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當著皇帝的面帶走皇后是什么體驗第六百三十章當著皇帝的面帶走皇后是什么體驗←→最新網址:qishuta
“黃袍在哪?今天這所謂的黃袍加身,其實遲遲就沒黃袍,嚴格來說這一點都不合那群人嘴巴里扯著的‘禮’,也虧他們裝瞎沒有一個提。”
散會之后,夏遲遲累癱了一樣靠坐在偏殿里懶洋洋的喝茶。唐晚妝也在旁邊喝茶休息,看著一點都沒有君臣模樣,這都不等“賜座”的,自己大搖大擺直接坐了,皇帝也壓根懶得理她。
哪里是什么君臣,散會了就是家庭聚會。
而朱雀散會后就消失了,氣沖沖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其實趙長河已經隱隱猜得到朱雀去了哪里,甚至能猜得到很快取而代之會出現誰。他現在開場找的這個話題,幾乎就在為即將到來的那位做鋪墊。潛意識里,是幫她在這兩位面前遮掩?
夏遲遲累壞了,懶得想那么多,正隨口回答:“之前就在叫太監宮女們拿現有的龍袍布料趕制了,他們很有經驗,料子又是現成,做這個很快的。翼火蛇在宮中做了幾年貴妃了,對內宮的控制力是有的……我們接手這攤子在很多層面上都很方便,尊者的布局挺好的……”
唐晚妝抿著茶,看了她一眼。
確實,太監宮女什么的來之即用,現在邊上伺候的都是你們的人,養挺久了,確實方便。
可你居然還不知道翼火蛇和尊者是一個人吶……之前還覺得你是個對手,這話一出段位直接掉成了抱琴。
還布局,要不是因為我認長河……我是真能讓伱們這出董卓進京變成鬧劇的你信不信?還想做皇帝,想得美。
夏遲遲感到了智商的鄙視,回以瞪視:“我說姓唐的,你這對我毫不尊重的臭樣子還是個忠臣嗎?”
唐晚妝慢慢道:“我心中的君是長河,忠于長河才陪著做戲,莫真以為我忠的是你。如果你不是他的女人,今天這就不會是登基之典,而是京師巷戰血流成河。”
夏遲遲道:“那現在登基都登完了,你支持也支持完了,現在在天下人面前你就是我臣子,想反叛也做不到了對不對?”
“那又如何?”
“愛卿,跪一個看看?”
唐晚妝悠然吹了吹茶沫,淡淡道:“你也可以撤我職甚至下獄看看,沒關系的。”
夏遲遲瞪眼,唐晚妝喝茶。
就算沒有趙長河,以政治論,目前的唐晚妝其實能算是合伙人,不是可以輕易動的。至于日后拆不拆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不可能是內憂外患的現在,唐晚妝是真的一點都不需要鳥她夏遲遲和四象教。
當一個讓人最放心的忠臣變成這副模樣,真是令人唏噓啊……
唐晚妝有些疲憊地放下茶杯,低聲道:“我傷勢未愈,強撐一早上有些疲憊,想先回去歇息,更沒心情等皇甫情跑過來跟我吵鬧。之所以留在這,是想私下說幾句……”
她頓了頓,轉向趙長河,認真道:“我本來以為會是你登基的……不過現在既然已經這樣了,細想之下也有好處,只是方案不同了……回頭我整理一份與前朝有點關系的人物給遲遲……呃,給陛下,陛下酌情一個個暗中勾連扶持,這會是陛下除了四象教之外的另一股個人支持者,這對皇權有利,完全依賴四象教一家可非帝王之思,即使你是教主也一樣。此其一。”
怪不得這話要避開朱雀說……
“其二,如果說先帝沒有政治遺產給陛下,其實倒也不盡然,他臨終斷世家之根,會得到平民的好感,后續陛下如果能夠擴大平民上升之途,那便有望使天下民心皆為己用……與之相對的是,盧建章這些人要換掉……這是一個長期的博弈過程,我擔心的是你們站穩腳跟之后,比如皇甫紹宗大軍一回,你們就覺得穩了開始殺人換血。沒必要,慢慢來,目前的情況穩定為上,徐徐圖之,陛下甚至應該再給京師這幾位多些封賞,以彰擁立之功……”
