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貴嫁

第二百一十章、叔侄西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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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太妃召請曲府的四位小姐入宮,但是那位唯一的庶女卻爬上了景王殿下的床,聽這意思似乎還是誤會,說一時間頭暈進了景王休息的屋子,倒頭便睡,而景王當時也有些不適,沒發現。

待得人看到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在一處許久了。

這個消息無聲在各宮傳了開去,還沒到晚上,各宮便已經知道了。

對于這個說法,宮里的主子們沒有一個人相信的。

如果景王身邊那么容易靠近的,這宮里想爬床的宮女不少,怎么就沒有人爬上景王的床?不用說,必然是這位曲二小姐故意的。

不相干的人都倒是看了一個笑話,之前只聽聞景王看中的是曲府的三小姐,眼下這個當姐姐的先爬了床,這可真是一件丑事,說不得還是借著妹妹的名頭爬上床的。

皇后娘娘這幾天事事不順心,很是氣悶,卻也因為這個消息高興的多用了半碗飯。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何貴妃的宮里氣氛就很緊張,走出走進的宮女、內侍一個個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自己的這位主子,娘娘大發雷霆,如果不是時候已晚,必然要去宣景王來問話。

這種事情說起來,還真的不象是景王會干的,必然是王爺中了曲府那位三小姐的圈套。

這個女人倒是一個有手段,而且豁得出去的。

宮里表面平靜,暗中卻因為這件事情風云暗動,皇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更何況這位景王往日里比太子還得皇上寵愛。

宮外的景王府,景王腳步匆匆的往外,沒走幾步,一個小內侍匆匆的從后面追了上來,“殿下,曲三小姐求見。”

“不見。”裴玉晟冷聲道,腳下不停。

“這……這還有曲三小姐的一封信。”小內侍又追了幾步,手里托著一封信。

裴玉晟這次連話也沒有,冷哼一聲,徑直往外行去。

小內侍再不敢追過去,站在原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回身去了景王府的后門。

后門外一輛小小的馬車,馬車里曲秋燕焦急的等在那里,丫環站在馬車外,往景王府的后門張望,看到有人過來,急忙迎了上去。

“怎么樣了?”

“王爺說了,不見。”小內侍把手中的信推到丫環,“這信我們王爺也不接了,讓你們三小姐先回去吧”

“這……這……”青菊抖著動,一時間只能轉過頭去看挑起簾子往外看的曲秋燕。

“王爺……可是出去了?”曲秋燕咬了咬牙,雖然猜想可能會如此,但是還是很難過、委屈,這事真的跟她無關,她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難不成她愿意現在這個進退兩難的境地嗎?

“是,王爺出去了,三小姐請回吧!”小內侍的話還算客氣,往日里王爺對這位曲三小姐一直不錯,有什么好的,也會讓人往曲府送,小內侍還真不敢得罪這位曲三小姐。

如果不是因為之前王爺的態度,他現在也不會理會這位曲三小姐。

曲秋燕看了看黑幽幽的后門,知道這個時候就算趕到前面去,也不能怎么樣,眼下這個時候還是回去再商議,她不相信景王會這么絕情,就因為曲彩月的事情,真的對自己動了怒,看起來青嬤嬤的話說的對,這個時候并不是最佳的時候。

“回府!”她放下簾子,低聲道,黑暗中眼中恨毒,都是曲彩月和曲莫影這兩個賤人害的,這事不管最后怎么樣,她都不會放過她們的。

青菊急忙上了馬車,馬車夫轉了一個方向,從景王府的后門外離開,而后緩緩的匯入大街,往曲府回去。

裴玉晟的確對曲秋燕有了遷怒之意,但眼下卻不是討論這事的時候,他現在要去西獄。

上了門口的馬車,景王府的馬車離開府門,徑直往西獄而去。

夜色中的西獄門口,更是陰風陣陣,寬大的場地前面,一個人影也看不到,只看到衙門前的風燈前面,幾個守門的侍衛,陰冷著一張看起寒氣煞煞的臉,詭異的讓人覺得心頭發寒。

別說是晚上,就算是大白天,這里也難見幾個活人。

裴玉晟匆匆的下了馬車,守在門口的侍衛上前行禮。

“王叔來了嗎?”裴玉晟問道。

“才來,已經進去了,就等您了。”侍衛答道。

裴玉晟點了點頭,裹了裹寬大的披風,進了西獄陰沉沉的大門,這所大門在民間還有另外的一個說法,就是鬼門關。

說是進了這里,就跟進了鬼門關似的,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有死無生,很少有人能從這里生還出去的。

才進西獄的門,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從遠處傳來,滲的人心頭發憷,森森的讓人覺得眼前鬼影重重,鬼氣森森。

