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病入膏肓,快不行了?第六十七章、病入膏肓,快不行了?←→:
“他們都在移禍,于風勇是沒用了,這接下來就是非議我的名聲了。”曲莫影眨了眨眼睛,眸底流光溢彩,卻又透著幾分淡薄的嘲諷,“這移花接木,我也是會的,雨冬再請幾位大夫過來,查探的我病情。”
“小姐還要繼續裝病?”雨冬意會。
“既然是受了這么大的驚嚇,自然是快不行了,如果不愿意別人議論我的名聲,那就得議論我的病情。”曲莫影眉眼平靜的道,手指在面前的手冊上面輕輕的敲了敲,她現在被推到風口浪尖了。
既然必然是要讓人議論,議論病情,比議論名聲好了許多。
況且病入膏肓之人,命薄,可不能隨便議論。
“請大夫如果不管用,再讓祖母請和尚道人過來,念念經文,喚喚魂,總得讓人知道這件事情對我的禍害有多大。”
曲莫影又吩咐道。
不管前后的是一個人還是二個人,既然他們暗算了她,也她推到了風口浪尖,那她就讓他們得逞,讓他們得逞的超過他們的想象。
有些人想抹平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不愿意!
既然那些人都把腦筋動到她頭上了,她也不會客氣,她倒要看看這一次能炸出什么牛鬼蛇神出來……
“小姐,要不要跟王爺說一聲?”雨冬連連點頭,他舉一反三,早已經明白了曲莫影的意思,對自家的小姐越發的敬佩起來。
曲莫影含笑點頭,又道:“讓苗嬤嬤進來!”
苗嬤嬤那里有藥,可以讓自己看起來脈博混亂、拿捏不準,看起來又是體溫過高,發熱暈厥過去。
“是!”雨冬退了下去,先去找苗嬤嬤過來,再準備一樁樁的把小姐吩咐的事情辦下。
大夫一個接一個的被請來,一個個都是束手無策,搖頭離開,這位曲四小姐的脈太不好了,一會輕浮無力,仿佛風一吹就會斷,一會又沉重的若有千鈞,不堪負荷。
這……太奇怪了!
幾個大夫人一照面,又問了問這病情的起緣,知道之前身體就病著,一直沒好,兩天換一張藥方的人,之后又受了那么大的驚嚇,當場看到人吐血昏倒在她的腳邊,之后那個人還死了。
世家小姐哪里受過這個,一下子被驚的一病不起,也不是意外的事情。
大夫們一個個搖頭離開,一個消息無聲的傳了出去,曲侍郎府上的四小病入膏肓,已經快不行了,也就這么幾天的事情了。
太夫人哭的不能自擬,把曲志震狠狠的罵了一通,責怪曲志震那日一定要讓曲莫影去見于氏,原本好好的,現在這個樣子,太夫人心疼的幾乎暈過去。
也不知道是誰出的主意,說是四小應當是受了驚嚇,驚了魂,這會藥石無醫,索性就讓道士做做法。
青云觀的女冠最好,一方面也是出入方便,原本就是女子,另一方面也是青云觀的名聲大。
太夫人親上青云觀去求見觀主,這一次居然讓她見到了青云觀那位神秘的觀主,見太夫人如此心誠,居然同意讓她的女弟子下山來幫著做一場法事。
太夫人千恩萬謝的帶著那位叫寧音真人的女冠和幾個小道姑下山。
一路過來,看到青云觀的女冠的行止,越發的坐實了這位曲府四小姐要病死的事情,現在已經到了求鬼神的地步了,可能也就是這么兩天的事情了。
許多人為這位曲四小姐哀嘆,這命實在是太薄了一些。
原本就身世堪憐,現在好不容易賜婚給了英王,卻和英王兩個雙雙遭難,眼看著人都快沒了。
這可是未來的英王妃,現在又是這種光景,大家不自覺的把之前對于刑部事件的議論上關于曲府四小姐的事情,含糊掉。
都說這位曲四小姐快不行了,這個時候更不能過多的議論,若是這位曲四小姐真的因為眾人的議論,加重病情,那可真是做孽了!
