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皇妃是個狠角色

第154章:以死相護 終身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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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一聽,怒火中燒,這該死的大魔頭還真是陰魂不散,虧得她還以為自己大發善心救了一個女孩而感到功德無量。

沒想到,早在那時,他就埋下了一個棋子在自己的身邊。

舒窈仔細回想,在她救下珍珠的那一天起,并沒有發現她做過任何對不起自己的事。

而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地做人做事,她也從不多言,不說是非,如若不然,舒窈真的不會花費精力去救她了。

舒窈又問:“你來我身邊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為何沒有動手?”

珍珠抬眼看向舒窈,眸里是赤誠的光,“奴婢從來都沒有遇見過像您這樣的好主子,待奴婢親如姐妹,奴婢不愿做傷害主子的事,奴婢非常感謝主子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主子和風塵,奴婢早就成了狼口亡魂。”

舒窈有一點不明白,北冥夜是如何篤定她就會出現?

北冥夜的布局,從一開始按順序執,中間的,事,物都是存有定的變量,他怎么篤定這一切會在他掌控之中運?

“你是北冥夜的人,也是他精心設計的一步棋,狼獸如此兇殘,攻擊性又強,他舍得在我沒有出現之前,讓你死在狼口之下?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珍珠低著頭,道:“奴婢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心里也十分地怕,小姐若是沒有出現,是不是會成為狼口之食?”

“后來,奴婢在無意間從若煙那里得知,小姐和風塵去黑市都是人為引導,人獸斗的賭注也是有人刻意地引誘過去的,所以,不會發生小姐所說的那種情況。”

原來,一切都不是偶然,哪有那么多的無巧不成書,這背后都是人為主導的,北冥夜的心機太可怕了。

北冥夜,你真是個魔鬼。

舒窈又問:“既然說到黑市,我再來問你,你既然是幽冥府的右護法,北冥夜大可以用別種方法來接近我,何必用這種與狼獸搏殺的極端又殘忍的法子?”

“小姐有所不知,奴婢的母親早年就已經去世,父親嗜賭如命,又愛喝酒玩女人,家里被他輸得傾家蕩產不說,還欠了地下錢莊百兩銀子……”

“父親為了還債,便將奴婢賣到了青樓,奴婢的身手小姐是知道的,所以奴婢就跑了。”

“可沒想到,當奴婢回到家,便看到父親被地下錢莊毆打,手也被剁掉了一只,父親看到奴婢,便又生出變賣奴婢的想法。”

“父親對地下山莊說奴婢能打,若是能賣到鬼市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舒窈聽到此處,心情十分沉重,沒想到,她的身世竟這般坎坷,“依你的身手一定可以跑得了,為何……”

“是,可是,奴婢不能不管父親,他們這些打手人多勢眾,拿父親的生命威脅奴婢,奴婢不忍心看到父親被剁掉雙手雙腳……”

“而且,奴婢的父親苦苦哀求,奴婢便……妥協了,奴婢被父親賣到了地下錢莊,又被地下錢莊賣給了鬼市的四爺……”

“所以,在小姐出現前,奴婢本就是鬼市買來與狼獸角逐的,一場場勝利為幕后的東家賺得盆滿缽滿。”

“同時,四爺也發現了奴婢的能耐,并將此事告知了北冥夜,于是,北冥夜出現了,他見了奴婢,對奴婢很是欣賞。”

“當然,小姐的疑問,奴婢也問過北冥夜,北冥夜說,只有這種挑戰人性底線的極端方式才會引起小姐的同情,才能見效最快,才能抓住人心。”

“并且,北冥夜又對奴婢說,只要替他完成這一件事……”

舒窈聽了半晌,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適時地接話道:

“這件事就是利用我和風塵的同情心將你救下,然后,再將你買下來留在身邊,接近三殿下,伺機為北冥夜提供有利的情報,再離間我和晉王?”

舒窈說完,原本對幽冥府還疑云重重,可是現在看來,她似乎有點看清,這幽冥府說是不與朝廷有牽扯,可是,每一件事又與幽冥府有著扯不斷的關系。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這幽冥府根本就不是單純的一個殺手組織,往大的說,會不會有可能是別國安在大擎國的一個情報網或是暗殺、破壞的組織?

舒窈越想,這個想法就越加的強烈。

珍珠伏在地上,悶悶地道:“是。”

珍珠頓了頓,又道:“只要奴婢幫他做到了,奴婢就可以離開黑市,離開這困獸籠,成為幽冥府的右護法。”

右護法?這個條件確實很誘人,舒窈問道:“既然如此,有這么好的機會可以脫離那個地方,為何不按照北冥夜的命令行事?難道只是因為我待你好嗎?”

