顧長武就不是一個好官,內里說不定有多腐敗,爹爹放心將女兒嫁于這樣的家族?”
“而且,女兒知道,不管顧琰的父親所做的事是對還是錯,他都言聽計從。新娘子被俘虜,他們不想著怎么救人,卻想著要滅口?”
“當時,顧長武下令放箭、大批官兵沖下山下對我和一葉孤鴻下趕盡殺絕時,他們有沒有想過,我是他們家的媳婦,是凌大人的長女?”
“他們對一葉孤鴻下殺手也就罷了,卻沒有想過,如果萬一,這樣的決斷殃及新婦,導致新婦受傷,或是被一葉孤鴻持刀威脅,會是一個怎么樣的后果?可想而知,他們完全沒有考慮過新婦的安危,我們凌家對于顧家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爹,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凌家與顧家是圣上親賜,他們這么做,根本就不忌憚圣上的威儀,由此可見,他們為了滅口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凌晗靜的一番見解讓凌慍頻頻點頭,確實如此啊!顧家根本就沒有將他這個親家放在心上,面對危險,顧家對凌家的態度真是失望至極。
凌慍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撫上她的肩頭輕輕地拍了幾下,鄭重地問道:“晗靜,你想好了嗎?”
凌晗靜眸光堅定,點頭說道:“女兒想得很清楚了。”
“好吧!你讓為父好好想想,該與皇上如何說吧!”凌慍點點頭,捋著胡須在屋子里踱起步來。
他思忖著,一葉孤鴻的身世,他沒有證據,更不能亂說,所以,他只能從顧琰傷他女兒,顧長武不念及晗靜的安危,將他的女兒置于危險之地而不顧的這兩方面說起了。
舒家,沁曦院
梨花樹下,松鼠上躥下跳,玩得不亦樂乎,玩累了便停在樹杈上,俯身看向樹下的那只小金雕吱吱地叫了起來。
小金雕沒精打采地抬頭望了它一眼,低沉地回應了幾聲。
這畫面看起來十分生動且有趣。
松鼠短小的前肢捧著大栗子吃了幾口,問道:“鷹老弟,干嘛這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小金雕頹廢地說:“鼠哥,我有點活夠了…”
吃得正歡的松鼠一聽,忙跳下梨樹,走到小金雕的面前,問道:“鷹老弟,有啥想不開的,和鼠哥說說?”
小金雕流下一滴眼淚,情緒低落極了:“爹不疼,娘不愛,兄弟還將我推下懸崖,你說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松鼠對鷹說:“嗨!我當是什么事!鷹老弟,你知道嗎?跟你相處,我壓力很大。”
小金雕看看它的個頭,疑惑不解地說道:“鼠哥,有我哥推我下去的那座山壓力大嗎?”
松鼠一愣,忙垂下頭,兀自搖了搖:“要不,等你會飛了,和它干一仗?”
小金雕嘆了口氣,面露痛苦:“可是、可是,我還不會飛啊!”
松鼠翻了個白眼,道:“毛都沒長齊,肯定不會飛啊!”
小金雕苦著一張臉,問道:“那我什么時候會飛?”
松鼠一本正經地道:“等你長大以后。”
小金雕固執地又問:“那我什么時候長大?”
松鼠瞥了它一眼,耐心地回道:“等你會飛的時候啊!”
小金雕繼續問:“那我什么時候會飛?”
又來?
松鼠耷拉著腦袋:“呃…等你長大的時候。”
小金雕:“那我什么時候長大?”
反復的詢問,讓松鼠有些發狂,它指著墻根,狡黠地說道:“那邊有只大鐵鍋,我看一到冬天就有人往里面放大鵝…”
小金雕見松鼠一直盯著它看,渾身一哆嗦:“我又不是大鵝…”
松鼠忿忿地說:“都是大鳥,差不多一個意思,你不是不想活了嗎?正好,來個鐵鍋頓大鵝。”
見小金雕不回應,卻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看,那眼神看起來有點毛骨悚然,松鼠本能地后退一步:“你盯著我看干嘛?”
小金雕嘖嘖嘴:“吃飽了好上路。”
松鼠:“……”
隨即,松鼠渾身的紫色皮毛立馬支棱了起來!這家伙!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兩肉,竟還惦記著它?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呢!
