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上九州行

第二百零二章 七情囦(一)

第二百零二章七情(一)第二百零二章七情(一)→:一語雙關,阿曼知道葉悔明里詢問,實則探究她與沅崇的關系,畢竟沅藏香對她的好,更多是因半顆蓮子。

而這半顆蓮子恰好就是云嶼接近沅藏香的目的,她作為知情者,自然逃不掉葉悔試探,不過葉悔能有此心。

足見沅崇當年對葉悔確實真心實意,如是一來,葉悔為沅崇修建‘七情’算是彌補些許她對沅崇的虧欠。

而今沅崇將沅藏香留在葉悔身邊,她知道葉悔不會愧對沅藏香,可這小姑娘的情竇初開,怕是不好處理啊!

沉呤間阿曼倒也不忘回應葉悔。

“爺如此重情,妾豈會不滿,這沅老在天之靈亦會感動于心!”

阿曼順水推舟,葉悔眉眼一彎亦不深究,反正待他找到云嶼靠近沅藏香的目的,自然能解開沅藏香執著阿曼的秘密。

畢竟沅藏香在他身邊長大,唯一能與阿曼扯上關系的只有沅崇,思已至此,葉悔拉著阿曼踏上七芒臺的獨行道。八壹zw.ćőm

一道獨行為七芒臺唯一生門,入臺者非生不出,其六路不死則傷。

當年滄海一戰,他重逢應鰉龍庚辰,得知庚辰數百年前為他棄身化虺,便與邢將離合計將庚辰放入東海修行。

眼下他重生歸來為庚辰修建七情,不僅是為保護庚辰,更是為了祭奠所有為他犧牲的諸位前輩與生死兄弟。

魔生一世,知他者、明他心性,不知者、言他不羈,然日月有異,物存雙面,他雖為魔但不落于佛。

只是想不到佛卻不如魔!

思緒間葉悔低眸一望,正好對上水下仰視自己的庚辰,庚辰一見葉悔差點兒蹦江而起,他可是好久都沒見到他家小璨璨了!

由此庚辰覓得葉悔身邊的阿曼,微微一愣,一覺阿曼身上兩股魂力,庚辰龍須一動,再感阿曼體內玉髓,不經額角一蹙。

玉髓由東鱘虺(hui)魚的脊龍筋制成,是他的混元隕丹重要組成部分,所以他一得玉髓氣息便會特別興奮。

不過庚辰尋著葉悔握上阿曼的手,一時摸不透葉悔間眼珠一轉,管他的!反正小璨璨不讓動,他不動就對了!

于是乎庚辰未免阿曼發現自己,一路偽裝成魚吐泡泡,蕩起層層漣漪逗得葉悔眼底藏笑,亦讓阿曼一瞥海面。

尋著廊橋下方海中一路跟隨葉悔的金鯉,阿曼抬眸望向葉悔。

“這魚挺乖啊!”

葉悔聞言一笑,回眸對上阿曼。

“小三喜歡?”

阿曼能說這話,全在金鯉的異常,這魚為食而游,偏偏葉悔一沒灑餌,二沒召喚,金鯉還一路吐泡泡獻殷勤。

不是有詐便是看上葉悔了,第一個倒是好解決,不過以拳服魚,至于第二個,阿曼眸光一沉。

“還行!”

聞得阿曼話中冷意,葉悔嘴角一勾。

“不如送你玩玩?”

葉悔順水推舟毫不避諱,倒讓阿曼神情一愣,歪頭“啊”了“錯愕”,他家賤夫能把世爵府養成動物園。

但不代表她可以隨身帶魚啊!

萬一她那天餓極了,直接破魚一串,撒上孜然,再來點靈火加持,想想都覺是道美味,于是阿曼本能一問。

“那能吃嗎?”

