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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鄭吉就知道父皇為何而來了。
原來,是因為外面到處傳唱的形勢。
在她醒來后下達指令之時,她就知道,當形勢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父皇所傾向的一定是她為其擋暗器的事情。
其他的,都會輕輕放下。
眼下父皇既這樣表現出來,鄭吉便瞬即順勢而上。
「父皇,顧瑞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為何會做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父皇明察,我連他是什么樣子的都不知道。」
四千長定率,鄭吉早就查探清楚了,而且都暗中觀察接觸過,說不記得樣子,當然只是為了應付永寧帝而已。
那是一個很尋常的士兵,在四千長定率中毫不起眼。
這樣的士兵,才是正常的。
畢竟,不可能每一個人都像石定方那樣為人所知,也不會像程向雅那樣主動出挑,更不會……
像趙武那樣,在前世給她留下過深刻的印象。
顧瑞這個人,她記得樣子,也記得其和普通士兵無差別的行事,但是要從這些判斷出他行刺的動機,那就太難了。
應該說,動機很明確,這是一枚棋子而已,只是為了栽贓嫁禍于她。
如今事敗被擒,勢必不會招供。
鄭吉也沒有想著他會招供,她只需要將長興公主府與此人劃清界限就行。
幸好,她出宮開府的時間太短,長定率來到她身邊的時間更短。
此人出自長定率,要撇清關系其實很難——如果京兆沒有到處傳唱她救父事跡的話。
現在已經有人給她鋪路,搭好了登天梯,她自然要牢牢抓住這個機會。
顧瑞被奉宸衛帶走審問了,循例,她也要問一下審訊的結果。
「他還沒有招,奉宸衛正在撬開他的嘴。」
對這個結果,永寧帝甚是不滿。
他的親衛,竟然拿一個小小的士兵毫無辦法?
有此可看,這個刺客,定然不一般。
帝王多疑,一件事反復思來想去已是常態,在面臨遇刺這么大的事情之后,他更要審慎。
不招沒有關系,他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父皇……」鄭吉略略撐起身子,牽動了肩膀上的傷,一陣若有似無的血腥味漸漸傳了開來。
鄭吉不在乎,這一點點傷而已。
她只在乎長定公主府眼下的處境。
她作出了一副強自忍痛的表情,豆大的汗水滑落下來,語氣頗為著急:「父皇,倘若那個人招供說是……我所指使的呢?那該怎么辦?」
她相信,這不是「倘若」,而是「確定」,這枚棋子的作用,便是用來污蔑她,自然會這樣說。
那么,父皇的態度就極其重要了。
聽到她這么問,永寧帝嘆息了一聲:「小九,朕還不至于那么糊涂。此事,怎么會與你有關呢?他就是一枚廢棋而已。」
聽到永寧帝這么說,鄭吉非但沒有松一口氣,反而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皇上未免太好說話了,聽起來對她無比信任,不會聽信這些話。
那么她剛醒過來的時候如臨大敵,似乎沒有這等必要了。
但是,真的會如此順利嗎?
當然不會,鄭吉很肯定,必定有什么在等著她!
果然,永寧帝沉默了好一會兒,便開口了。
他說出來的話語,正是鄭吉最為擔心的。
那一刻,她的心沉了下去。請瀏覽wap.shenshuxs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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