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答案有些意外,不過王稚沒說感謝或者什么的話。
只是道:“那二哥帶我去用膳嗎?早上沒有吃好。”
“嗯。”薛紹沖點頭。
裴閑云見狀用扇子掩住嘴唇:“那帶我嗎?”
薛紹沖看了她一眼,也點了個頭。
裴閑云好笑的跟著一起走,反正還有西涼虎和賀楷呢,她也不尷尬。雖說她留下用膳也沒什么,也是經常會有。只是如今她不大喜歡留在這里。
總覺得這齊王府太壓抑了。
眾人沒想到才出了齊王府不久,才要去一處酒樓,就遇見了吒盧鈴和西涼月,還有幾個西涼女孩子一起,剛好也在街上。
一看見薛紹沖,西涼月的眼睛就亮了:“二皇子!”
吒盧鈴卻看王稚:“嬌娘,你今日好漂亮,你這批帛真精致。我想看看。”
王稚笑盈盈的摘了給她看:“你喜歡的話,我回頭送你一條?”
“好啊好啊,下回等你出宮,我去你家里找你。你指點我你們的頭發和衣裳怎么弄的,好看極了。”吒盧鈴很高興。
其他幾個西涼女孩子就有點尷尬。
主要是王家的女孩子,對她們來說,好像就該是敵對的。
但是實際上,王稚又從來沒在她們面前討嫌過。
西涼月喜歡二皇子,眾人皆知,都以為她要做正妻,結果是個孺人。
所以其他三個女孩子就很有些不知所措。
西涼月見吒盧鈴跟王稚聊得那么開心,就不高興,不過眼下她看見了薛紹沖,一時也顧不得。
薛紹沖站在那,聽她們請安后,就看了一眼賀楷。
賀楷作為跟班,自然是機靈的:“二皇子一早沒怎么吃東西,這會子可餓了。正要去酒樓,諸位這是去哪里?”
“我等正要回府,既如此,就不打攪二皇子了。”一個女孩子機靈道。
看戲是好,可也不想惹事啊。
“我也餓了,可否跟著二皇子與王姑娘一起?”西涼月自然是要迎難而上的。
王稚點頭:“自然。”
她既然應了,薛紹沖就不說話,只是點點頭。
王稚拉吒盧鈴:“姐姐一起?”
吒盧鈴點頭,于是一行人繼續往酒樓去。
裴閑云不想理會西涼月,自然加入了王稚她們這邊的對話。
“怎么幾日不見吒盧沙略了?宮學也告假了?”
“他阿達給他說親了,女孩子從西涼剛來的,就在我們家。”吒盧鈴道。
“啊?說成了嗎?成了的話,我們要恭喜的呀。”王稚道。
“沒呢,人家才來。不過肯定會成的。”吒盧鈴小聲道:“其實他早該定親了,這不是等了一下,然后現在可以定了。”
王稚點頭,也沒表示自己是不是明白了。
確實,吒盧沙略家里也是當年貴妃下屬,西涼大臣。
要說大公主也可能說給他家,所以一直沒有定親。他今年都十八了,確實也不小了。
到了酒樓,眾人落座。如今都是分餐制,所以倒是也省了很多麻煩。
王稚是確實餓了,所以上了餐食,就吃起來。
薛紹沖習慣性的看她。
西涼人可不講究什么食不言寢不語,見薛紹沖盯著王稚,西涼月就不高興。
“王姑娘,上回是我的不是。還望你不要計較才是。日后都是一家姐妹,好好相處才對。”
王稚還沒說話,西涼虎就煩躁道:“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有什么好說的?”
“上回什么事?我不記得了。”王稚趕緊接口,這姐弟倆別吵起來。
有王稚接這一句,西涼月只是白了一眼西涼虎,沒找他吵架。
“王姑娘忘記了也好,是我想的不周,枉我大了你兩歲,竟還不懂事。”西涼月摸摸發絲:“也是我心里只想著那么一件事,總是有些不合時宜的。”
哪件事?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那就是喜歡二皇子的事。
王稚心想這是換了路線?
她也不欲與西涼月鬧,如今還沒成婚,就開始斗,不管輸贏,多丟人哪?
這事她不屑。
薛紹沖用手指敲了一下桌面,看王稚:“吃飯。”
王稚含笑點點頭,果然繼續吃飯。
雖說他是對著王稚說的這話,但是尷尬的卻不是王稚而是西涼月。
有時候,就算是兇你罵你也比忽略你更好吧?
西涼月一下子就臉色難看起來。
王稚吃著美味的魚儈想,日后薛紹沖還有別的女人這是毋庸置疑的。只不過就他們三人之間,將來就一定會有至少一個人過的很不好。
她比較自私,所以這個過不好的人,肯定不能是自己。
喜歡這種感情,也得看放在什么地方。
西涼月對薛紹沖的喜歡,是不合時宜的。
別說她只是孺人,便是真的做了烈王妃也不行。
薛紹沖這樣的人,也不會是個能包容西涼月這個性子的。所以日后如何,真是未知啊。
吃完了飯,眾人就在這里喝茶說話。
王稚看著西涼月跟薛紹沖講她家里的事,薛紹沖也算是聽著。只是看起來沒太多耐心。
西涼虎更是一副隨時都要爆發的樣子。
“今日大公主沒出來,上回她說等找一天,咱們去京郊跑馬呢。也不知是什么時候,我是馬術不好,不過還是非常想跟你們去走走。”裴閑云道。
“那我能去嗎?”吒盧鈴雙眼放光:“我會啊,我騎馬很好的。”
“當然可以啊,什么時候去我就去請你。”裴閑云道。
吒盧鈴很開朗,她們就比較喜歡。
“這事很容易,回頭我問問,大公主如今定親了,要不好好玩,來年可就成親了。”王稚道。
她們在這里說著,沒想到一直聽著西涼月說話的薛紹沖卻忽然道:“父皇會去西山游玩,十天后。可以賽馬。”
說完了,又看王稚:“嬌娘你騎馬不好,不用比。”
王稚都愣住了,您怎么還能聽兩頭說話?
至于說自己騎馬不怎么好,那確實不好。
王稚是驚訝,西涼月是嫉妒瘋了!
這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又不能對薛紹沖發脾氣,于是只能沖著王稚:“怎么就不比了?我還想著與王姑娘比一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