葉悔微微一怔,尋著阿曼舔舐雙唇的讒樣,再瞧庚辰一聽‘吃魚’,“哧溜”一聲鉆入海底的滑稽,反手從袖間拿出糖球,往阿曼口中一塞,笑道。

“別想了!爺另外給你抓一條,這條玩玩可以,你估計吃不下!”

說罷,葉悔無視阿曼面上愕然,拉著阿曼繼續往臺上石亭走,石亭前商枝與涵虛邁步迎上葉悔,同時抱拳道。

“爺安!三夫人安!”

話音落下,商枝擒著水面還未消散的漣漪,一瞅阿曼目視水面。

“三夫人,瞅啥呢?”

聞得商枝詢問,阿曼念及葉悔剛剛所言‘吃不下’,回神看了眼葉悔,隨后對上商枝,“咳”了聲掩飾道。

“我就瞅瞅這海中有多少魚!”

一語乍呼,商枝眉峰一揚。

...多少條魚?

...這話怕是龍皇邢將離到場都得讓東海各族清算上好幾天吧!

錯愕間商枝忍不住又看了眼漣漪消失處。

方才那金鯉的氣息與之前一樣,難不成剛那異況是這金鯉所致?可一條金鯉能掀浪飛石是不是太匪夷了?

商枝越想越納悶,回視阿曼道。

“呃,具體多少,屬下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保管三夫人夠吃!”

這話商枝說得不假,畢竟東海域內魚蝦蟹鰍數不勝數,若這些都不夠,起碼鮫人和蛟龍加起來還能湊一桌!

...不過前者‘鮫人’不能吃!

...后者‘蛟龍’嘛!

...倒是可以想一想!

于是商枝轉頭一盯涵虛。

“當然三夫人若想換個新鮮,涵虛倒是可以給三夫人抓點鮮貨!”

說著,商枝朝涵虛揚了揚下巴。

“是吧?喵哥!”

涵虛微微一愣。

...什么情況!

...我魚都不吃!

...抓啥魚!

想著,涵虛一見葉悔看來,本欲出口的‘拒絕’瞬化委屈。

“屬下能為三夫人效勞,實在是屬下的榮幸!”

...悲劇啊!

涵虛心口不一,面上僵硬而不失尷尬的笑容,逗得阿曼默及花水月,斜眸瞥了眼右側青山,一瞅青山內綠蔭晃動。

阿曼斂眸看向涵虛。

“如此就麻煩你了!”

聞得阿曼客氣,涵虛“呵呵”一笑,商枝順勢手臂一抬。

“請爺與三夫人入座!”

葉悔隨言拉著阿曼走向亭臺。

途中葉悔念著阿曼方才瞥視右側青山的目光,故作隨意的一望,嚇得正躲在右山綠蔭內的偷窺三人組脖子一縮。

“我說你有點出息成不成?”

方憐抬手一戳顧少辰,顧少辰睨了眼方憐。

“我這叫沒出息嗎?”

話中理所當然,愣得方憐雙眸一眨。

“難倒不是嗎?”

“當然!我這叫慚愧!”

說著,顧少辰遙指七芒臺上石亭。

“看到那是誰了嗎?”

方憐順勢一望,尋得葉悔攜阿曼入了座,暗松一氣間回視顧少辰。

“你家賤師唄!”

“那就對了!賤啊不!師父在上,我作為徒弟行偷窺本就不該!所以我表現得更害怕點不應該嗎?”

此話一出,方憐歪頭一愣,一臉懵逼上頭的恍惚,逗得顧少辰心下藏笑,面上雙臂挽胸,下巴一揚。

“你不懂!我這才叫尊師重道!”

一通歪理,掀起方憐面上尬色。

“然...然后呢?”

“然后我剛剛頭垂得那么低!眼下自然要補上啊!”

聲于同時顧少辰借住身旁灌木枝,又往山邊挪了幾步,正所謂站得高看得遠,之前七芒臺劈水而出亦讓他嘆為觀止。

如今他得近距離觀看,好漲漲見識。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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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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