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霂你這個混蛋,胡說八道些什么呢!”
“枝枝自從跟了你以后,乖得像只小家雀似的,就連我拉她去酒吧玩兒她都不愿意,你憑什么這么說她。”
秦霂陰陽怪氣的語調讓蘇九安瞬間炸毛,對著電話那頭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回懟。
更是一口一個混蛋的叫著,絲毫沒有給秦霂面子。
敢欺負顧南枝,管他是秦家家族還是南城活閻王,她通通不放在眼里。
秦霂被電話里響起的滿腔怒意,卻略微有些陌生的女人的聲音驚得一愣。
隨后才聽出是蘇九安的聲音。
“顧南枝呢?讓她接電話。”
秦霂沒心思跟蘇九安糾纏,直截了當說道。
此話一出,算是結結實實踩中了蘇大小姐的逆鱗。
“讓她接電話?她要是能接你電話就好了?”
“我告訴你,她出車禍了,現在正在搶救。”
“要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好歹,我非弄死你不可。”
蘇九安氣得咬牙切齒,一只手緊握成拳,骨節都發白了似的,直接沖著電話那頭吼道。
“出車禍?怎么回事?”
“在……在哪個醫院?”
秦霂聞言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心里猛的一顫,竟有些慌亂。
“在市立醫院,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趕緊過來。”
蘇九安聽出秦霂話里的慌亂,語氣略略好了些,卻依舊翻涌著怒意和嫌惡。
顧南枝當初也真是瞎了眼了,怎么跟了這么個混蛋?
慌亂沉重的腳步聲在電話里頭響起,蘇九安皺著眉頭掛斷電話,忍不住暗暗腹誹。
人人都把秦霂視為南城的王,恨不得頂禮膜拜。
可在蘇九安眼里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誰讓他整天欺負顧南枝,從來沒讓她過過一天舒心日子呢。
半個小時后,秦霂出現在醫院走廊里,腳步匆匆地往急救室走去,眉目陰沉,渾身寒意籠罩。
逼得路過的人都小心躲閃,恨不得退避三舍。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出車禍?”
秦霂在急救室門口停下腳步,垂眸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臉焦急的蘇九安,眉頭緊皺,眼神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她……她打電話讓我去接她,我……我都已經看見她站在路邊了,可是不知道突然從哪兒躥出來一輛車,直直的朝她撞過去。”
“你……你知道嗎,她為了不傷他肚子里的孩子,在車子撞上去的時候,甚至克服了求生的本能,硬生生轉了個身。”
“她在被送來醫院的路上,手還穩穩護著肚子,醫生和護士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的手挪開,打上點滴。”
面對秦霂的詢問,蘇九安起初只是無力的搖了搖頭。
隨后又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說起顧南枝被車撞時的情景,雙眸瞬間通紅,眼淚只在眼眶里打轉。
“她一定會沒事兒的,放心吧,她性子那么倔,肯定能撐得住。”
聽著蘇九安的話,秦霂心里最后一絲怨氣也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心疼。
他皺眉站在原地,抬頭看著急救室門口刺眼的紅燈,心里莫名一陣慌亂。
可面上卻十分鎮定,甚至還安慰了蘇九安一番。
蘇九安卻是一聲冷笑:“呵呵,秦霂你還真是個沒心肝兒的混蛋,她是倔嗎?她明明是被你們逼成那個樣子的。”
“堂堂秦家家主,花二十萬玩弄了一個女孩兒最美好的四年,對她肆意凌辱,從來沒把她當人看,還動不動就懷疑她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你不覺得丟臉嗎。”
顧南枝生死未卜,肚子里的孩子更是岌岌可危。
蘇九安越想越著急,忍不住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到了秦霂身上。
新仇舊怨疊在一塊兒,蘇九安不僅嘴上絲毫不留情面,甚至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動手。
秦霂聞言眉心緊蹙,怒意在眸子里肆意翻涌,看向蘇九安的眼神更是陰沉得可怕。
可最終也沒把她怎么樣。
蘇九安的話雖然直白,甚至說難聽。
可她說的也并非不是事實。
他對顧南枝似乎真的太過苛刻了些。
“你說那輛車是直直撞向顧南枝的?”
秦霂深吸一口氣將滿腔怒意壓下,卻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抬眸望向蘇九安。
聞言,蘇九安愣了愣,隨即陷入回想:“對,我看得很清楚,那輛車的確是直直撞向了枝枝,就好像是沖著她去的。”
仔細回想了當時的場景之后,蘇玖安十分篤定的點了點頭。
“你的意思是,枝枝車禍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想要害她。”
蘇九安也很快反應過來,望向秦霂的眼神里透著疑問,卻又似乎有了答案。
“一定是因為你,枝枝她那么好一個人,平時根本就沒得罪過什么人,就算有點小矛盾,也不可能鬧到殺人這么嚴重。”
“倒是秦總您,明明身邊鶯鶯燕燕一大堆,卻又偏偏做出一副很寵她的樣子,誰知道是不是招了哪個蛇蝎心腸的女人的嫉妒。”
蘇九安越想越氣,再抬頭去看秦霂時,眼神已經利得跟刀子一樣。
“你……”
秦霂冷冷瞥了蘇九安一眼,想要回懟,可卻又說不出話。
仔細想想,她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該不會是……”
秦霂皺緊眉頭陷入沉思,腦海里卻忽然閃出一張熟悉的臉。
他身邊的鶯鶯燕燕雖然不少,可大多都是些小明星,或者模特兒。
給幾個錢就打發了。
偶有幾個有野心的,無非也就是砸些資源什么的。
有能力且且有膽子殺人的,除了溫念,他還真是想不到第二個人。
更何況,溫念自從回國以后,仿佛陷入瘋魔一般,幾次三番陷害顧南枝,甚至還綁架過她好幾次……
此時此刻,溫家別墅,溫念正躲在房間里給溫慶安的手下打電話。
“怎么樣?那賤人死了嗎?”
溫念咬牙沖著電話那頭問道,眸色猩紅,肆意透露出瘋狂。
“肯定死了,我直接撞上去的,人都飛了老遠,更何況她肚子里還有孩子,肯定活不了。”
那人是溫慶安的心腹,在溫家待的時間也不算,溫念是什么性子,他自然是清楚得很。
沒敢告訴她,顧南枝沒咽氣,反倒被蘇九安送去了醫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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