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四百零二章 四門通天

第四百零二章四門通天第四百零二章四門通天→:倪四爺戰戰兢兢向我們解釋。

“我其實是金門的,一慣在邙山天后宮古玩市場給人算命演卦。不過現在金門的營生不大好做,盜門、調門、皮門的勾當,我也會干。因為四大門都懂一些,所以江湖上人家就叫我‘倪四爺’。”

“我今晚本來去給一位少婦開光,結果他老公突然回來了……”

我好奇地問道:“怎么開光?”

轉頭一看。

陸岑音美眸正冷冷地盯著我。

我咽了一口唾沫,對倪四爺說道:“那什么……別扯這些沒用的!講重點!”

倪四爺繼續說道:“晚上路過慧云酒店之時,正巧看見爺你將青銅鉞塞進包裹里。我因為常年在天后宮擺攤,見多了老東西,所以能認得那是一件大寶貝。而且,我知道慧云酒店被一支考古隊給包了。”

“我尋思你們可能是考古隊的人,別的不說,如果偷了這玩意兒,賺個幾百萬沒問題。于是,我就一路跟著你們,打算將青銅鉞給順了。可一路跟過去,卻始終找不到下手的時機,最終被你給發現了。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

找不到下手時機就對了。

我知道他在后面盯著,一直在防范。

他口中金門,就是算命相面之人,專靠嘴巴吃飯。

有一句老話叫做“金口難開”,最初之意指的就是金門中人(后來寓意帝王之口),一般不開尊口,開尊口會道破天機,擔承負,受五弊三缺。

盜門就是卞五干那行當。

調門則比較復雜一些,干搭棚、扎紙、吹手、扛房、抬棺、撈尸等雜活的,其實都屬于調門。

皮門專指行腳郎中,因為他們大多賣狗皮膏藥,所以稱為皮門。

不過,八門歷來沒統一的歸類標準。

各種說法都有。

大體如此而已。

我仔細瞅著他,沒吭聲。

倪四爺見狀,露出滿臉吃了屎的表情:“爺,我說的可全是真話!”

“這次我是真被你打服了,不敢欺騙!若有一句假,不孕不育子孫滿堂!”

誓有點毒。

但這種江湖耍嘴皮子的人發誓,等于放屁。

這人身份非常可疑。

必須要試一試。

我皺眉問道:“四門皆懂,你不吹牛逼能死?”

倪四爺:“……”

我說道:“你既然這么牛逼,那就向我們展示一下四門手段,如果確屬都會,證明你今天所言非虛,我可以考慮饒了你!”

倪四爺聞言,臉露欣喜:“怎么展示?”

我回道:“盜門的手藝,我見你今晚倒玩得有點溜,就不再試了。”

“其它三門,一樣一樣來吧。”

“先來金門,算一下我們兩人的情況。”

陸岑音可能對算命這種東西比較好奇,竟然坐在了床上,興致勃勃地說:“先算一算我的。”

倪四爺讓陸岑音報一下陰八字。

陸岑音問:“什么叫陰八字?”

倪四爺回道:“陽八字是你出生的日子,拿這種八字來算命的,全是普通的算命先生,其實根本不準。我們金門人算命,都是用陰八字,也就是你投胎的日子。通俗一點,就是你母親懷上你的日子。”

陸岑音秀眉緊蹙:“那我哪兒知道啊!”

倪四爺回道:“那就麻煩了……”

我瞅著他那模樣。

估計這獨眼龍不大想算。

金門人算命,會遭承負。

金口難開。

我對陸岑音說道:“你就拿出生的陽八字給他。他既然是金門的,如果有陽八字,連陰八字都倒推不出來,我會認為自己受到了欺騙!”

倪四爺聞言,臉上肌肉直抽搐,忙不迭地點頭:“對對對!如果姑娘不知道自己陰八字,可以拿陽八字給我反推。”

陸岑音報了八字。

倪四爺伸手向陸岑音比劃了一個要錢的動作。

我眉頭一皺。

倪四爺嚇得身軀一哆嗦:“不好意思,要習慣了。”

爾后。

他閉著單眼,嘴里念念有詞,開始掐算。

掐算完畢。

倪四爺睜開了單眼:“姑娘水中芙蓉、艷冠群芳,取天地之獨寵,三花女神命格。可惜母早亡、父癡坐、叔伯寡助、姊妹妄戾,家業中落。姑娘曾借手栽花,力挽狂瀾,唯獨這感情……”

陸岑音一聽,頓時急了:“別再說了!”

倪四爺討好地說道:“這位爺,你報個八字,讓我也給算一下你。”81Zw.ćőm

我立馬回絕:“命不用你算,我硬的很!你算一下我人生第一位恩人哪年哪月出現就行。”

陸岑音之事算得實在太準了。

但如果他是老司理派來的,其實這些事有可能都知道。

我不能給他糊弄過去的機會。

倪四爺說道:“爺你不報陰八字,這玩意兒就要占卜了。”

“你丟一個硬幣吧。”

我拿手中的假袁大頭丟了一下。

倪四爺單眼緊緊地盯著袁大頭在地上蹦跶、旋轉,手指還不斷地掐。

袁大頭落定。

倪四爺說道:“辛未冬春之交二月初,彩從西邊來!”

我心中頓時一驚。

確實沒錯!

九兒姐就是這個時候來找我的。

我說道:“再來一點皮門手段。”

倪四爺聞言,解了自己外套,外套里面像暖寶寶一樣布滿了狗皮膏藥。

“各種藥都有!兩位請告訴我身體哪里抱恙,我根據你們癥狀,取一貼出來,幾分鐘就見效。”

我身體挺好的,便轉頭看向了陸岑音。

陸岑音說道:“我身體也挺好。”

倪四爺見狀,取了兩片膏藥,遞給了我:“此藥名乃逍遙散,以露蜂房與合歡花為主藥,佐以多種名貴藥材,獨家秘法配制而成。兩位各貼一副在神闕穴上,立馬可從郎才女貌變成豺狼虎豹。”

陸岑音臉騰地一下紅了。

我伸手想將藥膏接過來。

陸岑音一把拍我的手:“你拿這藥干嘛,有毛病啊!”

對呀!

如果我拿了,不是真的變成有毛病了嗎?

我回道:“……這關過了,繼續來點調門的手段。”

倪四爺點了點頭,從地上起身,說道:“小意思!”

“我以前干過吹手、扎紙匠,給你們吹小曲來助興、扎朵花來暖房。”

口哨一響。

一首送葬的調子立馬從他嘴里飆出。

音調婉轉、凄慘。

他轉手扯了一張酒店征求意見的白紙,開始扎了起來,一分鐘不到,一朵慘白的花朵就躍然手上。

“鮮花送美人!”

倪四爺眨巴著單眼,遞給了陸岑音。

陸岑音忙不迭地罷手:“我不要我不要,太不吉利了。”

我尋思這貨可真特么是四門通天的人才!

更關鍵是。

我瞅著倪四爺眨巴著的單眼。

竟然想到了逮內鬼的辦法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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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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