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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7章(1/2)
沈清秋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見她對自己視而不見,傅學禮怒拍桌子,冷聲喝道:“周華,我知道你就在門外站著!看在咱倆多年的交情,我不為難你!現在立刻馬上讓我的律師來見我!”
站在門外的周局長突然被點了名,渾身一震,一股心虛悄無聲息的爬上心頭。
但他心里清楚,自己既然站在了沈清秋這邊,斷然與傅學禮有半點牽扯。
無論職場還是官場,最忌諱的就是搖擺不定。
周華深知這個道理,索性招來一名手下簡單的吩咐了幾句,頂著一腦門子的冷汗,逃也似的回到了辦公室躲了起來。
傅學禮見門口遲遲沒有動靜,心止不住的往下沉了幾分。
此時此刻,周華遲遲沒有露面,足以說明他不想與自己再扯上半點關系。
可要想從警局順利離開,周華是至關重要的環節,倘若他不肯出手,那他就是有再多的本事也使不出來。
念及此,他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抹顯而易見的慌亂,整個人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
他摘下鼻梁上的眼鏡,眸色沉沉的盯著沈清秋,“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清秋緩緩地站起身,邁著輕慢隨意的步伐走到他的面前。
她雙手環胸,腰部靠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
傅學禮坐在椅子上動彈不得,不甘心被沈清秋壓了一頭,只能努力的挺直脊背,企圖與沈清秋一較高下。
殊不知這個小動作落在沈清秋的眼里十分的滑稽可笑。
她不動聲色地將傅學禮的小動作看在眼里,紅唇勾著一抹隱晦薄涼的笑意,“你不會真的以為峰會被安排在江城是你在背后運作的原因吧?真的以為僅憑一份相關部門出示的文件,以及那些所謂的證據就能給我頂罪吧?”
傅學禮目眥盡裂地瞪著沈清秋,“所以你一直都知道?!”
他的聲音帶著細微的顫抖,不是懼怕也不是慌亂,而是察覺到自己一直被戲耍后的憤怒。
他以為自己做的這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所有的一切都在沈清秋的掌控之中。
沈清秋嘴角勾著淺淡的弧度,眉眼間充斥著淡淡的冷意,分明沒有多少表情,卻莫名讓人心生畏懼,“其實你的手段比傅大嬸高明幾分,用大量的時間去鋪墊籌謀這件事情,也知道在我的身邊安插眼線,但你比她也僅僅只是高明幾分而已。”
言下之意,你們兩個半斤八兩,輸給我也不丟人。
傅學禮年過五十,一出生就是所有人趨之若鶩的豪門,自小練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端的是君子方正溫潤如玉的姿態,也正因為他擅長隱藏自己的野心勃勃,才能在殘忍的繼承者之爭中得以保全自身。
可此刻因為沈清秋的話,他再也難以維持往日那副君子方正溫潤如玉的姿態。
此刻他不得不去想,自己之所以敗給沈清秋,是不是輸在了太過自負。
可他之前調查過沈清秋,她只是比尋常姑娘多了一個好一點的出身罷了,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所以他實在想不明白,沈清秋究竟是怎么憑借一己之力翻案,又是怎么反將一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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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7章(2/2)
傅學禮眸色陰沉,像是瞳眸里藏了一把刀子似的,直直地刺向沈清秋,“沈清秋,我是傅庭深的二叔,是獨立州傅家的二爺,你若是對我趕盡殺絕,我敢保證,傅家的宗族耆老必定不會放過你!長老會也會對你追究到底!”
他這話絕不是威脅。
這些年為了關鍵時刻自保,暗中收買了宗族耆老和長老會的人。
送出去的真金白銀漸漸養大了他們的胃口。
要是自己出了什么事情,等同于斷了他們財路,那群人怎么會坐以待斃呢?
“你覺得我會怕?”沈清秋雙手撐在身后的桌子上,嘴角挑起的弧度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我舅舅被人誣陷,不就是你和陸英聯手的杰作?怎么,還要再來一次嗎?”
聞言,傅學禮的瞳孔緊縮,不可置信的看著沈清秋。
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那,還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這個念頭生出,傅學禮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詭異,看著沈清秋的眼神也變得耐人尋味,“沈清秋,恐怕你還不知道陸英的真實身份吧?”
“你這不是正要告訴我。”沈清秋淡淡道。
傅學禮一噎,唇邊的笑意不禁斂去了幾分。
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偽裝竟會在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面前出現破綻,偏偏她每次都能抓到最關鍵的點。
“有意思的事情揭曉的越晚才越有意思。”傅學禮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沈清秋,生怕錯過她臉上細微的變化,“知道傅庭深為什么把峰會的地點改在江城嗎?他是為了讓那個女人晚一點發現你的存在。”
“你以為傅庭深的出身有多光彩?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大哥,也就是傅庭深的父親之前做過的風流韻事吧?”
聽到這話,沈清秋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
尤其聽到傅學禮說‘你以為傅庭深的出身有多光彩’,她的心口像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
直覺告訴她,這背后的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傅先生真是好興致,自己都快要被驅逐出境了,還有心思關心自己大哥的風流韻事。”沈清秋輕聲嗤笑,“傅家二爺端方雅正,君子如玉,其實不然,我瞧著更像是個走街串巷,搬弄是非的長舌婦。”
傅學禮面色陡然沉了下來。
這些年他端著架子,享受眾人對他的吹捧,可如今沈清秋卻將他貶得一文不值,甚至用‘長舌婦’來形容他。
他的手緊緊地攥著拳頭,胸口上下劇烈的起伏著。
他自認為自己善于窺探人心,能夠將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但是面對沈清秋卻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這個女人簡直是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
傅學禮終于沉不住氣,冷聲道:“沈清秋,咱們做筆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