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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坐在這里?”
林溪見坐在臺階上的是莊嚴,又驚又喜,立刻過去坐到他的身邊。
莊嚴沒有回應林溪,也沒有看林溪,一雙虎眼直愣愣盯著前面的弄堂口。
此刻夜已深,窄窄的弄堂有些陰森恐怖。
清水灣人自己居住在舊村舊石屋的只有林溪一家了,其他的人家都搬進了新村的新瓦房。
考慮到林溪家一下子不可能搬離舊石屋,莊嚴在安排舊村石屋整修的時候,和林德生以及其他村班子成員商量,先改造莊嚴家附近的舊石屋,暫時不改造林溪家附近的舊石屋,以免影響林溪家的正常生活,莊嚴家的舊石屋先改造也起到一個示范帶頭作用。
因為附近的舊石屋沒有改造,林溪家周圍被列為游客禁入區域,以確保安全。所以這條長長的窄窄的弄堂白天很少有外人走過,到了晚上更加寂靜。
弄堂兩側黑黝黝的石墻和路面冷冰冰的鵝卵石使得這個夜特別的清冷,林溪默默坐在莊嚴身邊,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林溪從小隨莊嚴長大,對莊嚴的一切的一切可謂知根知底。
每當心里煩憂或者憤怒的時候,莊嚴總會選擇無聲地獨處或者默默地和林溪在一起。
林溪知道莊嚴這一天下來心里煩憂、憤懣到極點,需要時間好好排解。林溪自己剛才先回想了昨天晚上高坎大石頭邊發生的場景,理清于卉是在和莊嚴演戲而導演是梅雪香后,暗暗為莊嚴捏了一把汗。
梅雪香是什么人?梅家大小姐!當年因為梅先生的一句話就假扮丫頭入魔窟,后又隱姓埋名在清水灣做一個農婦,你說她的忍耐力有多強大?
于卉呢?也就是現在的梅卉,她送方成方公子進去之后孤身去省城尋母,為了要回不堪的視頻可以與狼共舞,可見她的內心也十分強大,非一般的同齡女孩可比。
內心有多強大,忍耐力就有多強大,而忍耐力就是一個人的能力,梅家的女人絕對不能小覷。
昨天晚上到現在,梅家的人在公眾場合總共出場過兩次,一次是在高坎大石頭邊,一次就是林溪家的舊石屋。
雖然梅家人只正式出場過兩次,但氣場一次比一次強,威勢直逼清水灣人的骨髓。
第一次梅家人本來想上演一場金玉良緣,但莊家的老掌門莊肅來了個先發制人,以苦肉計化鬧劇于分秒間。
第二次梅家人應該是想來個貍貓換太子,可惜莊家的少掌門莊嚴是個十足的紅薯梗,居然收貍貓于懷中后揚長而去,管你梅家不梅家。
“哧……”
想到這里,林溪笑出聲來。
林溪的這一聲笑是不由自主地笑,她笑自己的腦洞居然可以開得那么大,貍貓換太子都被自己想了出來。
難道不是嗎?
梅雪香這個梅家大小姐懷抱虎斑貍花貓,帶領梅家五位女人八面威風前來我家的舊石屋,不就是想要臣服莊家少掌門臣服清水灣的鄉親們嗎?
我當時候和爺爺奶奶、爸爸媽媽躲在廚房里不敢出來,梅雪香梅家大小姐和梅家另外五位女人的氣勢,那叫一個生猛,簡直可以將我家的破石屋直接摧枯拉朽。
梅雪香梅家大小姐的威嚴自不必說,梅家另外五外女人的氣場同樣十分強大。
紫茉莉、梅軒夫人、梅園、梅芳菲,還有梅卉,哪個沒有經歷過大場面?其氣勢放在清水灣這樣的小山村里自然爆棚沖頂。
嘿嘿,我可愛的嚴哥哥,也只有你敢無視她們的存在,那一句“大溪兒,我們走,去后山玩嘍。”說得我心花怒放,當時候就想跑出來摟住你狠狠地親上幾口。
“撲哧……”
林溪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
心中所有的煩憂和委屈隨著這笑聲煙消云散。
我有什么好煩憂的呢?有什么可以感到委屈的呢?
嚴哥哥心中有我,莊爺爺對我好,大爸爸對我好,大媽媽對我好,我應該心滿意足。
在梅大小姐帶著梅家女人駕凌我家破石屋的時候,嚴哥哥能夠坦然說出“大溪兒,我們走,去后山玩嘍。”說明他的心里只有我。
“大溪兒,我們走,去后山玩嘍。”
這是嚴哥哥說給我聽的呢,也只有我聽得懂。
大溪兒,是嚴哥哥給虎斑貍花貓取的名。他說,我是小溪兒,林間潺潺流淌的小溪兒。虎斑貍花貓是大溪兒,林間虎虎生威的大溪兒。小溪兒、大溪兒,都是他的最愛!
嚴哥哥,我是你的最愛,你是我的最愛,我還瞎煩憂什么呢?我應該天天開開心心才是啊。
“嘻嘻嘻……”
林溪笑得停不下來。
笑聲在這寂靜的深夜里格外純真、格外甜美、格外清新,一直沉默不語的莊嚴從弄堂口收回目光,呆呆地凝望著林溪無拘無束地笑。
林溪不管莊嚴呆呆地看著她,依然笑個不停。
“哈哈哈……”
莊嚴也笑了起來,笑得比林溪還要奔放。他的笑更豪爽,更不羈。
吱呀,里屋的門打開,林德生披衣出來訝異地問林溪和莊嚴:
“你們沒事吧?”
“爸,沒事,嚴哥哥接下去要去省城考研,我們高興呢。”林溪搶先回答林德生。
“哦,是應該高興,應該高興,那你們聊,你們聊。”林德生返回里屋。
待林德生關上房門后,莊嚴迫不及待地問林溪:“你知道我要去省城考研,還能笑得起來?”
“你剛才不是也笑了嗎?笑得是不是比我還要開心?”林溪反問莊嚴。
“我的笑可是被你帶起來的哦。”莊嚴和林溪坐在石階上說話。
“是嗎?我怎么聽著像是解脫的笑呢?是不是終于可以甩掉我這個在你背上喊小屁屁冷的山里傻丫頭而高興得笑出了眼淚?”
“就憑你一口氣說出這么長的一句話,你還是那個在我背上喊小屁屁冷的山里傻丫頭嗎?”
“那我是什么?”
“流向大海的林間小溪兒。”
“切,還不是山里傻丫頭嗎?”
“我親愛的林老師,請注意聽‘的’字前面的定語。”
“什么的的的,我沒聽清。”
“好好好,小溪妹妹,你什么時候想明白這林間小溪也總會有一日流向大海的呀?”
“你以為我真的只是一個山里傻丫頭?我告訴你,從紅薯窖回來后,我細細回想了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基本理清了那些事件的來龍去脈和前因后果。”
“厲害了啊我的小溪妹妹,有些事情我還沒有理清頭緒呢。”
“你先別夸我,這樣,反正今天晚上也睡不著了,你和我說說那些我還理不清楚的事,我給你說說你弄不明白的事。”
“好啊好啊,想不到我家小溪妹妹真的長大了呢,能幫我理頭緒了呢。”
“喂喂喂,你不要酸不溜秋地諷刺我。我告訴你,一個人有時候會犯迷糊,很簡單的一個問題有時候也會想不明白,所謂當局者迷。”
“沒錯沒錯,我家小溪妹妹說的沒錯,我現在就是當局者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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