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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河一路追了出去,結果還沒出兩條街,眼前紅影一閃,香風拂面,朱雀攔在了面前。
趙長河:“……不是真的四象教綁架央央吧?”
朱雀淡淡道:“手伸過來,我檢查一下你接觸那海泥后是否有什么后遺癥。”
趙長河愕然。
見他發愣的樣子,朱雀不耐煩地直接出手,一指點在他眉心。
片刻之后有些驚詫地收手:“還真是改善了經脈,似乎還消弭了一些暗創……對你的情況有大利。”
趙長河:“……”
你居然真是來驗證我有沒有被坑的?
朱雀沉吟片刻:“伱拒絕配合王家論武,如今王家對你絕無好意,卻任你用了寶物無所謂,想必心里已經當你是個死人了。你身在瑯琊反倒安全,他們不敢做得如此明顯,就算有別人要殺你,估計他們都得保護著……反倒是離開后必須注意,最好布些疑陣,遮掩行蹤。”
趙長河的神色越發古怪,半晌才道:“知道了,多謝尊者關心。”
朱雀冷冷道:“誰關心你?只是你的情況未曾了然之前,你的命是我四象教的。一旦驗證不對,本座親手殺你。”
趙長河:“是是是。”
“你什么態度?”
“沒、沒,我老婆被貴教圣女抓了,我要去救人。”
朱雀道:“遲遲此番擅自出手比武,還在人前露了真顏……雖然沒有什么后果,反正她的身份本來就遮不住。但你應該明白,這是感情用事,極不理智。可以說無論有沒有教派的約束,你們這種頭腦發熱的戀情都對修行不利,也對行事不利。”
“……可我覺得遲遲好颯啊,第一次認識一樣。”
朱雀直接不答這話,繼續道:“我會讓遲遲回去反省,你也當自省。你二人都胸有大志,不當沉湎于此。此乃善意勸誡。”
趙長河沉默片刻,行了一禮:“謝過尊者好意。”
“你這語氣,就像在說‘我知道錯了但我下次還敢’。”
“我只是覺得,貴教既尊四象,何必違兩儀?順天而應人,才當是四象之意。”
朱雀啞然失笑:“等你有資格跟我說四象教旨的時候再說這句話吧,現在說這個惹人發笑。”
趙長河不語。
朱雀飄然而去:“給你們半個時辰道別,遲遲另有要事,她的修行可比糾纏在這種無聊之事上重要得多。”
趙長河目送她美好的背影,撓了撓頭。
朱雀依然是個老頑固的態度,但這次讓趙長河感到了她對遲遲的長輩關心,而不是教派之中公事公辦的管束。
甚至還對他趙長河也有了幾分關心。
忽然之間心目中恐怖的朱雀就有點女方家長的感覺了……好怪。
不過趙長河也知道,朱雀對遲遲的關懷態度是真的,而對自己這個態度純粹出于那古怪星象的影響。一旦被她發現其實與她四象教沒啥關系,說不定翻起臉來比王家都兇殘。
可那是什么情況自己也不知道啊……天書連一團冰淇淋都能分析一下能帶來什么樣的體質改變、終點是什么,為啥不能分析一下這個功法呢?
頭疼。
四象教在瑯琊的駐地倒是很好找,朱雀和夏遲遲就兩個人來的,住的客棧里。
趙長河在窗外飛檐走壁,一間間亮著燈火的屋子掠過去看,很快就找到了夏遲遲的屋子,在外面掠過一眼,人就傻了。
屋中崔元央被綁在椅子上坐著,“嗚嗚嗚”地扭動掙扎,繩子綁得極為精妙,恰到好處地凸顯了小兔子并不算突出的曲線,加上她的掙扎扭動,更是顯得波翻浪涌,忽然就魅惑了起來。
嘴巴卻沒被封上,正在罵:“你就只會欺負我,有本事去打唐晚妝啊,玄關七重了不起啊,再讓我練幾個月,打死你嗚嗚嗚……”
夏遲遲抄著手臂:“我又沒見過唐晚妝,與我何干?倒是你,知不知道他當初護送你回家的時候我就在看?”
崔元央:“?”
“其實吧,他之后找了誰,我還不好意思怪他,因為我后來自己叫他去找的。”
崔元央:“???”
“唯獨你!”夏遲遲一把揪著崔元央的衣領子:“只有你一個在這之前,堂堂名門崔氏,要點臉不要了?”