聽聞病重命輕的人,經不得多人議論。
許多人都把這份感嘆壓在了心底,一時間京城里關于曲莫影的議論幾乎立時停了下來,就算有人不在意,說起這位曲四小姐的閑話,也立時會讓人喝止住,并且警告他,若是曲四小姐出了事,第一個就怪責到他的身上。
一些有心人不得不住了嘴,再沒人敢這事引到曲莫影的身上。
至于刑部于氏的案子,也在了結中,只是這事結的也很蹺蹊,誰都覺得這里面有問題,可是接下來于風勇也死了,居然是在審問的時候,被打死的。
其實也沒有多少棒,就正常的打罰之內的,可沒想到于風勇的身體這么不好,這么幾棒下去,立時就吐血而亡了。
事情到現在查不出來,也問不下去,所有的證據都是于風勇,但是憑于風勇,又干不了這樣的事情,他哪來那么大的能力在刑部伸手,還有之前行刺曲莫影的事情,也有刑部的人插手,于風勇不過是工部的一個小小的給事中,這手不可能這么長。
再聯系到里面和英王又有關系的事情,眾人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太子和景王。
這兩位是誰出了手?
于氏說柳夫人害死了越氏,柳夫人跟太子有關,太子可能出了手吧?
至于于氏本人,又恰恰是景王的庶妃的生母,從這點上看起來,景王也可能出了手的!
所以,這件事看起來更象是禍水東移,柳夫人真的無辜嗎?景王真的沒動過手腳嗎?
朝堂上面的人暗中都有一桿稱,都在衡量這件事情,英王傷了,所以太子和景王之間的爭鋒更加火熱了?
裴洛安跪在皇上面前,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他原本就看起來一直有些病容,這時候看著越發的難看,但既便如此,他也是一動不動的跪著,強忍著頭腦的昏眩,手努力的扣在地上,平復著自己的這種昏眩。
“父親,兒臣真的不知。”
“你不知情?”皇上冷笑,目光冰冷的落在太子帶著病容的臉上。
“父皇,兒臣真的不知,兒臣這幾日身體不適,那里也沒去,就只在東宮。”裴洛安頭低著,一字一頓的努力的保持著自己的清晰。
他是真的病了,而且還不得不病。
曲府的那位四小姐都快要死了,他一聽這個消息,就知道這事情必然會扯到自己身上。
憤怒又怯弱之余,不得不用冷水狠狠的給自己澆了幾盆水,又在夜里到外面站了許久,把自己給凍病。
“柳尚書的夫人是無辜的?”皇上冷冷的瞪視著自己的這個大兒子,繼續問道。
“兒臣不知,父皇只管查就是,如果她真的害了曲府四小姐的生母,也請父皇不必顧及兒臣,把她抓起來就是,兒臣……”裴洛安說到這里,臉上露出幾分哀色,“兒臣真的不在意接下來娶的是誰,反正最想娶的那個已經不在了!”
說完,居然失聲痛哭了起來,手痛苦的按著自己的胸部,只覺得那里真的很疼,從來沒有過的疼。
眼淚那里還控制得住。
見兒子失儀的在自己面前大哭,說起先太子妃的事情,皇上的臉上的冷意稍稍退去,但依然半信半疑。
再一次問道:“這件事情真的跟你無關?”
“兒臣可以發誓,這件事情絕對跟兒臣無關,兒臣在意的也不是景玉縣君,無需為她做什么,她好也罷,不好也罷,也只是兒臣未來的正妃,可為臣心中的正妻,唯有一人,任何人都取代不了。”
裴洛安再一次落下了眼淚。
他往日雖然病弱,但也沒有哭成這個樣子的,特別是在皇上面前,可見是真的動了感情,想起那位已逝的太子妃,皇上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莫名的覺得眼前這一幕有些眼熟,尹人已經不在,就算再傷心,再難過,這日子還得過下去,這正妃還得娶。
至于這位正妃的名聲什么的,其實已經沒那么重要了。
將心比心,皇上忽然有些理解裴洛安了,但他必竟對裴洛安很是懷疑,一時間難脫恚怒,又瞪著裴洛安看了一會,才道:“若是朕查出這件事情,跟你有關,你應當知道朕不會沽息了!”
“父皇,兒臣知道,兒臣……兒臣能不能請幾日假,想靜靜的祭拜太子妃。”裴洛安抹了一把眼淚,點頭道。
這意思是請假不來上朝,不愿意管朝堂上發生的事情,也表示對這件事情不會插手。
同時也表示了裴洛安的態度,讓皇上只管查,他什么也不過問,只等最后的結果,這舉止讓皇上滿意,也就不難為裴洛安:“你既這么想的,去做就是,只是你的身體也不太好,稍稍注意一些。”
“多謝父皇!”裴洛安感激涕零,又向皇上磕了一個頭,這才扶著一個內侍的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才出門口,已經是堅持不住,眼前一黑,身子往后倒去,好不容易又撐過了一關,不用說,這必然又是裴玉晟在里面挑事,他當時還欣喜這事壓的這么快,卻原來裴玉晟又讓父皇懷疑了自己。
裴玉晟,他不會饒了他的……
耳邊是內侍慌亂的聲音:“殿下,殿下……”←→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