“其三,關于河北……我們現在目光第一個著落的并非王家,而是崔家。陛下便是打算壓世家而擢平民,那也不能過于直接,拉一批打一批的基本策略還是要有的,崔家是我們目前最應該拉攏的。但相對的,崔家也不傻,他們會知道我們的拉攏只是過橋之板,他們對此會是什么思量尚未可知……本來如果是長河登基,直接立元央為后就可以了,但現在……這需要長河去一趟,如果這趟不去,恐有變數……”
“同理,安撫盧建章等人的同時,不能放松警惕,要知道他們也會有咬人之心,你們四象教徒的暗中監視職能要發揮出來……尤其看與關中等地的往來情況,這也是將來行事的依據……咳,咳咳咳……但為臣、咳,為臣不建議長期設類似衙署……咳咳……”
說到最后,她終于又咳了起來,她的傷本來就沒好,只是趙長河先從鬼門關拉了回來而已。
結果第一天早上,就如此殫精竭慮,事事為君。其實她自己也是世家啊……但考慮的出發點根本沒有一絲一毫想過這個。
夏遲遲怔怔地看著,終于有點明白父親那樣的人,對天下都看不入眼的人,為什么獨獨尊重唐晚妝。
那邊趙長河忙上前抱住唐晚妝,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道:“好了,別想太多,時間也沒什么緊迫的,要做什么也得等紹宗兵馬歸來,我才能放心離開不是?慢慢再議,你現在先回去休息。”
唐晚妝微微喘了幾口氣,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被他抱住,她心中有些小小的羞恥,卻又有點小刺激。
當廷搶男人都沒忍住干出來了,還管這個……
她眼波流轉,悄悄看了高坐主位的夏遲遲一眼,低聲道:“你還有什么要事需要在這里么?”
趙長河愣了愣,其實真沒有,無非是感覺剛剛登基穩定朝堂這么重要的事總不能直接走人吧,當然得看著發生了些什么、確知沒有變故才能心安……當登基典禮完成之后,基本情況算是穩定,就真沒有什么特別需要自己坐這兒的了,現在第一要務該是先給晚妝治療。
而所謂的治療……昨晚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需要雙修。
唐晚妝咬著下唇,感覺話再說下去就等于邀請他回去行房沒什么區別了……
本來不想說,可瞥眼看看夏遲遲,唐晚妝一咬牙,掂起腳尖附耳低言:“我昨夜……洗干凈了……”
趙長河:凸!
夏遲遲面無表情。
什么忠臣,妥妥的逆臣!
算了,她這樣的人……實在讓人沒法恨。夏遲遲嘆了口氣,半是發酸半是關心:“首座既然病體欠安,也不用來回奔忙。宮中自有溫泉滑水,不妨在此休憩?”
唐晚妝怔了怔,微微垂首沒有反對。
就在宮中么……可她心中對趙長河就是侍奉君王,既是侍君,在宮中似乎很正常……
趙長河嘆了口氣,對夏遲遲搖搖頭:“晚妝確實需要治療,回頭再說。”
唐晚妝忽地身軀懸空,已被趙長河橫抱了起來。
她心中一慌,揪著他的胳膊:“誒誒……”
趙長河抱著她大步而出:“我不管你們這些滿肚子玲瓏心的到底在外考慮個什么,我要讓所有人心知肚明唐首座就是我的女人!讓不讓人知道?”
唐晚妝的臉紅透到了脖子根,埋首在他懷里,半晌才細如蚊訥地憋出一聲:“讓。”
有宮人含笑在外引路:“殿下隨我來……”
過不多時,皇甫情拎著一件剛剛裁剪完成女式龍袍興沖沖地進了偏殿:“遲……陛下,龍袍來啦,來穿穿合身不合身?呃……那死女人呢?叫她出來,我噴不死她我……”
夏遲遲可憐巴巴地抱著膝蓋蹲在大大的椅子上:“她說她是大大的忠臣,為什么我感覺像一個反派在皇帝身邊淫笑著拉走了皇后一樣……”
皇甫情目瞪口呆。
夏遲遲忽然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嘀咕:“是了,將來還要拉走我的母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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