珍珠伏在地上,見舒窈有此一問,她不敢有所隱瞞,坦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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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也曾有過私心,奴婢也想離開那個暗無天日、慘無人道的困獸籠,可是,奴婢知道北冥夜只是給了奴婢一個甜頭而已。”

“即便聽命于北冥夜,待回到幽冥府也只是名義上的右護法,他只是想利用奴婢,奴婢是死是生沒人關心,他們也從來沒有把奴婢當作人看……”

“而且,幽冥府那種地方,每天過得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以北冥夜的殘忍、嗜血的心性,接下來的任務如果沒有完成,并不比困獸籠好多少。”

“所以,奴婢來到舒府的這段日子以來,風塵、竹溪和竹菊讓奴婢感受到了什么才是溫暖,小姐的真心以待更讓奴婢堅定了守在小姐身邊的信念,誓死追隨,永不背叛。”

舒窈感受到了珍珠言語中的誠實與懇切,心中斑斕起伏,道:“你倒是個頭腦清晰的,起來吧!”

珍珠一聽,驀地抬眸,小姐不怪她了嗎?不懲罰她了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你原諒奴婢了嗎?”

舒窈凝了她一眼,怨道:“我還沒原諒你呢,這么大的事竟也瞞了我那么久。”

珍珠一聽,忙磕頭認錯,“小姐,對不起,奴婢……都是奴婢的錯,您懲罰奴婢吧!奴婢錯了,你打奴婢幾板子解解氣。”

舒窈輕輕一笑,緩緩起身,將她扶起,“好了,我懲罰你什么呢?是懲罰你為了我而忤逆北冥夜?還是懲罰你寧可毒發身亡而不愿意背叛我呢?能有你這樣誓死效忠的奴婢是我的福氣。”

珍珠一聽,感動得稀里嘩啦,抽泣聲、更咽聲不斷,“小姐,你真好,以后,奴婢定衷心相待,以死相護,終身不離。”

主子沒有生氣,也沒有處罰她,她的主子也太好了,今生有一人能如此真誠以待,她死而無憾了。

舒窈將珍珠扶上床,理好被子,溫和道:“好,我知道了,你身體還很虛弱,要好好調理,我去讓人給你煮點粥去。”

說完,她看向門口偷聽的某人,既好笑又無奈,“外邊的,偷聽得差不多了,還不趕緊出來?”

門外的人聞言,心“咯噔”一聲,只見來人撩起簾幕,走進營帳,接著,賊嘻嘻地笑道:“老大,我發現你越來越耳聰目明了。”

耳聰目明?這是哪個老師教的?舒窈不氣反笑,“我耳聰目明?小子,你是不是嫌命太長?”

風塵走到塌前,對舒窈嬉皮笑臉,道:“嘿嘿!”

舒窈嗔怪的怒罵:“嘿你個毛線,趕緊給珍珠煮點清粥去。”

“好嘞!放心,我一定幫珍珠調理好身體。”他可以做藥膳,一定能將珍珠的身體恢復如初,“珍珠,放心吧!只要你心向著老大,我也不會記仇的。”

珍珠聞言,臉倏地一紅,尷尬地看了眼風塵,卻不知該說些什么,“呃!”

風塵說完,見老大又想叨叨他,趕緊轉身溜之大吉。

夕陽西下,宮昀傲來到舒窈的營帳,見她在準備回去的行囊,忙走上前對她說道:“在軍營的這些時日定是悶壞了吧!”

舒窈將手上的包袱放在一邊,溫聲道:“還好!不過,若不是珍珠中毒,我也確實該回去了。”

宮昀傲站在她的身后,神神秘秘地開口:“在回京都之前,三哥帶你去一個好去處。”

舒窈不免生出好奇之心,她轉過頭,疑惑地問道:“什么好地方,這么神神秘秘的?”

宮昀傲淡淡一笑,眼底泛起一抹柔和的光,他揉了揉她的發頂,神秘地說道:“秘密,跟我來就知道了。”

頓時,舒窈頭頂三根黑線,這是、摸頭殺,這是情人間才有的寵溺動作吧!

三哥這是弄啥嘞!

舒窈好奇地跟在他的身后,像是一個小跟班,接著,宮昀傲從馬廄里牽過來一匹駿馬,縱身一躍,飛身而上,隨即,他大手一伸……

舒窈微微意外又感到迷茫的雙眼定定地看了又看,他的那雙手大手厚實、修長而有力、骨節分明,好看到極致。

舒窈不免在心里唏噓,她對自己簡直無語了,什么時候她竟有了戀手癖?!

舒窈盯著他修長的大手,流連地看了又看,直到上方一道清冷的聲音呼起:“窈窈,你打算看多久?”

天哪!

好尷尬!

她怎么會這么丟人?一雙手也能看得如此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