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引火燒身第三百六十章引火燒身←→:
瘋蟲嚇得在床上不斷后挪,顫聲說道:“別這樣……別這樣……”我冷冷地盯著他。瘋蟲不敢動了。馮晚林笑意盈盈:“乖,張嘴!”瘋蟲立馬抬手捂住了嘴巴。我故意摸了幾下耳朵。瘋蟲以前每次起了殺心,他的耳朵就會狂跳,以前在干拖褲黨之時,他還沖我們炫耀,讓我們以后如果見到他的耳朵在不斷跳動,最好選擇自己主動跳樓,否則一旦他要動起手來,可能我們死相太難看,都沒法去投胎。他這微表情比較出名。連夏禧都知道。我用這故意摸耳朵的動作。在明確告訴他。我已經動殺心了。瘋蟲顯然已經看懂了,滿臉驚恐,無比老實地張開了嘴。馮晚林見狀,將一顆黑色藥丸塞進了他嘴里,說道:“每天晚上會全身發癢,癢得受不了來向我要解藥,不聽話不給吃,沒吃藥當晚就會暴斃。”我瞅著瘋蟲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中陣陣冷笑。下午小竹等人回來了。我讓三黑子給瘋蟲接好了腳腕子。肖胖子竟然將瘋蟲那些東西賣了八十萬,挺上道了。瘋蟲聽到了價格,臉上肌肉直抽搐。我把上次顏小月給我三百萬的銀行卡轉手給了三黑子:“你跟了我之后,從來沒向我提過價錢。我前幾天聽到你在悄悄打電話,在豫省村里,你有病重在床的雙親,還有四五個弟妹在上學,開銷很大。”“這三百萬,到京都之后,你先把錢直接轉回家里,暫時先包你一年,錢不夠你到時再開口。”三黑子聞言,傻愣在原地,沒接。肖胖子說道:“快拿起來啊死煤炭!你老板人雖然不咋滴,但視金錢如大便這方面,灰常拉轟!”三黑子接過了銀行卡,眼眶竟然有一絲泛紅,咬牙說道:“老板,我這輩子就跟你干了!”肖胖子聞言,冷哼了一聲:“瞧你這沒見過世面的熊樣,三百萬就被收買了……你知道他贖一只小蝴蝶花了多少錢么?”三黑子轉頭沖肖胖子大吼道:“不知道!老子就沒見過世面!”肖胖子:“……”錢能解決很多問題。我在三黑子身上,其實看出了許清的影子。當一個人沒有錢,但身上的擔子卻要壓斷腰之時,往往導致了美人賣笑、英雄賣命。這是一種人生的悲情。當晚。我們一行人乘上去京都的火車,轉飛機。翌日上午。我們來到了豫省陽市。首要的目的是要圈定位置。這看起來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但很快就顯露出我們與老司理專業團隊的差距。因為市面旅游地圖上并沒有經緯坐標,那種帶簡單經緯坐標的地圖,經緯之間跨幅比較大,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坐標畫上去幾乎無用。據瘋蟲所說,當時余風之所以能圈定坐標,蓋因為他進入了邙山準確的位置,比對周邊的典型特征,經過三次多天的悄悄標記,出來之后,再根據地圖進行對照分析,花好長時間才反推出來。這辦法對我們無用。我想了一想,讓肖胖子和三黑子扮成旅游投資老板,去當地部門拿一張邙山的藍曬圖,要求他們完成任務時間是日落之前。本以為會費一點周折。因為藍曬圖有一定的保密性,非公用一般不公開。結果他們一個多小時就回來了。主要原因是當地招商機構太熱情,這兩個貨一唱一和,從旅游大環境作為切入點,吹了一通文化體驗游的美好發展前景,很快就拿到了一張便于他們“投資選地”的邙山藍曬圖。標記之事則交給了小竹。這丫頭根據瘋蟲交出來的坐標數據,在藍曬圖上圈定了三個位置。兩個圈位于邙山劃定的古墓保護區域范圍當中,兩者相距約幾十公里。另外一個圈竟然位于距邙山足有百公里開外位置一座山上。我突然想起一個非常重大的問題。余風一共執行了三次任務。也就是說。這三個圓圈的范圍。全是老司理分三次進行過掃蕩的。他們三次皆無功而返。那么。老司理現在要進行第四次掃蕩。肯定不會出現在這已經被掃蕩過的三個圈當中。他們第四次去的位置在哪里?!茫茫邙山。延綿近四百余里。如此大的范圍,我們不知道第四個點的位置,怎么去找琴?!從余風的描述來看,對手行事之隱秘讓人匪夷所思,我們又怎么能夠找老司理?!局面一下陷入了困頓。三組坐標點,其實都已經成了廢棄坐標。他們見我的臉色不大好,紛紛問我怎么了。我把情況說了之后,他們也傻了眼。瘋蟲聞言,神情頓時有點恐慌,忙不迭地說道:“蘇塵,我可是把知道的情況全都說了,這事情我也沒考慮到……”人一定是有思維缺陷的。在此之前,我完全被蘇家神器、老司理同時出現在邙山兩件事沖昏了頭腦,以為拿到了坐標,就一定能跟老司理在邙山來一場生死較量。現在看來。除了知道禮拜三對手會在這廣闊的邙山某處出現,我們連他們的屁都聞不著。馮晚林秀眉緊蹙:“蘇塵,你還有別的線索嗎?”我搖了搖頭。周圍的空氣非常凝重。我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口氣,睜開眼看了看他們,說道:“只能做局。”肖胖子問道:“什么局?”我回道:“引火燒身。”他們聞言,全神情不解地看向了我。我解釋道:“本來這次老司理不知道我們來了邙山,他們在明、我們在暗,可乘其不備,暗中奪琴、殺老司理。相當于他處于守勢,我們處于攻勢。盡管我們力量不足,但只要準備妥當,可以一戰。現在這招已經行不通了,因為我們不知道他們會出現在哪里。”“既然如此,不如將局面逆轉過來,我們選擇守、讓他們來攻。老司理目前也不確定焦尾琴到底在何處,我們干脆主動選擇暴露,放出消息,說我們已經找到了焦尾琴的位置,找一個疑冢,進去假裝挖琴,等他們過來搶。”“眼下只引火燒身,才能夠讓他們主動現身,從而在大火中抱緊他們,一起燃燒起來,爭取翻盤的機會。只不過,這樣一來,等于我們全都暴露在他們的炮火當中,危險系數將幾何級增大!”這實屬萬般無奈之舉。肖胖子問道:“如果老司理不信我們找到了琴,不前來攻我們呢?”我搖了搖頭:“不可能。一匹已經快餓瘋了的老虎,聽到前面有一匹狼逮住了兔子,不管真假,它一定會沖過去殺伐。因為它急需要這只兔子,而且狼也不是它對手。不去逮兔子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老虎已經吃飽了,也就是老司理拿到了琴。”馮晚林說道:“這樣做雖然極端危險,但確實是奇招啊。”我見他們都在沉思,好像有些信心不足的樣子。不管他們到底是不是信心不足。但不決絕向前,乃戰前大忌!我厲聲問道:“怕死了?!”他們反應過來,異口同聲地回道:“怕個屁!”我問道:“敢不敢干?!”他們回道:“敢!”不對!剛才除了馮晚林和瘋蟲沒齊聲應答,肖胖子、小竹、三黑子三人都齊齊答應。可我明顯聽到。卻有四個人在回答。這個聲音。不是我們在場六人的。也不是尚未趕過來卞五的聲音。以我的聽力。不可能分辨有誤。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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