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謹兄妹四人統一當作沒看到。
紀群卻快步過來。
“霍家少爺,冥小姐,救護車上我師父醒了一會兒,一再交代我說,讓我向你們解釋清楚,這次的事情真的和他沒關系。”
霍司爵皺眉。
“那個紀山,分明就是你們紀家人!”
紀群點頭。
他相貌周正,看起來非常忠厚。
“是。大山確實是我們紀家人,但命令真不是師父下的。”
霍司晨涼涼開口。
“命令不是他下的,但紀山想和那些人想弄死吉敏大師和鐘叔叔是事實!”
霍司謹盯著紀群緩緩開口。
“紀家盯上非人我能理解,畢竟紀家行事……呵!”
紀群尷尬。
他旁邊站著的紀安清皺眉。
不過紀老爺子現在還沒脫離危險,他并不敢公然和霍家這幾個小子對上。
所以理智的保持沉默。
霍司謹又開口。
“你們為什么要對付鐘叔叔?”
紀群急急忙忙解釋。
“意外!都是意外。陣法那東西,對普通人沒什么效果的。”
崽崽哼哼一聲。
“誰說的!如果不是本崽崽及時趕到,小公雞和鐘叔叔都被你們那陣法神魂都撕碎了!”
崽崽轉轉眼珠,想到一個成語。
“你們這叫草菅人命!”
紀群忙擺手。
“不敢不敢。冥小姐,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紀家都是按照國家法律法規辦事,哪里敢做草菅人命那種違法亂紀的事?”
崽崽毫不留情戳破他的謊話。
“紀家報應都開始了,你還胡說八道。”
紀群呆住。
紀安清眼皮一跳,快速看向冥崽崽。
“冥小姐的意思是……”
崽崽用非常真誠大眼睛望著他。
“從年前開始,你們紀家生意,還有你們的身體健康,不是都在下降嗎?”
紀安清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斷斷續續擠出一句話。
“冥小姐,您知道……我們身體……健康在……下降?”
崽崽乖乖巧巧嗯了聲。
說的話讓紀安清后背一陣陣發涼。
“對啊!你們紀家作惡太多,可天地講究因果循環,你們紀家的財富地位氣運,很多不屬于你們紀家!”
“不屬于你們紀家的東西,你們紀家用了,享受了,從你們……”
崽崽看看紀安清,再看看手術室那邊。
“父親那一輩開始,你們紀家開始蒸蒸日上,到你們這一輩幾乎到了頂峰。因果輪回開始,也從你們這一輩衰敗,禍及你們子孫后人。”
紀安清臉色難看至極。
甚至雙腿發軟。
“冥小姐,您……”
紀群非常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崽崽面前。
“冥小姐,我知道您很厲害,求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師父。”
崽崽搖頭。
“本崽崽不管這些。”
紀群卻不信。
“冥小姐,師父說您特別厲害,他后悔沒早些遇到您,說若是早些遇到您,紀家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
霍司謹過去,強勢將紀群拉起來。
紀群起來后又跪了下去。
這次改成求霍司謹。
“霍大少爺,求求您了,看在我師父年紀已經很大的份兒上,饒了我師父吧,他……他都八十多了。”
霍司謹面無表情,聲音很冷。
“他能活到八十多,有些人卻活不到八歲,紀群先生,你覺得是你師父可憐,還是那些活不到八歲的孩子可憐?”
紀群呆住。
紀山從后面匆匆趕來。
“師兄,師父怎么樣了?”
看到跪在地上滿臉哀求的紀群,紀山滿臉怒色。
“霍大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紀群直接呵斥他。
“閉嘴!跪下!”
紀山根本不聽。
“師兄,師父到底怎么樣了?”
霍司晨笑瞇瞇開口。
“在手術室呢,不過不知道能不能扛過去。”
紀山眼神兇狠地射向霍司晨。
霍司晨不帶怕他的。
非人世界他們有崽崽有兔黑黑還有很多精怪。
地府還有崽崽親爸。
人的世界么……
他可是霍家人!
拼背景拼爹,哼哼哼!
霍司晨抬起下巴倨傲出聲。
“我說的是實話,畢竟誰讓他作惡太多,報應來了!”
紀山二話不說祭出一張符咒。
金色火焰猝不及防燃燒,直刺霍司晨面門。
紀群震怒。
“紀山!”
他想出手阻止,但是晚了。
符咒已經觸碰到霍司晨額頭。
霍司謹和霍司爵原本要過去幫忙,不過在看到崽崽抄著小手手半點兒不動的樣子忽然懂了。
沒事!
受傷的一定不會是他們弟弟。
果然下一秒,紀山捂著胸口慘叫一聲,身體貼著墻壁軟軟滑到在地上。
紀群:“……”
旁邊的
霍司晨摸摸額頭。
是崽崽給的冥王血幫了他!
可冥王血只會在他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被觸發。
所以……
紀山剛才想殺他!
霍司晨忍不了。
趁紀山癱在地上滿臉痛苦吐血時,他沖過去一通胖揍。
霍司爵見狀,毫不猶豫加入。
崽崽瞧著,擼起衣袖將力量完全壓住,也嘿咻嘿咻揍人。
走廊里只剩下紀山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動靜太大,哪怕是大半夜,依然有人報了警。
等警察同志趕到時,霍家兄妹三人早就停手了,紀山已經出氣多進氣少。
“怎么回事?”
崽崽垂著小腦袋扯著嗓子干嚎。
“嗚嗚嗚……警察叔叔,這個壞人打崽崽三哥哥。”
霍司爵一頭汗。
打人累的。
可架不住他演技好。
“警察叔叔,我們勸說他,他不聽,連帶著把我和我妹妹都打了。”
崽崽眨眨眼,使勁兒在小胳膊上扭了一下。
然后撩起衣袖,讓警察叔叔們看她的小胳膊。
別說霍家三兄弟了。
就是一直沒緩過神來的紀群和紀安清看到那塊淤青嘴角都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警察同志們也驚得不輕。
“怎么……這么大的瘀青?”
崽崽:“……”
一不留神,扭太多了?
可是,現在變小一些是不是更假?
垂著小腦袋的崽崽眨眨眼,嗷地一嗓子,嚎的整棟樓都能聽到她的哭聲。
“嗷嗷嗷!警察叔叔我好痛,就是那個壞叔叔打我哥哥,還打我!嗷嗷嗷……”
紀群和
被吵醒的病人們不知真相,但看得見崽崽小胳膊上直徑超過大海碗的瘀青都憤怒了。
“哎喲,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得了那么狠的手?”
“就是!看人家孩子痛得……嗷嗷直哭。”
“真不是個東西!”
給紀山臨時處理山口的護士下手都重了些。
紀山硬是被痛的再次出聲。
“啊!”
警察同志們看他意識似乎清醒了才問他。
“這位先生,你怎么說?”
唯一傷害達成的紀山:“……不……不是的,是他們……打我。”
警察同志已經知道紀山和紀安清都是紀家人,于是問他們兩個。
“他說的是真的嗎?”
紀群和紀安清都不用交換眼神,同時搖頭,同時否認。
“不是!”
“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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