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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聽說少城主是個草包

210:聽說少城主是個草包

“若不是你昨天露了那么一手,對方也不會是搞這種陰謀詭計——當然,我估計對方也沒想到唐崖和我的關系那么好。”宋域摸了摸下巴,突然覺得自己鎮妖關那一趟雖然耽擱了很久,但應該算是做了個支線任務。就算這一局沒有解南石在身邊,以唐崖那個事事謹慎的性子,自己也算有所倚仗,后續發展可能就會變成平安司狼人殺的局面。

宋域想的是過去,解南石卻想的是未來:“鄒業之變或許與這個白召奸細也有關系。”

解南石也明白宋域的意思,將人拉到身后,又極其謹慎地讓宋域將防護符補上了,才深吸一口氣。

這一行人自然是方才宋域遭遇過的鄒業守城軍。阿乙回去接應他們,開口說出自己方才的見聞眾人都當她是被迷霧迷了心智在說書。

“騙你做什么?那樣的修為,比傳說中城主都不遑多讓。”阿乙想到那個相貌平平的劍客便是兩眼放光,“想想也是。那個人雖然沒有修為,卻有那么多的法寶符箓,身邊又有這樣的高手,身份必不簡單,哪用得著苦哈哈地來這種鬼地方和我們說謊周旋?”w8.RG

宋域只是扶起了他一人,隨即便退回到解南石身邊,沒有在意其余仍然跪著的人。既然已經當了少城主,那就得擺出少城主的架勢來,免得這幫先前還對他拔劍相向的人真當他沒脾氣。

更何況以常理而言,宋域就不應該饒恕他們。不冷不熱,以鄒業為先他們倒還更能接受一點。

宋域和解南石對視了一眼。后者示意宋域出面,宋域便知道解南石是想繼續藏鋒——估計解南石如果有機緣能早點獲得那個人皮面具的道具,宋域也不會一開始就發現解南石這NPC不太尋常了。他看著鄭堯問道:“鄒業現在什么情況?還有多少幸存者?”

鄭堯沉默了一瞬,嘆氣開口:“鄒業如今仍余幸存者四千人。”

三十余萬人,如今僅剩四千……宋域心中一緊,倒也不忍心再繼續讓這些人跪著:“都起來吧,如今幸存者何在?”

“在……”鄭堯正準備說話,卻被身旁那女子拽住。

那女子正是之前舞動槍花的女將軍,眾人中也數她眼里對宋域的戒備最多。她緩緩搖頭:“堯哥,慎重。”

鄭堯顯然是對女將軍的看法不太認同的。宋域的身旁,解南石突然開口:“是在東方?離此處并不太遠……你們是如何在這霧氣中活下來的?”

宋域的手在背后默默給解南石比了個大拇指,神情倨傲,滿意地看著這一行人眼中的駭然:“我和我的門客就是為了救你們而來,還真當我們是無頭蒼蠅隨便亂撞這么碰巧就找到的你們?”

眾人又都不說話了。是,的確是他們對不起這個來路不明的家伙在先,對方幫他們打怪他們還懷疑他的身份差點把人給做了,但他們當時確實不知道宋域的身份謹慎為上。再說了,這家伙嘴損起來是有點氣人。

已經快變成解南石的迷弟的阿乙雖然在隊伍后邊,但整個人都在微微抖動,終于憋不住:“林姐姐,城中人不死絕,霧氣便不會散。如今的鄒業已經幾乎等同于空城,不如賭一賭!”

“你說話是真不中聽。”宋域作出一副很受傷的樣子,“到底是怎么樣你們才信我真是來增援的?要不這樣,我先讓你們和平安司的人會合,你們對對身份對對暗號,然后我們再開始?”

“若你真是天庸人。”被稱作林姐姐的女將軍開口,“就不應該不知道平安司和軍伍不是一條線,即便見面也無法印證。”

宋域眼前一黑,還有這種事情?他都已經要打開客服框繼續給葉皎找麻煩了。

“聽說少城主宋域是個草包,不知道也正常啊。”阿乙說道。

宋域:“我謝謝你啊。”

阿乙笑道:“不用謝。”

宋域都有點迷糊了,都不知道阿乙這算不算是陰陽怪氣。更離譜的是,這個理由那女將軍居然接受了!

