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皇妃是個狠角色第264章:情零落傷滿地第264章:情零落傷滿地(1/1)
舒窈巴拉掉他的大手,幽怨地開口:“昨夜還沒盡興嗎?”
宮昀傲挑眉壞笑,“新婚之夜時,你會知道的,今日,我便先饒了你……”
在舒窈一臉的驚悚下,宮昀傲將她攔腰抱起,走到梳妝臺前,又將她緩緩放下,“來,三哥幫你梳妝。”
話落,在珍珠驚詫的目光下,就見宮昀傲拿起一個發釵,挽起舒窈及腰的長發,溫聲開口:“窈窈,三哥幫你挽頭發。”
舒窈心中自然歡喜,她微微一笑,心里被一種名曰幸福的東西填滿,“三哥會嗎?”
“試試不就知道了?”宮昀傲看著鏡子中的舒窈,滿眼寵溺。
“我怕你一試就廢。”舒窈有些不忍心吐槽。
話音剛落,在二人驚詫的目光下,宮昀傲手中的發簪就放在了她的頭發下面,直接向右旋轉一圈,剩下的發尾跟隨簪子繞起來,又把發簪往左橫過來,貼住頭皮的頭發插進去,最后把發尾收進頭發里。
珍珠嚇得驚掉了下巴一樣,合不攏嘴。
舒窈摸了摸發髻,美眸圓睜,嘆為觀止。
他三哥也太厲害了吧!比她還會盤頭發?
這看起來還挺利落的呢,幾下就搞定了,雖然有些松,但是卻不失美感,這種慵懶的造型她很喜歡。
只一瞬間,舒窈興起的驚喜就被一股失落所替代,“三哥的手藝練得爐火純青,這利落的盤發,看來沒少給女人盤發。”
倏然間,她想起幾年前過世的太子妃,以前,他們夫妻是不是也很恩愛?三哥是不是也很寵她,也會有畫眉之樂的相處方式呢?
雖然她不該與一個死去的人計較,可是,一想到這兒,她的心就是一陣酸疼。
舒窈的話連珍珠都聽出來了,她家主子是吃醋了。
宮昀傲見她一雙暗淡下去的眸子,令他心生疼惜,他順勢擠在椅子上坐下,大手輕輕一攬,伏在她的耳邊說道:“不管窈窈信不信,這是三哥第一次給女人挽頭發。”
舒窈沒有看他,而是垂眸,悶悶地開口:“那你的意思是,你很聰明唄,一看就會。”
宮昀傲霸道地扳過她的小臉,迫使她看向他自己,“三哥知道你在想什么,或許這樣說有點對不起她,可是,三哥對她并沒有愛。”
舒窈倏然間抬眸看去,仿佛從他的眼里看到了不為人知的故事。
宮昀傲不疾不徐地道來,“太子妃的人選是父皇定的,二十一歲那年,是父皇在朝中選了舉足輕重的朝臣的女兒,我連見都沒有見過她,就被迫娶了她,父皇這樣做,我能理解,完成是為了集權,拉攏朝臣,那時的我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大婚后,我與她更是相敬如賓,她的膽子很小,似乎很怕我,而且又沒有主見,什么事都聽他父親的,他父親想通過女兒控制我,但是,我豈能如他意,所以,不到二年的夫妻生活,完全是名存實亡……”
“后來,巫蠱之禍的發生……我被陷害,也連累得他們陳家被滿門抄斬……”
舒窈靜靜地聽完,一時間觸動心弦,“三哥,對不起,我不該問的,我只是有點嫉妒她而已。”
“嫉妒?窈窈不需要嫉妒任何人,三哥的一顆真心都交給了你,不曾給過別人。”話音落,趁著舒窈還沒來得及開口,男人溫熱的唇已經覆了上來。
宮昀傲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重重地落在了舒窈的心上,令她的四肢百骸都涌動著喜悅。
他淺淺地、輕輕地吻著她的唇,然后,更深入的探索,掠去她所有的呼吸。
舒窈窘得不行,臉上一陣燥熱,他難道沒有看見,珍珠還站在他們身邊嗎?三哥怎么能這么不注意?
太大膽了。
舒窈雙手無力地推拒著,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來,想逃開卻發現自己早已被他牢牢捆住。
迫使珍珠看著這一幕,羞得她美眸圓睜、面紅耳赤,趕緊捂住眼睛跑了出去…
良久,宮昀傲才意猶未盡地分開……
舒窈雙頰染上一層艷麗的紅,這一刻,只覺三哥如深潭般的眸子越來越亮,波光粼粼,惹人眩暈。
“三哥,我餓了。”這種氣氛下說出這樣的話,宮昀傲一時無奈輕笑,“嗯,折騰了一宿,是該餓了。”
說完,宮昀傲一把將她抱起,向飯廳走去。
“三哥,我自己走吧,你放我下來,這么多人看著呢!”被宮昀傲抱著一走一過,身邊的侍從不少,她又沒斷腳,這么抱著實有點矯情。
宮昀傲低頭看她燒紅的小臉,利眉輕挑,促狹道:“窈窈,你確定你還能走?”
