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后宮和朝廷的震蕩擾攘相比,長定公主府這里卻十分平靜。
平靜得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在消息剛傳出來的時候,在府中演武場訓練的長定率士兵個個都神思不屬,還有人差點自己砍傷了自己。
畢竟,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就好像長定公主府的柱梁倒了一樣,他們作為長定率士兵,怎么能做到無動于衷呢?
對此,長定左率石定方只是站在演武場的點兵臺,冷聲說道:“一個個都那么心慌做什么?就算長定公主府都倒了,也砸不到你們!”
他可太清楚了,在場許多士兵,背后還都有主子在撐著呢!
他上下打量著前排那些跳得最歡的士兵,毫不客氣地持續輸出:“都在瞎折騰,一個個牛高馬壯的,見柱梁要倒了,就不會上前扶一把?”
程向雅在一旁欲言又止,還是壓下了提醒。
石大人,那是比喻,比喻懂不懂?
石定方當然懂,他帶著這些士兵那么久了,最清楚他們的心思了。
在一眾士兵的竊竊私語中,他大手一揮,高聲說道:“抬出來!”
抬出來?抬什么出來?
石定方的話語一落,便見到幾排士兵兩兩抬著箱子,慢慢上走了點兵臺。
那箱子里不知道裝的是什么,看起來沉重得很,士兵們抬得都憋紅了臉色,顯然十分吃力。
好一會兒,這幾排箱子才完全被擺好,分成了三排放在了石定方身側。
石定方見到演武場士兵的目光都落在了箱子上,也不含糊,直接讓人把箱子打了開來。
這箱子里面裝的,竟然都是亮澄澄的銀子!
這些銀子一錠錠疊得整整齊齊,看起來圓潤可愛,被陽光一照,耀出一陣陣銀光,差點要閃瞎了前排士兵的眼睛。
好多銀子啊!
所有人都被這豪橫的一幕震得說不出話來。
在場的士兵都知道長定殿下有錢,在進入長定公主府第一日就已經見識過了。
但此刻他們發現,他們的見識還是淺薄了——長定殿下還可以這么有錢!
一排排的箱子,箱子里面裝的都是銀子,這種場面……他們真的沒有見過!
石定方看到大家的反應,心中極為滿意。
瞧瞧,他就想到了,果然沒有一個士兵沒有沒能抵擋得住這個誘惑!
他看了一眼這些箱子,喉頭滾動了一下。
實不相瞞,先前他看到這些箱子的時候,目光都粘在了這些箱子上,舍不得離開。
現在,他強迫自己把目光從銀子上移開去,暗運內力大聲道:“殿下已經吩咐過了,現在府中出現了特殊情況。長定率士兵若是有意離開府中的,可挑選了相應的銀子帶走,殿下絕不會怪罪!也會向皇上稟明情況,把大家妥帖安置好!”
聽了這話,不少士兵都咽了咽口水,仍在眼神發愣地看著那些箱子。
沒有一個人動。
石定方見狀,繼續說道:“好了,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大家當初為什么而來?殿下心中也都清楚。念在大家這段時日都這么盡忠職守的份上,殿下在銀子上是不會虧待大家的,放心!”
他仿佛嫌棄士兵們不動似的,再次催促道:“趕緊的!想離開的人快點拿了銀子走!免得妨礙我訓練!”
他這么是一說,士兵們更是不動了。
是了,這段時日以來,殿下虧待過大家嗎?
沒有。
殿下給了他們那么多銀子,還請了先生來教他們認字、講武策、授本事……這不僅沒有虧待,而是對他們太好了!
當初他們的確是為了殿下的權勢和銀子而來,現在……m.81ZW.ćőm
殿下權勢即將沒有了,他們就要拿了銀子離去嗎?
“娘娘只是被降為嬪而已……”有士兵小聲地說道。
另外一個士兵快速接上話:“殿下又沒事……”
“說不定,娘娘明日就復寵,府中完全不會受到影響呢?”
邊上的程向雅打斷了大家的話語:“拿呀!你們怎么都不拿銀子?現在貴妃娘娘失寵,權勢打了水漂,但好歹還有銀子,大家快點拿!”
聽到他這些話,一個士兵忍不住懟道:“你為什么不拿?你先拿!”
程向雅瞟了他一眼,用一種“你是不是傻”的語氣回答:“我為什么要拿?我又不想離開公主府。”
他可是想當公主面首的人!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看起來美滋滋的,喃喃道:“你們走了,以后我就可以獨占殿下的關注了。這可真是太好了!”
一眾士兵對他怒目而視:天天看他在對殿下拋媚眼,已經忍他很久了!
他們偏不要,就要留下來!
程向雅想獨占殿下的關注?美得他!太陽還高懸著,他竟然就白日做夢了?!
一眾士兵罵咧咧的,你推我我搡你,目光漸漸從那幾排箱子上移開去了。
銀子雖然無比誘人,但這個時刻……他們還真不想離開長定公主府。
至于另外一部分士兵,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卻打定了主意要留下來的。
好不容易,他們才有名正言順來到長定公主府的機會,還什么事情都沒有做呢,怎么能就這樣離開?
離開容易,要再進來就很難了。
石定方將所有人的表現看在眼內,內心暗暗松了一口氣。
黃先生的辦法,果然很好。
用銀子來砸,可以解決大部分的問題,剩下的那小部分,就不是錢能夠解決的問題了。
殿下最在意的便是這四千長定率士兵,能穩住這些人,便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
只是,貴妃娘娘那里……怎么會失寵了呢?
石定方自離開宮中之后就沒有見過姜貴妃了,卻依然還記得在宮宴上她的樣子。
怎么,突然就失寵了呢?
他想不明白,不過,這也不是他該想明白的事情。
他只需要替殿下穩住長定率就可以了。
長定公主府正殿中,李行恩向鄭吉稟道:“殿下,石左率已將士兵們穩住了,您放心。”
“嗯。”鄭吉點點頭,目光仍落在手中的虎符上。
只要虎符還在她手中,她就沒有擔心過。
隨即,她抬頭看了看面帶憂慮的李行恩,安慰道:“你也無須擔心,母妃沒事的。”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母妃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自始至終,都是為了她。
「第二更!見識淺薄如我,真的沒有見過一排排銀子擺在前面……」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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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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