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仙游

第二百六十章:劍山十二長老景無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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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秋只是淡淡一笑,并沒有再深究這件事情。

陳長生問道:“聽老人家的意思曾經在修仙界名頭廣盛?”

“應該算是吧。”

白子秋說道:“那一代的劍修以我為首。”

陳長生聽后思索了片刻,問道:“可是出自劍山?”

白子秋點了點頭,說道:“劍山鼎盛之時天下十成劍仙九成出自劍山,不過后來劍修一脈沒落,劍山也因一些瑣事沉寂下來,便只余下了六成,那時我是最有望振興劍山的劍修,只可惜……”

他嘆了口氣,便再沒往下說了。

那時候就是太過年輕氣盛,不知所以,才落入了此界,輾轉三千年,當初的盛氣也早已被磨得干干凈凈。

陳長生回想起一個人,問道:“老人家曾是劍山弟子,可否聽說過一位特別的長老?”

“特別的長老?”白子秋頓了一下,問道:“如何特別?”

陳長生說道:“我聽他說,他原是長老,只是貪戀人間美色,屢次下山尋歡作樂,卻又屢次被抓,后來便被罷免了長老的職務,自此過后便一直在外云游,極少回山。”

白子秋忽的頓了一下,問道:“你說的,可是十二長老?”

陳長生說道:“陳某不曾詢問過他的名字。”

“說起下山尋歡……”

白子秋抬眼道:“那便只有十二長老了。”

“還真是長老啊。”陳長生說道。

白子秋忽的說道:“也是我的師尊。”

陳長生手臂一顫,頓時間二人四目相對。

“你說什么?”陳長生問道。

白子秋看著他,說道:“十二長老景無涯,正是我的師尊。”

陳長生打量了他一眼,隨即皺起了眉頭。

他總覺得有些奇怪。

那老不修的弟子,與他竟有這么大的差別?

“你真是他的徒弟?”陳長生問道。

白子秋道:“師尊他只收了我這么一個弟子。”

“讓陳某想想……”

陳長生沉默片刻,縷了縷這里面的關系。

他抬起頭來,問道:“真有這么巧?”

“你認得師尊?”白子秋道。

陳長生點頭道:“故交好友。”

白子秋這時的眼光忽的變得有些奇怪。

“你跟我師尊?”

“故交好友?”

白子秋用異樣的眼光注視著陳長生。

他也覺得奇怪。

能跟師尊成為好友的人,莫非……

“你為何這樣看著我?”

陳長生見他目光奇怪,轉念一想便明白了過來,連忙解釋道:“陳某可沒有逛青樓的愛好,只是在一些觀念上比較合得來罷了。”

白子秋聽后道:“你剛才不是也這樣看著我嗎?”

陳長生咳嗽了一聲,說道:“都說師徒如一,難免會往那方面想。”

白子秋無奈笑道:“在劍道之上,師尊卻有不同于常人的見解,而且不是說徒弟一定要像師父的。”

“陳某冒昧了。”陳長生有些尷尬道。

白子秋低下頭來,也有些不好意思。

氣氛沉默了片刻過后。

白子秋開口問道:“你先前說,師尊是因為屢次被抓,所以才被罷免了長老之位,在外云游?”

陳長生點了點頭,問道:“他是這般告訴我的。”

“是嗎……”

白子秋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陳長生說道:“起初的的確是信了他說的,但是后來跟他喝了一場酒后才發覺,他當時說不定只是找了個借口而已,他這人,心里藏著許多事情。”

白子秋回憶起來,說道:“師尊他……”

陳長生問道:“你知道?”

白子秋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一些,這件事,也跟另外的幾位長老有關,不過師尊既然沒說,想來也是不愿意提起。”

陳長生見此狀也不再繼續往下問了。

白子秋亦是轉移了話題,問道:“話說,師尊他近來可好?”

陳長生說道:“都好,前段時間還在上京城里逍遙快活,后來便往南去了,不知去了何處。”

“那便好……”

白子秋舒了口氣,說道:“我還擔心他在外會碰上許多麻煩,畢竟師尊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在化神,對了,如今師尊入了洞虛嗎?”

陳長生搖了搖頭,說道:“見他的時候,還在化神境。”

“還沒入洞虛嗎……”

白子秋呢喃道:“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去了。”

陳長生看著他,問道:“他入洞虛,會出什么事嗎?”

白子秋回過神來,說道:“倒也不是說會出什么事,只是這一脈的劍訣不同尋常,劍境與境界相互連通,入洞虛,便是入了下一劍境。”

“四境劍境,對應著筑基,金丹,化神,洞虛,也意味著,入此門下,便無望真仙,除非重修。”

陳長生聽后愣了一下,“原來是這樣嗎,我就說當時看他的時候,有些古怪……”

白子秋點頭道:“這也是為什么師尊他是十二長老的原因。”

陳長生點了點頭,但卻忽的看向白子秋,問道:“你應當是入過洞虛的吧?”

白子秋點頭道:“我初入金丹的時候,便重修了,重修過后才入的洞虛。”

陳長生問道:“重修?”

白子秋點頭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諸位長老都覺得,六欲劍典是滅絕天賦的下成劍訣。”

陳長生聽后明白了過來,四境劍境,對應著四個境界,斷絕了真仙之機,這樣說也并非是沒有道理的。

陳長生收回心思,接著問道:“你師尊尚且都還好,那你如今呢?”

“我如今……”

白子秋頓了一下,他嘆了口氣,說道:“沒有別的想法了,如今的我已經快到油盡燈枯了,就算從這里出去也活不了多久了。”

“實不相瞞,在過去的三千載里,我不停的在洗刷著記憶,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選擇性的忘掉一段事情,曾經幾次都有想要自盡的念頭,但是又心有不甘,徘徊在生死之間,難以做出決斷。”

陳長生聽后沉默了片刻。

白子秋見其愣神,不知為何。

陳長生抬起頭來,嘴角牽扯出一抹勉強的笑意,說道:“活的太久,本就是一種煎熬。”←→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