“啊!你討厭!”舒窈一聽,羞得一頭鉆進男人的肩窩,不敢再抬頭。
“哈哈哈哈……”隨后,上方傳來男人放肆又得意的郎朗笑聲。
用完膳,宮昀傲將舒窈抱回寢宮休息,隨后,便馬不停蹄地和風塵開始忙著婚戒的事宜。
宮昀傲每天都早出晚歸,直到舒窈覺得異常,便找來風塵問個究竟。
風塵只是神秘一笑,閉口不談,只說這是一個驚喜,讓她好好等著就行了。
宮昀傲和舒窈在溫泉行宮只住了三天,而舒窈的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為了給舒窈一個驚喜,宮昀傲將舒窈送回舒家,雖然他多有不舍,但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大婚,他只能為愛忍受。
夜已深,明月高懸銀輝四射,給清冷的夜晚帶來幾分如水的透明。
忽然,一陣風吹過,搖曳的燭光火苗跳動,舒窈眉心一蹙,瞬間警覺起來…
只見,那人入夜而來,帶著一身風霜。
“丫頭!”
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低低地傳來,令舒窈的心頭一慌,她不由得回頭望去……
他怎么來了?還夜探閨房?
澤天山脈一別,他似乎變得更邪肆了、好像也憔悴了些許。
他冷峻雄健的身姿挾裹著寒氣而來…
舒窈定定地看著他步履沉重、心思重重。
他邪魅的桃花眼透著幾分憂傷與酸楚,在看到舒窈時也不說話,只是深深地看著她。
舒窈不知該說些什么,沉默好久,硬是擠出一句話:“北冥,好久不見!”
見他沒有回應,舒窈尷尬地又問:“你還好嗎?”
北冥夜上前了一步,眼底悲涼的情緒怎么也藏不住,啞然地反問,“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很好嗎?”
被這么一噎,舒窈窘迫地將頭轉了過去。
來的路上,北冥夜想過無數次的見面場景,他想問舒窈,她的寒癥有沒有再復發?
她有沒有那么一刻是想著他的……
聽說,他師叔已經來過皇宮,也找過她了,這么說,她的寒癥治好了?
想了無數種場景、無數種可能…其實,在他心里,最想說的一句話就是:丫頭,和我走吧!
然而,無數遍的設想,想要說的,到了嘴邊卻變成了一句冷冷的質問:“丫頭,你真的要嫁給皇帝,入宮做皇帝的妃子?”
舒窈沒有猶豫,如實相告,“是。”
“為什么?你難道忘了你曾經說過的話嗎?你不是很討厭后宮的生活嗎?不喜歡與別的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過著渾渾噩噩被束縛的生活嗎?”
北冥夜不明白,難道當初說的話只是說說而已嗎?當初那個瀟灑肆意的女子去哪了?
難道皇權、地位真的那么重要?讓她可以違背初衷,放棄一切信念,不顧一切地奔向那個人?
舒窈看著他萎靡的身軀,他眸中的愛與不安、焦灼與傷心,一切的神傷都從他的眼神中傾瀉而下。
面對他深沉的愛,舒窈給予不了,也不能接受,她更不想欺騙于他,索性就一次說清楚。
“北冥,我沒有忘記,也不是隨口說說,只是,此一時,彼一時。在我心里,若是愛一個人,感情可以蓋過我當初的信念,那我會義無反顧。”
舒窈的坦白,猶如鋼針,一針又一針地刺進北冥夜的心頭,令他的胸口悶得生疼。
“丫頭,你是一個有想法的絕女子,你曾用言語丟棄了宮昀傲這個人,卻轉頭因為他幾句甜言蜜語勾住了你的心,難道你舒窈是一個口不對心的小女子嗎?”
入夜而來,帶著一身寒氣,舒窈當然知曉他的來意,為了讓他死心,舒窈不得不狠下心,否則,只會讓他傷得更深。
“北冥兄,三哥是錚錚男兒,是值得我舒窈仰望終身的男人,能做他的小女人是我心之所向。”
“你……”北冥夜悲楚的眼神定定地看進她的眸里,沒有想到,她是鐵了心想要做皇帝的女人,“原來,區區一個皇貴妃就把你征服了。”
他那深深淺淺的瞳眸顏色帶著某種黑暗嘲諷的氣息沖著舒窈淡淡一笑。
深知他的話是對她的一種嘲諷和激將,舒窈無奈地說道:“北冥,何必如此嘲弄我呢,你知道我看重的并不是權位。”
話音微頓,舒窈苦口婆心地又道:“將來,你也會遇到一個令你動心、甘心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而那個人不是我。”
“哈哈哈哈…”北冥夜低低地冷笑幾許,那笑里透著濃濃的凄楚,酸澀與悲情。
宮昀傲盯著她的美眸問道:“我不想聽這些,你只告訴我,風塵說,你曾對我動過心,是真的嗎?”
若是真的,他會不顧一切將她擄去,不計后果。
舒窈一聽,在心里咒罵一聲,真該死!這人太不靠譜了。
舒窈剛想殘忍地拒絕,那頭就聽到北冥夜寒著聲,逼仄地威脅道:“丫頭,你最好想清楚再回話,風塵若是說謊,我一定要了他的小命…”
舒窈一聽簡直氣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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