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她怎么知道這些事?第139章她怎么知道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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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兇殺人?”蘇離冷笑,“王爺是瞎還是聾?方才侯夫人一番唱念作打,說什么要打要罵全由得我祖母,如今祖母不過是如她所愿罷了,怎么?有什么不對嗎?”
“她不過說說罷了,你們豈能真的打?”溫佑安怒斥。
“就是!”元真頭一回附和溫佑安,“就只是這么一說……”
“就只是這么一說?”蘇離滿面鄙夷,“所以,你現在是在替她承認,她方才所作所為,是故意演戲給大家看?”
元真和溫佑安被她懟得一噎,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明知她在演戲欺騙大家,明知她心中對蘇家并無半點親情,你們還在那里跟她一起裝腔作勢,你們這些人,跟這位侯夫人是一樣的虛偽惡心!”
“你說誰虛偽惡心?”元真和溫佑安齊唰唰上前。
“說你們!”蘇離的手在元真溫佑安蕭允樓玉春四人頭上挨個點過,“你,你,你,還有你!一個兩個的,俱是裝腔作勢之輩!若世人知道你們的真面目,怕是人人都會吐出來!”
“元真,你敢說,你那首悼亡詩是在哪個女子的懷里寫的嗎?”
“還有你,樓玉春!”她看著樓玉春,滿面鄙夷,“心里念著別的女人,卻又指望著另一個女人來幫你重震樓家!吃著奶還罵著娘,你怎么不出去當小倌賣?”
“至于這位允王殿下……”她抬頭看向蕭允,嘴角的嘲諷,愈發明顯,“江清歌那句叔叔,是不是叫得您格外舒爽啊!”
她一口氣連爆三人秘辛,聽得眾人目瞪口呆!
被她點到名的三個人,更是聽得驚心動魄,魂不附體,腦中一片空白,只不約而同的想著:
她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而唯一沒被點到名的溫佑安,則是汗出如漿,仿若躲過了一場生死劫一般!
溫謹安的事,是萬萬不能讓人知道的!
那可是欺君大罪啊!
這個蘇離,她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以前那般怯懦蠢笨之人,為何忽然變得如此的尖牙利齒,還洞察別人那么多隱秘之事!
若說只憑她一人之力,溫佑安是絕對不信的。
所以,定然是送她香車那人在幕后操縱!
她不過是做了別人的喉舌!
那人是誰?
不管是誰,都不能惹!
雖然蘇離刻意略過了他,但溫佑安卻莫名覺得,她其實也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只是隱而不發而已。
這時候不發,那若是他再惹到她,她就未必不發!
所以……
溫佑安艱難的咽了口唾液,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趁著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離和被點到名的三位身上,他一直往后退,一直退出人群,遠離那紛擾之地,方輕舒了一口氣。
他這邊扶著樹輕喘,他不遠處的某人,卻因為蘇離的話,一顆心高高懸起來!
她是元真的岳母鄭氏。
雖然外人因為元真一首悼亡詩,把元真捧到了天上,封他為大蕭第一情圣,可是,鄭氏卻并不相信。
她今年年近五十,已是知天命之年,閱人無數。
她知道男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東西。
或許這世間真的有情圣,但這個人一定不是元真。
人人都知道元真跟郭薇一見鐘情,但沒有人知道,元真在娶郭薇之前,已經跟舅父家的表妹韓鶯打得火熱。
那個女子背著自己的父母,偷竊家中金銀供他讀書揮霍,對他一片癡情,更在放榜后,偷跑到京城來看他。
那時,他中了探花,又被自家女兒看中,鄭氏初見這位探花郎,便覺此人是風月老手,遂暗中派人調查他,因此發現了韓鶯。
她本欲以此事說服夫君和女兒,將這段親事作罷,不想,元真卻主動上門,將韓鶯的事據實以告。
在他口中,韓鶯是癡迷于他,糾纏不休。
可鄭氏知道,實情絕非像他說的那般!
她原本想要找到韓鶯查問清楚,不想韓鶯卻消失在京城,她旁敲側擊追問,元真回說韓鶯自知無望,也不愿得罪吏部尚書,知難而退,回了家鄉。
因為女兒和夫君皆看好元真,元真此后也的確表現得十分癡情,對郭薇更是關懷備至,鄭氏也就此作罷。
可幾天前,她卻無意中得知,韓鶯跟元真一位同來京都赴考的姓沈的同鄉私奔了。
韓家不肯相信這件事,那同鄉家更不愿相信,兩家多方尋找,但這兩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尸,找了兩年也未有音訊,只得就此作罷。
此事讓兩家結了仇,相互傷害,韓家怪沈家誘拐了自家女兒,沈家怪韓家女兒勾引了自家兒子,幾番打鬧之后,兩敗俱傷。
可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的。
鄭氏見過韓鶯,她知道韓鶯對元真的癡情,那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孩子,便算是負氣隨人私奔,那人也絕不會沈姓同鄉。
因為那沈姓同鄉,壓根就不喜歡女人!
也是那次暗中調查,無意中發現的秘辛,此時,這事卻像暗火一樣在心里燒灼著。
她忽然想起女兒郭薇的死了。
郭薇是病死的。
可是,在沒有嫁給元真之前,郭薇身體康健,平日里連頭疼風寒都很少有!
然后忽然有一天,就病了,先是口不能言,后是暈迷不醒,再后來,纏綿病塌如活死人一般,如此煎熬百日,芳魂殞逝。
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
突然得讓鄭氏覺得很不對勁!
但試圖調查過,可惜,一無所獲,貼身伺候女兒的婢子也不曾說過元真半句壞話。
但鄭氏就是覺得可疑。
女兒臨死前那淚眼汪汪的模樣,分明包含著無盡的委屈傷痛,只是無法向她訴說!
鄭氏本就滿心疑竇,此時聽到蘇離的話,腦子里嗡嗡直響!
此時的江清哥,腦子里也似飛進了成千上萬只蜜峰,嗡嗡的飛著,吵得她快要發瘋!
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懷疑蘇離是中邪了。
或者干脆說,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
不然,她怎么可能知道這些事的?
樓玉春的倒還好說,元真那悼亡詩,是在她懷里寫的,可當時她又不在場,如何知曉的?←→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