“小樣的、小樣的……”這時,一道清麗的女聲傳來,小松鼠機靈的耳朵動了一下,“嗖”的一聲,逃難似的躲進來人的懷里。
“跑哪玩去了?”風塵從舒窈的懷里將松鼠搶了過來,提溜著它的耳朵問道。
松鼠四個爪子拼命地揮舞,試圖掙脫開風塵的魔爪,“好了,你就別拿它宣泄了。”
舒窈知道他心里不透快,忙將松鼠奪了過來,見風塵郁悶,開解道:“別不開心了,走,我們去訓練小金雕。”
松鼠一聽,歡快地“吱吱吱”地叫了起來,這下,鷹老弟應該很快便能報仇雪恨了吧!作為鼠哥,我不止可以玩鷹、還可以騎鷹玩了。
真是太好了!
若是被小金雕知道它的想法,不知作何感想?!
風塵有幾分不情愿,推拒道:“我不去了。”
“走,別少興。”舒窈將金雕抱在懷里,又將松鼠丟回風塵手上,不容拒絕地將他帶上馬背。
陣陣揚塵之中,兩匹高頭大馬疾馳而去,只是眨眼工夫,就已經來到郊外。
“風塵,來到這里這么久,好久都沒有這樣放松過了吧!”
“是啊!老大。”風塵抱著松鼠,縱馬馳騁于郊外四野,突然很想將京郊四處的大山美景,細細游玩一番。
兩人相視而笑,真真是感受到生活從未有過的快樂恣意!
“風塵,你正是青春年少,恣意張揚之時,切莫辜負了啊!”舒窈左手抱著金雕,右手一揚手中的鞭子,馬兒嘶鳴一聲,更快地向前疾馳而去,將風塵遠遠地落在身后。
舒窈將小金雕放在胳膊上,揚聲道:“辛巴,飛起來,試一下。”
小金雕假模假樣的撲扇了幾下翅膀,而后緊緊地抓著胳膊,微縮著脖子,一動也不敢再動。
舒窈見狀,放慢了馬速,“辛巴,你可是空中之王啊,可別掉鏈子啊!”
小金雕看了眼舒窈,怯怯地縮起身子,無動于衷。
“你這家伙,現在不試著飛,什么時候能飛上天空?”舒窈猶如苦口婆心的老奶奶,對著自家孩子精心教導起來。
這一幕,正好落在不遠處的男人的視線里,仔細一看,梨花紛飛處,一個身形精壯的男子正慵懶、隨意地斜臥在一棵大樹上。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鉤著一壺精雕玉刻的酒壺,完全一副放蕩不羈的做派,不時得還將壺嘴懸倒著飲上幾口。
一滴晶瑩的酒花不經意間撒落于唇角,在斑駁的光影下熠熠光輝,棱角分明的薄唇被浸得更加紅潤光澤。
他邪魅而俊美的臉上此時正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淺笑,濃密的睫毛叛逆地翹起,一雙魅惑人心的桃花眼泛著邪魅的光芒。
眼看舒窈朝這邊奔來,那白衣男人倏地從樹上倒吊著飛身而下,朝著快速奔來著的舒窈放蕩不羈的一笑。
舒窈美眸一驚,恰好看到那人一身白衣倒吊在樹枝之上,長發如瀑布一般垂下。
舒窈騎著駿馬從樹下奔來,猝不及防地迎上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險些與他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舒窈面上一變,千鈞一發之際,她柔軟的腰肢驀地向后倒去,堪堪避開男人不懷好意的一張俊逸、邪魅的臉。
舒窈飛身而下,抬眸看向樹上已經恢復坐姿的男人,沒好氣地道:“是你?!怎么每次都能遇到你?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沒錯,眼前這位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無絕公子,北冥夜。
北冥夜從樹上一躍而下,緩緩地說道:“小丫頭,你就這么不愿意見到在下?你忘了前不久,在下可是救過你的,你個小沒良心的,這就翻臉不認人了?別忘了你還欠在下一頓酒。”
他竟然還記著呢!真是陰魂不散!
舒窈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開口:“記得,忘不了!”
北冥夜輕搖著折扇,忽地,將整個身體傾向她,湊近她的脖頸間,毫無預警的舉動讓她渾身一僵,“那最好!不過,我們倒是挺有緣分啊!你不覺得嗎?”
忽聞耳畔傳來他低沉曖昧的聲音,舒窈驚得心臟一緊,她后退了幾步,冷凝著他,清冷地道:“我不覺得。”
說完,她垂眸看向手中的小金雕,輕輕地安撫,她可不要如此危險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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