宋域一口老血啊,都想噴她一臉。

最后還是鄭堯敲板:“染舒作為我們小隊的盾,總是持重謹慎,多有冒犯,還請少城主恕罪。平安司雖與軍伍天差地別,卻也能辨認是否真是天庸的平安司。周七,你跟我一起去一趟。”

周七立刻出列稱是。

林染舒眼中立刻浮現出驚訝,甚至還有些急迫。她顯然想再開口勸阻,卻被鄭堯下令:“若我此去不回,染舒今后便是你們的頭兒。”

這下不光是林染舒,其余人也都是滿臉關切,“頭兒”、“堯哥”的呼聲四起。

宋域掏了掏耳朵,忍不住打斷他們很是悲壯的離別氣氛:“就是找個平安司,不是龍潭虎穴,不至于生離死別。”

鄭堯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少城主,卑職并無此意。只是這霧氣……”

他顯然很少需要這么快地說話,愣是猛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又被血給嗆了嗓子。整個人咳得狼狽非常,只能用眼神傳情。可鄭堯是個膚色偏黑的漢子,此時又面色黑紅,肌肉緊實如他偏是眼巴巴地看著宋域,令宋域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宋域擺了擺手,阻止了鄭堯繼續說下去:“行了,不用解釋了,你們自己決定。兵貴神速,你們快點。不然誰知道那剩下的四千人還能剩幾個?”

他也沒太多耐心耗下去,反正有金大腿在,大不了讓金大腿捏個符紙,跟著這幫人回去,找到幸存者的據點。

鄭堯嘆了口氣,擔憂的看著林染舒,卻終究還是說道:“染舒跟我一起,你們先回去。”

為首那人剛要說些什么,突然神情肅穆,看向解南石和宋域二人。他幾乎沒有遲疑,雖說是一身甲胄,卻是行的跪拜全禮:“卑職鄭堯,見過少城主。先前不知少城主身份,多有得罪,還請少城主降罪。”

跟在鄭堯身后的眾人雖然心中早已有了預計,但卻沒想到鄭堯行的是這樣的大禮,陸陸續續地也跟著拜了下去。大多是行的軍禮單膝跪拜,衣著輕便的也跟著鄭堯行的全禮。

宋域明白自己的身份突然被這些人信服有一大半的功勞得是解南石的。但信服歸信服,忠誠是兩碼子事。眼下的鄒業岌岌可危,守城軍們個個都是驚弓之鳥,能給宋域這個面子已經是理智還沒有崩潰的表現了。

宋域伸手將鄭堯扶了起來:“不知者不罪,而且出門在外不需要講這么多禮數。”

鄭堯遲疑一瞬,還是道謝起身,只是將頭壓得很低,像是不敢直視宋域和解南石二人。

“不錯。他們的少城主因我而死,他們正面打不過宋丞威,我這個沒有修為的軟柿子送上門誰不捏一捏?”宋域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啊,我這么厲害的玩家居然會被人當成這種軟腳蝦,真是折磨自尊。”

解南石細細思考了一會兒,發現自己確實是身在局中,一葉障目:“不錯。你死了,兩城戰局之初,白召便先討走了天庸城一個少城主,沒有什么比這更能振奮軍心。”

對林聽而言,宋域除卻尚且有用之外還是他疼愛的外甥。對宋丞威而言,宋域更是他心尖上的好大兒。無論宋域的處境如何,人身安全都不會有太大問題。

等阿乙離開,解南石便又看向了宋域:“只是我還是不懂,平安司的人這樣做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好一聲敲山震虎……”一名佩劍男子停下了前進的步伐,眼中既有驚訝也有敬佩。

阿乙眉飛色舞:“我早就說了的,你們還偏不信。”

“那樣的巨獸竟然能被一劍斬殺,這話你說出去誰都不會信。”另一個粗放漢子嘟囔,“還有那個小雞仔,真是我們的少主?”

“破——”聲音連同劍氣驟然炸開,眼前迷霧頓時消散,露出蒼涼的鄒業街道。宋域頓時覺得呼吸也順暢了不少,不過看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并沒有什么debuff,看來短暫地在迷霧中行走并不會那么快危及自己的生命。

迷霧雖然消散,解南石這一聲真言叱咤與劍氣卻并未完全消散,而是震蕩著霧氣,使之震蕩出一層又一層的漣漪。這一手本事亮得徹底,宋域甚至懷疑整個鄒業的幸存者和那些白召奸細都聽得見。

不知是什么時候起,兩個人總有種能接著對方把一番話往下說的默契。但對宋域來說,這說明這個大腿他綁得更牢靠了。

“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宋域長出了一口氣,看向解南石。他對鄒業的局勢判斷太過粗獷,至于之后應當先做什么再做什么這種細節,還得依賴解南石的判斷。

宋域點頭:“所以這里頭還有第三方在。”

“白召人?”

“只是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有能安全離開鄒業的方法,還是也被困在這里,等著和我們同歸于盡。”宋域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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