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一個兩個,借著季寒月說事第二百七十九章、一個兩個,借著季寒月說事←→:
,嫡女貴嫁!
大殿內,裴洛安難得的溫情,接過內侍手中的一碗藥,遞給了季悠然。
季悠然斜躺在榻上,整個人看起來虛弱無比,伸出的手無力的握住碗,差一點把藥碗摔下去。
裴洛安急忙伸手幫她握住,交握的手溫和的撫慰了一下季悠然的手,問道:“身體還有不適嗎?”
“殿下放心,妾身還好,只是方才一下子脫了力。”季悠然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紅暈,柔聲的。
她的容色很不錯,長相很溫雅,只是眼角掛落下來的那兩縷厚重的烏發,使得她看起來多了幾分以往沒有的陰沉。
沒有以往看著明媚,但這會容色溫和的時候,看著還算順眼。
只要忽略了她那抹秀發下面的傷痕,其實還算是一個清秀的美佳人。
“你的身體要好好的養著,切莫多思多擾。”裴洛安的眼睛錯開那一處傷痕,叮囑道。
“多謝殿下,妾身知道。”季悠然伸手摸著肚子,眼眶紅了,“這孩子得來就是緣份,是妹妹想要這個孩子,才讓妾身懷下了這個孩子,一切都是妹妹在天之靈的保佑,殿下放心,妾身就算是自己出事,也不會讓妹妹的孩子出事。”
就在方才,季悠然激動之下,暈了過來,太醫過來一查,立時發現她已經懷了身孕,馬上告稟了裴洛安。
裴洛安思量過之后,就上太醫先封了口。
這種事,也算不得是一定要說的事情,特別還是太子開了口的情況下,太醫應命退下。
“既然是寒月的意思,你自當好好護著這個孩子,等他日……”裴洛安低頭看向季悠然的肚子,意味不明的頓了一下,然后緩緩的道:“不管是一兒半女,都是可以的。”
“妾知道,妾本不想在這個時候懷孕,讓殿下為難,沒想到,沒想到這個孩子還是來了,這……是妹妹的意思,終究還是妹妹冥冥之中的意思。”季悠然含淚抬起眼睛,一雙溫柔的眼睛俱是裴洛安的身影,看著柔婉的讓人心疼。
一心一意的為著裴洛安的樣子,仿佛她的懷孕真的是季寒月的意思似的。
有了先前的話墊著,現在的懷孕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終于,她逃過了太子的監管,懷上了孩子,如果沒有季寒月的這個理由,她也不敢把懷孕的事情,讓太子知道。
太子馬上又要大婚了,她卻生下了庶長子,而且她要的還不只是庶長子,庶長子也可以變成嫡長子。
柳景玉就算是嫁進來,也晚了。
比起季寒月,季悠然不覺得柳景玉有什么先機可以占。
這一段時間,她一直專心的著力于自己的懷孕,沒精力管其他的事情,用心的謀算著最重要的事情。
沉靜下來的時候,越發的覺得當時季寒月的死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如果季寒月還在,說不定早早的就沒自己什么事了。
太子的心里居然是牽掛著季寒月的。
這個事實讓季悠然既不愿意承認,又不得不承認,季悠然不后悔當時把季寒月扔下了臨淵閣,但現在又不得不借著季寒月的名頭,跟柳景玉相
季寒月反正已經死的連墳頭的草都要再青了,這么點用處,自己不用,誰還能用。
眼底閃過一絲得色,急忙一低頭,掩去。
這個時候,她可不敢讓太子察覺。
“太子殿子,斜風姑娘求見。”一個內侍小心翼翼的低頭進來,稟報道。
季悠然的臉色一變,手用力的在榻上按了按,眼中閃過一絲煞氣,這個賤丫頭又想干什么。
她這段時間一心求孕,也沒時間管這個丫頭的事情,這會又想鬧什么妖娥子,她當初就知道這個丫頭是不安份的,否則也不會誘的這個丫頭背叛了季寒月,而今想來,自己還是心慈手軟了,這丫頭就該早早的除掉。
也免得她總是在這種時候不安份的跳出來,壞自己的好事。
裴洛安也皺了皺眉頭,臉色沉了下來,“她來干什么?”
