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全修真界卷哭了

第223章 風云將至

出了孔氏族城,江月白冷靜下來。

“師父,我萬一輸了咋辦?我才筑基中期,拿魁首不光要對付孔氏,還要對付其他所有參加風云會的人,那么多筑基巔峰啊。”

黎九川收好嚴格定下的賭約書,無奈聳肩。

“混沌蝕靈果我眼下也用不上,沒了再等三百年就是,但你那金靈物……自己努力吧,以后可別哭著說為師沒幫過你。”

“我豈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不行,我得抓緊時間好好研究研究孔氏那群人的情報,還有其他參與修士的情報,師父你找你老友玩去吧,我去鴻雁樓買情報去。”

江月白飛奔離去,黎九川望著她的背影笑道:“我相信你定能拿下魁首,看來你師父我也得努力努力,否則怎么當得起魁首的師父?”

孔方城最繁華地段,大院深處。

謝景山正氣得面紅耳赤,對著院中睡在搖椅中,頑童一般的老頭。

“祖父你真的太過分了!我要上的是憑我自己本事爭得的劍榜,不是靠你拿靈石砸出來的。”

謝天寶拿著蒲扇,扇著搖著,“哦,那你上不了。”

“祖父!!”謝景山七竅生煙,“我最討厭的就是你用錢幫我鋪路!”

謝天寶蹭的坐起來,蒲扇一摔。

“用錢鋪路錯了嗎?這世上錢能幫你解決九成的麻煩,讓你路走得更容易更順,你小子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要不想我管你,行,給我生上十七八個重孫,你愛去哪去哪,我絕對不再干涉你。”

謝景山簡直拿謝天寶無可奈何,氣得臉色漲紅,憋了半天才豁出去吼道,“我喜歡男的!”

話音剛落,謝景山就看到院子洞門外閃出兩道身影,手牽在一起,赫然就是他爹謝歸鴻和他娘丁蘭芷。

“不是娘,您聽我解釋,我不是那個,我,哎呀!!”

謝景山抱頭蹲下,氣哭了。

丁蘭芷松開謝歸鴻的手,走到謝景山身邊。

謝天寶哼了聲,閉目養神,搖椅越晃越猛烈。

丁蘭芷把謝景山拉起來,看著個頭比自己還高的兒子,嗔怪道:“弱冠的人了,怎么還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看上哪家小子了,領回來叫娘瞧瞧唄。”

“咳~”

謝歸鴻嗆到口水,丁蘭芷一眼瞪過去,謝歸鴻趕忙陪笑擺手表示沒事。

謝景山一臉驚訝,“娘你……”

丁蘭芷道,“這天下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哦,還有異人妖怪,不管你喜歡什么,只要是你喜歡的,娘都支持你去追,別管別人怎么看,人生一世不長不短,自己開心最重要。”

“娘~”

謝景山嘴一扁,果然還是有娘的孩子有人疼。

謝景山伸手欲抱,謝歸鴻一把按住他腦門,嚴肅道:“你多大了,還跟你娘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謝景山氣急敗壞拍開謝歸鴻的手,“我四歲之后就再也沒抱過我娘了啊!憑什么只能你抱!”

“這是我的道侶。”謝歸鴻把丁蘭芷扯到身邊。

“那她還是我娘呢!你去找你娘啊!”