這種聲音竟似乎不象是人能發出來的。

裴玉晟停下了腳下,稍稍穩了穩心神之后,才舉步往里走,臉上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怯色,行止間卻沒了之前的行云流水,袖底的手也虛握起來。

跟著引路的侍衛來到一處寬大的刑房,一排排的刑具上面血跡斑斑,有一個人還掛在上面,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的,痛苦掙扎的樣子讓人心神大駭,幾疑這是陰曹地府,人間哪有這般光景。

“王叔呢?”裴玉晟停下腳步,沒再往里進,一眼掃過去,看得到里面沒有裴元浚的身影。

“鄖郡王方才出去,景王請跟屬下來。”一個侍衛不知道從哪里閃身出來,笑著對裴玉晟道,無奈這種時候,這樣的場景,這種笑容看起來猶如在幽冥地獄,無端增添幾分寒意。

“方才不是說王叔在的嗎?”裴玉晟不悅的道。

“郡王方才的確是在的,只不過剝了的皮不合他老人家的意思,特意的讓屬下再去挑人。”侍衛笑的越發的歡喜。

空氣中的血腥味似乎比之前的更濃重了幾分。

裴玉晟抿了抿嘴,不再問話,大步往外走,侍衛小跑著跟上前,指了路,這一次是往當中的大廳而去。

大廳里點的燈火通明,寬大的公案后面,裴元浚斜靠在那里,一身暗紫色的王袍,頭上紫色的王冠,整個人看起來卻是慵懶之極,閑適的斜在那里,手肘還撐著椅欄,俊眼微微的合起,竟似乎在閉目養神。

身后站著幾個侍衛,一個個眼神凌厲,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就這煞氣也能讓人忽視他們的容貌。

“王叔。”裴玉晟定了定神,上前兩步對著裴元浚行了一禮。

“怎么才來?”裴元浚睜開眼睛,懶洋洋的道,削薄的唇角一勾,帶著幾分愜意,燈光下靡麗妖邪。

“我才接到就來了,沒想到還是比王叔晚了一步。”裴玉晟一本正經的道。

“聽說你今天玩了一個女人?”裴元浚挑了挑眉,帶著幾分笑意問道。

裴玉晟臉色暴紅,多不多一個女人,真的無所謂,有所謂的是,別人都會以為一個女人算計了他,而且還得逞,這讓別人怎么看他,必然會覺得他沒用,居然被一個庶女算計了。

可他不能說這事跟裴青旻有關。

“兄弟情”可比一個女人的事重要多了。

“王叔,不過是一個意外罷了。”裴玉晟咬了咬牙,一臉正色的解釋道。

“噢,原來是個意外,本王還以為你真的看中那個庶女了。”裴元浚頗不以為然的道,然后身子優雅的坐正,精致的眉眼帶上了一絲笑意,“曲侍郎倒是會鉆營的,一個個女兒的往外送,這是打算灑網撈魚,撈到哪一條都可以了。”

“王叔!”裴玉晟抬眼去看裴元浚,卻見他俊美的容色帶著不容忽視的暗黑陰沉,王袍穿在他的身上,有一種無可言訴的貴氣,但又莫名的讓人覺得從心頭戰栗,他現在坐正了,裴玉晟才看到他面前的案上放著一本帶著血的本子。

眼角驀的一抽,眸色緊張。

“人是抓到了,但卻什么也沒說,本王看著實在問不出來,就讓他永遠也別說話了,至于這本冊子,你拿回去給皇上就是。”裴玉浚懶洋洋的道,寬大的袖口一擺,能看到一抹鮮艷的血色,盛開在他的衣袖上,如同增添了一抹嗜血陰郁的氣息。

“找到了?”裴玉晟努力讓自己不去看裴元浚帶血的衣袖。

“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讓皇上自己判斷吧!”裴元浚站了起來,唇角勾起,笑容透著幾分雅致,只是卻和這樣的環境不符,懶洋洋的開口,“本王也累了,就先回去了,這里的事,就由景王善后吧,那邊刑房里也收拾好,明天還要用,總不能讓明天進來的犯人才進來就嚇暈吧!”

裴元浚虛瞇起眼睛,甩袖往外走,寬大的袖口在走過裴玉晟的時候拍到了裴玉晟的身上,立時他身上的衣袖上就有一個清晰的鮮血印記,血腥氣彌漫在他的鼻子里,“本王看中了曲府的四小姐,你看中了曲府的另外兩位,看起來是有意和本王更親近一番了。”

曲莫影是裴元浚唯一松口的女人,連皇上那邊也知道,如果進鄖郡王府,一個側妃的身份跑不了,況且她還是侍郎府的嫡女千金,而她和曲秋燕算起來是親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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