崔元央抽了抽嘴角,居然有點想笑。
這姐姐好好玩啊。
其實大家之前馬車上撕過了,這姐姐另外找了個角度再撕一遍,哪里是因為什么之前之后,明明就是因為看剛才的場面醋意炸了。
可我挑逗他的那一吻,不是你自己教我的嗎?
怎么忽然覺得有點可憐……
不對……崔元央忽地醒悟,這位可是白虎圣女,年輕一輩頂兒尖兒的人物,必然不會如此無聊因為吃醋綁人教訓一頓,她又不能真咋地,有意義么?必有更深的用意才對……
正想套個話問問,外面傳來極其輕微的敲窗聲,夏遲遲立刻丟開崔元央的衣領子,整了整衣襟:“進來。”
趙長河穿窗而入,很無奈道:“綁著央央干嘛啊……”
夏遲遲奇道:“你怎么來得這么晚?我還愁綁著這貨沒話聊。”
崔元央:“……”
趙長河無奈道:“被朱雀尊者攔住了,說了幾句話。”
夏遲遲緊張起來:“她沒為難你吧?”
“沒有,對我態度還可以……話說她對你是真的關心。”趙長河一邊拉呱著,一邊悄悄挪過去,就想給崔元央解繩子。
“站住!”夏遲遲一把將他扯了回來。
趙長河很是無語:“到底干……唔唔唔……”
夏遲遲掂起腳尖,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吻了個天昏地暗。
崔元央張大了小嘴,腦子里都是懵的。
原來你綁著我在這,是為了當著我的面做這個,看看我是什么滋味是嗎?
枉我剛才還覺得你挺可憐的,太惡毒了!
崔元央劇烈地掙扎起來:“妖女!你不要臉!”
“唔唔唔……”趙長河揮舞著手臂,也覺得很殘忍,然而悲劇的是,他打不過遲遲……
不到片刻就被夏遲遲制住,“撲通”一聲撲在了客棧床上,連移穴大法都沒用。
崔元央嚶嚶嚶:“妖女你敢,你家尊者會打死你的!”
夏遲遲悠悠然道:“我又不真做,小屁孩,好好看,好好學。”
崔元央眼睜睜地看著夏遲遲復刻了一遍親耳朵,手還往下掏著什么……
必須承認,人家真的妖嬈嫵媚,連身為女人在旁邊看得都呼吸急促,不知道自己在冰窟里的表現是啥樣的,自己腦補起來都感覺蠢蠢的……
她不肯認輸,氣苦道:“等你走了,我來一萬遍,氣死你!”
“只要我看不見,有什么好氣的,現在你才氣死了吧,略略略”
崔元央差點自閉。
夏遲遲得意忘形,卻沒發現“忍辱負重”的趙長河不知何時偷偷沖開了穴位,趁她不注意反過來“啪啪”兩指,把她給制住了。
“?”夏遲遲愕然:“我明明已經留意了你的移穴……”
趙長河面無表情:“我沖穴沖開的……”
夏遲遲終于醒悟:“你經脈拓寬了……至少翻了倍!”
完了。對他當然不會多用力點穴的嘛,按照他本來的實力衡量差不多就行,一時忘了他剛剛拓寬了經脈,想不到第一次發揮作用不是用來坑敵人,是用在了她身上。
“反了天了你!”趙長河展開碧波清漪拂穴手,開始破甲。
料敵失誤的小老虎極為凄慘地被剝成了白老虎。也不知道趙長河是忘了還是怎么,沒給崔元央松綁……可明明沒松綁,這會兒崔元央卻不氣了,反倒看得津津有味。
誰為主導,感覺就是不一樣嘛!
瞧這小妖女被并著腿兒提著,嗯嗯嗯的樣子……還玄關七重呢,還潛龍第六呢,不也就那樣,哼……
話說……原來這事兒是這樣的呀?
小丫頭終于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堂演示課。
“還敢不敢了?”
“嚶嚶嚶,我錯了……”
聽夏遲遲這聲音,倒也沒被反殺的悲憤,反而越發嬌媚。崔元央撇了撇嘴,真是魔教妖女!
不知過了多久,那邊的動靜終于停了。
“你是不是憋很久啦?”
“嗯……”趙長河的聲音極為舒坦。
“誒誒,你干嘛?這種東西怎么擦呀?”
崔元央探著腦瓜去看,卻看見趙長河抓起一張金箔擦拭什么……
“哦,沒什么,一直想給它補補,可惜沒貨,好不容易有了,不能虧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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