“誒誒誒,”謝天寶不悅出聲,“你們父子吵架別扯上別人,不然都給我滾出去。”

噗嗤~

丁蘭芷在旁邊看著這一家老少爺們,不禁好笑。

“好了你們都夠了,”丁蘭芷打圓場道,“景山,娘這些年沒能陪著你是娘的不對,聽說你入了天衍宗修劍道,你去準備一下,娘一會要親自考校你的劍術。”

謝景山眼睛一亮,“真的?我現在就去準備,娘你可別騙我。”

謝景山一走,謝天寶沒好氣的掃了眼丁蘭芷。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女人不安好心,又想利用我兒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回來就支走那么大一筆靈石。”

謝歸鴻護妻,“爹,那是我支的,蘭芷她們非煙閣有些姐妹要來小住,我在郊外買了座宅子給她們。”

丁蘭芷按了按謝歸鴻的手,布下隔音大陣,謝天寶立刻警覺起來。

丁蘭芷道,“爹,我這次回來確實有目的,但我也確實是為了景山,為了山海樓,也為了您,我們閣主想見您,您見過之后就知道我這些年在外面究竟是為了什么。”

“如果您能答應幫我們閣主,此事一成,我會安心留在家里為謝氏開枝散葉,您也不必再為難景山,他還是個孩子,理應心無掛礙的去外面闖蕩。”

謝天寶詫異挑眉。

謝歸鴻又道,“蘭芷不必受累為謝家開枝散葉,如今謝家這樣的就很好,爹,我也有件事要告訴您。”

謝歸鴻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遞給謝天寶,謝天寶接過,打開一看震驚坐起。

“這印……好啊,你小子還真是我的種!你們這是逼我早早化神滾去天靈界是吧?行,我倒要看看你們葫蘆里賣得什么藥,叫你們閣主來,我等著。”

泉湖,山海樓。

趙拂衣一到孔方城,就拉上她三個弟子到山海樓,大手一揮,讓他們隨便選。

除了二弟子在外面有事絆住腳不能到,大弟子李慎之,三弟子唐未眠和小弟子何忘塵都在這里。

趙拂衣北海獵妖七年,攢了些家當,是該好好彌補一下她的徒弟們,讓他們在風云會上大展拳腳,大放光彩。

三個弟子歡呼雀躍,各自去挑選心儀的法器。

趙拂衣站在大堂中,看那邊蒼火真君對虞秋池,云裳,宋知昂和另外兩個金丹弟子滔滔不絕。

葛玉嬋跟著自己師父李凡桃,挨個嘗試山海里伙計送來的匕首和飛刀。

光寒劍君對陸南枝,謝景山,還有他的大弟子方欲行耳提面命。

還有天衍宗其他幾位真君攜各自弟子,今日基本上都到了,不在山海樓中,也都在其他店鋪,給自家弟子添東西。

除此之外,趙拂衣入城時還看到歸元劍宗的大隊人馬,天衍宗小比時,以卓青峰為首的那五個小天驕,此時也都已經筑基,各個神采飛揚。

金剛臺,百陽宗,流云宗等二十幾個大宗門,并其他五六十小門派弟子遍布城中各處。

以孔氏和方氏為首的世家弟子,也已聚集在方氏族城內,其中也有陸氏弟子。

散修盟的散修早已將城南塞得滿滿當當,那邊的客棧費用低廉,是他們首選。

雛鷹初飛,小樹參天,

群雄逐鹿,問鼎風云!

趙拂衣勾唇輕笑,頭一次覺得,看這些幼苗一點點成長,也很有趣。

“師父,我們挑好了。”

李慎之,唐未眠,何忘塵三人各自拿了一堆東西放在柜臺上堆成小山,趙拂衣小指猛抽。

伙計麻利的算完賬,報給趙拂衣一個數,三個弟子眼巴巴的望著趙拂衣。

趙拂衣攥緊衣角,這些幼苗,養起來可真費錢!

李慎之眼神微閃,突然道:“師父,我突然想起來了,您以前教導我們陣法師應該以陣為生,不能太依賴其他東西,我剛才高興昏頭了,這些法器都不要了,就要這一套乾坤棋。”

李慎之撞了下唐未眠,唐未眠也趕忙道:“師父你知道的,我每次買東西都拿不定主意,所以這些我不是全要,我是讓師兄幫我看看選哪件?”

