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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那酒碗,眼眶子就發熱,我爺以前就用那種酒碗喝酒。
同時,我也在擔心元老賊,那老家伙從來不喝酒,這一碗下去,不得歸西啊?
我剛要說話,元老賊就把碗端了起來:“兄弟今天冒犯了,先干為敬。”
元老賊看了一眼:“用這個喝湯藥還湊合,喝酒,不舒坦。”w5x.RG
兩個人連著干了兩碗,才開始慢慢喝上了。
葉老鬼不動聲色地問道:“老哥兒,你要弄看山狗,是跟他們有仇?”
我頓時提高了警惕,葉老鬼還是不相信我們,他這是有意的試探。
葉老鬼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我對面的葉歡也側了側身子,那是能用最快速度抓住刀柄的位置。
我差點沒咬著自己舌頭:元老賊這是喝懵了吧?這說的都是人話么?誰聽了,還不得以為,他在蒙人啊?
元老賊卻像是不知道自己說錯了:“我跟你提個人,元開山,你應該是知道吧?那是我哥,我親哥啊!元爭就是他親孫子。”
“我們老元家……”
元老賊竟然把我爸媽生我,我爺獨擋鬼神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中間一點都沒摻假。
元老賊講故事,那是真有一手,說到我爺擋鬼神的時候,就像是親眼看了一樣,聽得葉老鬼血脈僨張,拍著桌子大聲叫喊:“好!爺們兒就得這么活!”
“逼急了,老子管你是玉皇大帝,還是十殿閻羅,照樣給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就算是啃不下來你一塊肉,也得迸你一身血。”
元老賊講到我要找十三鬼門報仇,一路追查看山狗的線索,找到了葉老鬼的時候,葉老鬼也笑了:“我說,你們怎么上來就要動刀子,原來是把我當成狗崽子了。這事兒,不怨老哥。”
“我就知道,那幫看山狗不是好東西,沒想到,這么壞。”
“兄弟放心,這事兒,我幫你弄,不把他們狗骨頭拆下來給你下酒,我就不姓葉。”
我聽到這兒才算是弄明白,元老賊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這是想把葉老鬼他們爺孫倆一起拽下水啊!
我們家滿打滿算,才我一個能跟人動手的人,要是把葉老鬼,葉歡這兩個高手拽進太平街,那得是多大的助力?
元老賊不僅是沒喝多,居然還揣著一顆賊心在這兒蒙人。
葉老鬼拍著老賊的肩膀道:“老哥,說實話,這地方原先真有一條看山狗。可是吧!我為了救我孫子,只能搶了這青煞口再說。”
“那看山狗,讓我給埋地里了。”
元老賊看了看葉歡:“你孫子得引煞護身吧?”
葉老鬼當即豎起了大拇指:“老哥好眼力。”
“葉歡,這體質跟別人不一樣。他是空煞體。別人都是躲著煞氣走,他必須吸收煞氣,才能維持自己的生機。”
“為了救他,俺家老婆子還搭進去了一條命。”
“這些年,我帶著他東奔西跑的,就是為了收集足夠的煞氣讓他活下來。十年前,我帶著他到了青煞口。”
“本來,我不打算跟那個看山狗怎么樣?”
“可是,他么的,那貨是一點面兒不講,眼看著葉歡就剩一口氣了,說什么都不愿意放開青煞口,讓他續命。”
“我一生氣就把他給埋了。”
葉老鬼喝了口酒:“你說的那個把自己練僵尸的道士,我倒是看著了,就在青龍木下面埋著。這里的煞氣,讓他給吸了一多半。”
“我當時跟僵尸干了一架,把那貨弄死之后,自己也受傷不輕,這十年,我一邊養傷,一邊干著上山找人的營生,為的就是能保住葉歡的命。”
“老哥,我跟你說句實話,你要是再晚來幾天,我也得搬家了。這里煞氣要沒了,我再不重找地方給葉歡續命,我們老葉家這根獨苗就算沒了。”
元老賊道:“你找到地方了?”
“找到個屁了!”葉老鬼一口喝光了碗里的酒:“我要是能找著地方,還能急得滿嘴是泡啊?”
元老賊拍著胸脯子道:“兄弟,你跟我走。葉歡的事兒,我管了!”
“你……”葉老鬼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元老賊不能又在蒙人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蒙葉老鬼,他要是真翻臉了,咱們爺倆可弄不過他們爺倆啊!
葉老鬼直愣愣地看著元老賊:“老哥,你真有辦法?”
“有!”元老賊拍著胸脯子道:“這事兒,我要是辦不了,你明兒就摳了我倆眼珠子當泡兒踩!”
完啦!
元老賊的眼珠子要保不住啦!
后來,元老賊才告訴我,東北土匪里的四大梁跟看山狗有解不開的仇。
看山狗里吃過官糧的人不在少數,官府任用看山狗,可不是為了抓鬼降妖,而是專打山上的土匪。
菜就是腌,烤得野味,除了幾根比手指頭還粗的大蔥,看不著一點青菜。
元老賊一口氣把酒喝了個精光,亮了碗底兒。
葉老鬼這就更開心了:“好!我就愛跟老哥這樣的人喝酒。我也干了,咱們接著整。”
當土匪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看山狗本就是江湖人,使出的手段也不見的如何光彩。在他們的概念里,沒有禍不及家人的說法,雙方從清朝末年就斗得你死我活,一直打到建國之前,也不知道是死了多少人。
四大梁和看山狗之間的血仇,算是再也解不開了。
元老賊指了指我:“這事兒,還得從我這孫子身上說起。”
“我這孫子命苦哇!還沒出生,爹媽就注定要沒了,他爺爺養了他十多年也不見了。”
酒,是自釀的散白,直接用壇子擺在了桌上。
葉老鬼拿著小碗道:“老哥,用這個可行?”
葉老鬼說著話,拿上了半斤碗,給元老賊慢慢倒上了一碗。
元老賊當面挑刺,換別人早就甩臉子了,葉老鬼卻哈哈笑道:“老哥是喝酒的人,喝酒就得上大碗。”
“我以前跟一群酸丁喝過酒,就他們喝酒那做派,差點沒把我送走了。一個個拿著狗籃子大的酒盅,在那啄啄,你啄啄什么啊?我喝毒藥都比他們喝酒痛快。”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了元老賊,那意思是想問他:葉老鬼的態度怎么轉變得這么快?
元老賊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多話,一切聽他安排。
葉老鬼聽說我們要弄看山狗,當然是高興。
沒一會兒的工夫,葉歡就弄好了菜,擺上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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