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歡顏

第三百二十四章 改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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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府。

慕容夫人紅著眼,親自為兒子收拾行李。

慕容恪好笑又無奈:「母親,我這是要去打仗,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帶上幾件換洗的衣服就成了。」

衣物箱籠整整齊齊擺滿了一間屋子,這得放兩三輛馬車啊!

慕容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你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出遠門。也不知這一仗要打多久,不多帶些衣服怎么成。我都收拾好了,你都帶上。」

慕容恪見母親哭哭啼啼的,有些頭痛:「母親,軍中有軍中的規矩。父親和大哥都領兵打過仗,你給他們準備過這么多衣物嗎?」

「那怎么能一樣。」慕容夫人紅著眼瞪兒子:「你爹是大將軍,出行有人照顧伺候。你大哥以前去北海郡剿匪,也是主將,領著幾千人。你在新軍里就是個普通校尉,麾下就一百個士兵。要是連點排場都沒有,誰將你放在眼底。」.q.

慕容夫人越說越是憤恨難平:「太子是你嫡親的妹夫,當日讓你去新軍,我原本以為是要重用你,要讓你統領新軍大營。結果就讓你做軍中低等校尉。這算哪門子妹夫!」

慕容恪擰了眉頭,低聲道:「這等話以后別說了。三妹在東宮做太子側妃,處境本就艱難。母親這般怨言要是傳進太子殿下耳中,三妹的日子豈不是更難熬。」

慕容夫人恨恨道:「這里就我們母子兩人。我心里憋悶不痛快,在自己兒子面前嘮叨幾句也不成嗎?難道你還會去太子面前學舌不成?」

慕容恪只得閉上嘴,聽自家老娘聒噪。

慕容夫人這口悶氣,著實憋得難受,就如洪水開了閘,一張口便滔滔不絕:「燕兒嫁進東宮也快大半年了,至今我都沒能進東宮看一看她。倒是蘇家人,時不時地進宮探望蘇環。」

「太子殿下這心都快偏到胳肢窩了。皇后娘娘也一樣偏袒蘇家人,可憐我的燕兒,在東宮不知過什么日子。殿下都不拿你這個舅兄當回事……」

慕容夫人悲從中來,一邊說一邊哭。

東宮兩位太子側妃,難免被人拿來做比較。蘇環的娘家人時常進宮,這就是蘇環受寵的明證。

相較之下,慕容燕的境遇就凄涼多了。便是宮中有父親和兄長照拂著,內侍宮人不敢欺負,架不住不受太子青睞。

太子殿下一直沒進過慕容燕的寢室,此事已經成全京城的笑話了。

慕容恪心里不是滋味,低聲安慰老娘:「母親別哭了。父親和大哥都在宮里當差,隔十天半月,總能見上三妹一面。想來也是因為如此,皇后娘娘便沒宣召母親進宮。」

慕容夫人哭著說道:「太子半年都沒進過燕兒寢室,從未留宿過。」

慕容恪耐心地哄道:「殿下去歲臘八節心疾發作,在床榻上躺了幾個月才好。殿下不是有意晾著三妹,是身體不佳,有心無力。那個蘇側妃,至今也沒喜訊,母親別心急。好飯不怕晚,說不定,三妹能搶在蘇側妃前面有喜。」

慕容夫人停了眼淚,用力擦了一把眼睛,咬牙低語道:「太子這般孱弱,萬一不能人道,豈不是生生坑了你三妹?」

慕容恪一驚,眉頭一跳,聲音陡然沉了一沉:「母親,這話從何而來?是別人說的,還是母親私下胡亂猜測?」

慕容恪素來孝順好脾氣,像這般冷著臉惱怒的時候少之又少。

慕容夫人被兒子的怒氣驚到了,竟有些心虛,聲音小了下來:「這等話,我哪里敢亂說。就是和你父親也沒提過。」

「以后別再說了。」慕容恪繃著俊臉叮囑:「母親想三妹,就遞帖子進宮。多遞幾回,皇后娘娘總會心軟點頭。」

慕容夫人點頭應了。

母子兩個正說

著話,門外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

慕容恪去開門:「大哥!」

是慕容慎回府了。

慕容慎進了屋子,目光掃過滿地的箱籠,抽了抽嘴角:「又不是去避暑游玩,帶這么多箱籠做什么。」

慕容夫人對上長子,頓時少了大半底氣:「我又沒打過仗,哪里懂這些。」

慕容慎淡淡道:「帶一箱衣服就夠了。」然后拍了拍慕容恪的肩膀:「我們去書房說話。」

慕容恪點點頭,跟著兄長去了書房。

慕容慎從袖中拿出一張折疊好的地圖給慕容恪:「這是清河郡的地圖,我特意找來的,你帶在身上。說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場。」

慕容恪心中涌過暖流,伸手接過地圖:「多謝大哥。」

慕容慎溫聲道:「自家兄弟,這點小事,哪里值得謝來謝去。」

「父親在宮中當差,無暇回府。有些事,我這個做兄長的自要一一交代囑咐你。」

「你是第一次上戰場,不要急著立功,不管到何時,都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人在一切都在,人沒了,什么都沒了。」

「還有,今日走的時候,帶上府中的親兵。人少了不頂用,帶上一百親兵。他們在戰場上只有一件事,就是保護你的安危。哪怕有流箭,也有人擋在你身前。」

「待平定了清河郡,有了戰功,你的官職便能升一升了。」

慕容恪一一點頭應下,一個沒忍住,低聲道:「大哥,這幾個月來,你變了許多。」

慕容慎目光一閃,扯了扯嘴角:「我哪里變了?」

慕容恪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我也說不清。我就是覺得,大哥比以前好親近多了。」

之前一年多,兄長冷漠強硬,看著所有人的目光里都帶著睥睨。

如今就溫和可親多了。

慕容慎笑了一笑,隨口道:「我不過是個御前校尉,沒有驕傲的資格。說不定哪一天,我也能坐一坐龍椅。到那時候,我自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厲害。」

慕容恪笑容一僵:「大哥,這可不能隨意說笑。」

這可是大不敬啊!

慕容慎瞥慕容恪一眼,淡淡一笑:「你說得對,這等玩笑話不能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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