李慎之挑出一件塞給唐未眠,“這個最好。”

唐未眠點頭,跟李慎之一起盯住何忘塵。

何忘塵不明所以的撓頭,“這些我都要的。”

“你要個屁,買那么多東西你用得過來嗎?”李慎之沒好氣道,暗暗傳音何忘塵。

“行了。”趙拂衣心酸苦笑,“是師父沒本事,這些年苦了你們,再給我一點時間,所有的債我自會結清,你們不必再替我擔著,也不準再替我擔著。”

“我這么大年紀還不諳世事,都是因為收了你們這幾個優秀過頭的弟子,叫我實在是慚愧,也著實拖累你們了。”

趙拂衣的變化讓李慎之驚訝,先前聽唐未眠說起是因為黎九川和江月白,他還不太信。

見此,李慎之驀地心中一松,從懷中摸出一枚玉簡。

“既然如此,那師父我可就不客氣了,這里面都是我這些年坑呃……談生意欠別人的靈石,一筆筆連本帶利都記著,后面還有固定的聯絡方式,勞煩師父把這些欠款結一下。”

“不必立刻,三五年內還清就行,也算是了了我的心事。另外還有二師妹那里也有不少,我回頭會讓她寄給師父,也讓她不必再為賺靈石奔波勞累,可以專心習陣。”

唐未眠瞪大眼睛看著李慎之,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大師兄你也太不客氣了吧!說好了我們一起慢慢還的。”

“這不是師父的意思嗎?而且這些靈石都花在天罡峰上,我又沒亂花。”

何忘塵一臉呆滯,來回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趙拂衣失笑搖頭,天道輪回,出來混,不管前面欠了多少,到最后終究是要還的。

不遠處,蒼火真君豪爽的給弟子們結了賬,看光寒劍君一臉為難,不吝嘲諷,得意洋洋。

有道是煉器富,修劍窮,古人誠不欺。

深夜,鄧通巷小院。

江月白看多了斗法影玉,頭昏腦漲的出來透氣,正看到陸南枝從外面回來,滿面憂思,心事重重。

“阿南。”

江月白輕喚,陸南枝怔了下,“你怎么還不休息?”

江月白湊近了打量陸南枝,又吸了吸鼻子,“你身上有股香香的味道,你一定是背著我找了別的女人!”

陸南枝推了江月白一把,“別鬧了,明日便是風云會初選首日,你早些休息,我先回房了。”

“阿南!”

江月白叫住陸南枝,陸南枝站在屋檐陰影下,沒有回頭。

“還有什么事?”

江月白擰眉,“我爺爺過世的時候,我也是誰也不信,誰也不想依靠,只想親手把仇人一刀刀剮了,那時我才練氣,面對一個金丹,就是以卵擊石。”

“礦場五年,宗門兩年,整整七年我都在仇恨中。如今午夜夢回,我也是遺憾過的,遺憾失去了七年本該跟你們一起在宗門中開心快樂的時光。”

“后來如果不是我師父幫我報仇,我還不知道要繼續被仇恨操控多久,你知道那一刻我什么感覺嗎?我沒有懊惱不是親手報仇,我是松了一口氣,因為再繼續下去,我筑基心魔一關必定過不去,也就不會有今日的我。”

“還有這一次,我苦惱了三年多的靈物,我師父一來就幫我找到解決辦法,我有時候也會覺得靠師父不好,可是無論我還是你,我們才二十多歲,憑我們的能力不可能去解決這世上所有事。”

“有時候我們可以去依賴別人,這不丟人,總比將來自己后悔的好?你若是覺得會欠別人的,那以后你盡力去補償就好,不管你最近在做什么,你都稍微等一等,給所有想要幫你的人一點時間好不好?”

夜風微涼,樹葉沙沙。

陸南枝過了半晌,才道:“先參加風云會吧,其他的……過后再說。”

陸南枝回房,留江月白一個人站在院中,悠悠長嘆。

風云會,起風云,只盼諸君皆安!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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