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月打著哈欠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就向門外喊道:“好好好,等我一下,我這就過去。”
換好衣服后,李明月便睡眼惺忪的跟著小桃來到正堂。
“爹爹、母親早!”李明月打著哈欠說道。
看著一臉睡意,完全不知事態嚴重性的李明月,李老爺頓時怒火攻心,伸手便重重的打了李明月一個耳光,而李明月則一個沒站穩,摔坐在了地上,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你看看你這若無其事的樣子!你知道現在滿城的人都怎么說你嗎?說的有多難聽你知道嗎?我老李家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他激動的說道,接著又舉起手準備走上前來,卻被李夫人趕緊上前拉著手攔了下來。
“老爺,先別動氣,聽聽月兒的解釋,萬一有隱情呢。”李夫人趕緊勸說著。
“什么隱情,她要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安安分分的在家里當大家閨秀,能出這等事情?這街上現在到處都在鬧鬧嚷嚷的說我這李家女兒被采花大盜輕薄的話,而且還被眾人看光了身子,你讓我這老臉往哪兒擱,啊?”李老爺用氣得發抖的聲音說著,而李夫人仍是緊緊拉著他的另一只手,生怕他再朝李明月打過去。
李明月仍怛然失色的癱坐在地上,聽著李老爺和李夫人的對話,李明月這才意識到事態的發展,遠比她之前預料的要嚴重得多。正在她思緒慌亂之時,一只溫暖而有力的手,從背后伸過來,將她扶起,她扭臉一看,是裴子域來了,承遠緊跟其后。
李老爺看到杭州巡撫裴子域突然現身在自己府上,不禁頗顯意外的說了句,“裴大人?”
裴子域將李明月扶起后,便正身朝李老爺作揖鞠躬,“李大人,許久未見,您還是和以前一樣,踔厲風發,老當益壯,這風采氣質真是另晚輩心慕手追,望塵莫及啊。”
李明月見平時少言寡語,態度冷淡裴子域現在這般朝自己爹爹拍馬屁,著實被這反差萌給逗笑了,但現在這樣的情形,自己還得裝得楚楚可憐,不禁憋笑快憋出了內傷。
李老爺聽了裴子域的寒暄,脾氣稍稍緩和了些,“裴大人過譽了,老朽不知裴大人今日到訪寒舍,未曾親自迎接,實在有失禮節,還望裴大人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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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裴子域和李老爺相互作了揖,李老爺開口道:“不知裴大人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裴子域:“晚輩是為李小姐的事情而來。”
李老爺一聽,不禁又嘆起了氣,“連裴大人都知道了,方才老夫正為此事訓斥小女,實在是,實在是不成體統啊!”
“李大人不必如此動氣,晚輩正是前來解釋此事的。”裴子域緩緩地說道。“事實并非如眾人口中所說的那樣不堪,昨晚晚輩正和自己的下屬在’玉滿樓’客棧商事,忽聞李小姐大叫有采花賊,我們便趕緊上樓查看,萬幸的是小姐并未被人侵犯,當時晚輩雖命承遠去將采花賊捉拿歸案,卻不料被他給跑掉了,不過我的下屬已經將他給打傷,相信很快就會找到他,等我日后將那人捉拿歸案,讓那賊人親自替小姐證明清白,這些流言蜚語自會不攻而破。”
“感謝裴大人昨日出手救下小女,”父親作揖說道。“我這女兒這回給我惹出這么大事情,如今這杭州城已滿是風言風語,即便以后抓到那采花賊,還我家小女清白,可她確實是被這滿客棧的男人看光了身子,事關其名節,她日后還怎有臉見人?”說到這里,李夫人也哭了起來,“明月是我的心頭肉,她日后還怎么嫁人?”說完便傷心的暈了過去,明月見狀趕緊上前去扶,父親也趕緊抱住她,把她挪到椅子上坐下。
這一刻,李明月才意識到在古代,原來名節這個事情真是開不起玩笑的,她的計劃,現在都要把這個家弄散了。
“父親、母親不必過于傷心,大不了我就不嫁了。”說著,李明月看向裴子域。
裴子域聽李明月這么一說,不禁有了一絲絲的內疚,于是,他猶豫了幾秒,轉而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李老爺說道:“此事裴某也有做的欠妥之處,造成當下這種情況,在下也脫不了干系,如若李老爺和李夫人不介意,裴某愿娶李小姐過門。”
聽完裴子域這一席話,李明月、李老爺和李夫人齊刷刷的看向了他,裴子域一看此景立馬又說:“那就當裴某從未說過此話。”
“不行不行,說出來的話怎么能反悔呢,你說要娶我,我可聽見了,我愿意!”李明月略帶興奮的說道,慶幸計劃可以順利進行。
這時,李老爺突然想起一件事,說道:“可是,這樣是否欠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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