“奴才不知,只是斜風姑娘說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報太子殿下,跟先太子妃娘娘有重要關系。”內侍急忙道。
季悠然強按下心頭的怒意,抬起臉,柔聲道:“殿下,您就見見她吧,必竟是二妹妹以前的舊人,妾之前也是看在二妹妹的份上,留下她在身邊服侍,雖然和妾身邊的人并不相和,性格上面也有些囂張,但必竟是二妹妹的人。”
“囂張?”裴洛安側目看了她一眼。
季悠然強笑了笑,眼底委屈:“之前在凌安伯府的時候,這丫頭不知道怎么的又翻出的那些事情,關系到二妹妹以往的一些事情,也不知道是二妹妹沽息她是身邊人,或者還是其他的原因,終究是放過了她,但這次讓曲府的四小姐發現了。”
這事,季悠然語也不詳的說起過,裴洛安也沒放在心上,這會聽起來才覺得這事有些不同。
季悠然這時候也沒瞞著,把斜風那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裴洛安氣的臉色大變,斜風這事聽起來可不是什么好的,最重要的是斜風現在還是他的女人,就算是沒名份的,也是他的人,這事若讓其他人知道了,會怎么看他。
“來人,讓她進來。”裴洛安厲聲道。
季悠然的話聽起來象是真心的原諒斜風,并且勸裴洛安看在季寒月的份上,原諒斜風,實際上卻在表示斜風的存在,就是敗壞裴洛安的名聲,這事若是傳出去,丟的可不只是斜風一個人的臉面。
一個自以為是的丫環,一個手腳不干凈的丫環,一個不但自以為是,而且還仗著太子的勢,手腳不干凈的通房丫環。
這里面的意思在季悠然有意的渲染下,一次次的推進,已經讓裴洛安怒氣大增。
斜風一進門就感應到裴洛安眼底的陰鷙,再看看上面斜靠著的季悠然,看著雖然柔弱,實則在太子回頭看她時,眼底的一抹得意,心里一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太子殿下,奴婢想為太子殿守靈。”
一句話,讓裴洛安眼底積起的怒意愕了一下,然后皺著眉頭看著她,一時無語。
季悠然也愣了一下,沒想到斜風過來說的是這么一句話,待看到裴洛安眼底的冷凝,心里警鐘敲了起來
,臉色微變。
“斜風,你說的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我對你不好,你才說這樣的話,扎我的心?”季悠然急忙道,一臉的惶然,“你是二妹妹的丫環,以前縱有什么不對,我看在二妹妹的份上,也會原諒你的,之前斥責了你,也是因為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代表的不只是凌安伯府,難不成你因為這事記恨于我?”
季悠然說著,眼眶又紅了起來。
裴洛安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冷哼一聲,如果這個丫環真的這么認為,那就是取死之道,他也留不下她了。
“娘娘,奴婢不是的,奴婢不敢,奴婢之前是做錯了,二小姐在的時候,也包庇了奴婢,之后也罰過奴婢。這一次也是奴婢自以為是,覺得是二小姐當時認同的,也就沒放在心上,沒想到惹出這么大的事情,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怎么敢怪責娘娘。”
斜風掩面痛哭,后悔不已的道。
“當時,奴婢沒怎么上心,現在想起來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能因為二小姐高看奴婢一眼,就覺得二小姐是把奴婢看成自家人,是一心一意的護著奴婢,而今二小姐……不,是太子妃娘娘不在了,奴婢這幾日越想越難受,越想越難過,晚上做夢的時候一連幾天都夢到了太子妃娘娘……”
“什么,你夢到了寒月?”裴洛安的聲音有不受控制的激動,厲聲打斷了斜風的話。
“是……是奴婢看到了太子妃娘娘……在夢里,奴婢也一直向太子妃娘娘懺悔,太子妃娘娘一如既往的護著奴婢,奴婢后悔……只恨當日為什么死的不是奴婢,讓太子妃娘娘生生的飲了恨,奴婢思前想后,想去給太子妃娘娘守靈。”
斜風哭道,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表示著忠心。
季悠然恨的咬碎銀牙,她這里才想著借著季寒月的名頭生事,斜風這里居然也來了。
如果只是一件事情,太子必不會懷疑,現在一件接著一件,聽起來就沒那么真了,方才自己也一再的表示對季寒月的哀思,又一再的表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季寒月的意思,如果真的是她的意思,為什么不入自己的夢,反倒入了一個賤丫頭的夢。
偏偏她現在還不能說這個賤丫頭說的是假的。
定了定神,伸手在眼角抹了抹,仿佛同樣傷悲似的,“二妹妹這幾日也入我的夢,說的都是一些往日的舊事,太子殿下,是不是二妹妹她在天有靈,會往一些舊人的夢中去?”
“在天有靈?”裴洛安聲音顫抖了兩下,手不自覺的握緊。
“必然是的,太子妃娘娘生前就是仁厚的,現在沒了,也是念舊情的,不管是奴婢還是庶妃娘娘都夢到了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必然是冷清寂寞了,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奴婢想去小佛殿守一段時間,陪太子妃娘娘說說話,還請太子殿下應允!”
斜風一看時機正好,急忙再次請命,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明心說的果然沒錯,這個時候庶妃娘娘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她也適時的把守靈,改為守一段時間的小佛殿,有了時間的限定,眼下就只是過渡,以后大有可圖……←→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