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日,夜凝感覺自己有點不對勁。
自從景越說了因為她看不上別人,舍不得用她的身體練滅字訣這類胡話之后,她嘴上說對方發癲,心底卻是甜滋滋的。
就像是咬了一口水蜜桃,蜜汁流淌在了心間。
她確定和景越呆在一起是開心的,這種開心從最開始沉迷于對方的故事,到如今多了一點喜歡對方的性情。
這個年紀的年輕女子,通常會對自己的意中人生出無限遐想,比如英俊非凡、家纏萬貫,卻對你一心一意的江湖少主,又比如能踩著七彩云霞來娶你的蓋世英雄。
夜凝對這種事沒太大興趣,因為她清楚四周的什么少主少俠并不能讓她產生任何心動的感覺。
可是如今,面對這么一個突兀闖進了她身體的小賊,她的心底卻起了波瀾。
照理說,她不該有這樣世俗的欲望的,可惜這東西就像那忽然闖入身體的小賊一樣,不講道理。
“我不會對這種無恥的家伙有想法吧?”
“這家伙是個編故事的,嘴里就沒兩句真話,本姑娘卻對他的幾句胡話這般在意,夜凝,你沒事吧?”
“再說了,他長什么樣我都不知道,要是個丑八怪怎么辦?”
最終,在對小賊心心念念了近乎一天一夜后,高傲的圣女姑娘的理智再次占據了上風。
......
[新屬性能量收集完畢,新的綁定位已開啟。]
嗯?
景越的識海中,圣女姑娘那個頭像旁邊很快出現了一個新的空白綁定位。
[尊主你好,新的綁定位已開啟,你可以綁定新的目標。]
[綁定完畢后,你將進入新綁定對象身體,并可隨意操控,獲得修行加成。]
[綁定時間內,綁定對象的修行成果可全部繼承。]
[是否現在開始搜索綁定對象?]
景越震驚了。
他前一刻還在反思是不是該對圣女姑娘真摯一點,這樣才能對得起姑娘對得起自己,結果系統下一刻就告訴他有了新的目標。
這欺騙姑娘的感情也就罷了,這一個還沒欺騙徹底,轉眼就想要你雙線操作,系統,你要不要這么無恥?
你到底把我景越當成什么人了?
我景越就是......
不過看到識海里那個醒目的“41歲(預估)”,景越最終只能痛苦的擺出了一個正經的坐姿,迫不及待,呸,迫不得已的選擇了“是!”。
[已發現綁定對象,是否開始綁定?]
“綁定。”
景越懷著深刻的愧疚之心做出了選擇。
老實說,背著圣女姑娘綁別人,總讓他有種偷情的錯覺。
真是讓人心慌。
同時又有那么一點點興奮和感到刺激。
[正在進入綁定對象身體。]
[綁定完畢,你現在隨意操縱對方身體,并獲得加成。]
[綁定對象天資:水靈體
目前可加成選項:行雨訣(精通),劍符道(精通)......]
[綁定時間持續6小時,祝你修煉愉快。]
熟悉的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入眼就是一片明媚的光景。
清池在窗外靜靜流淌,水面上落英浮動,宛若畫師筆下的粉彩,很是好看。
景越身前桌上是一幅畫,一幅未完成的墨畫。
畫上畫的是懸崖峭壁,峭壁上扎著幾簇青竹,青竹堅韌,而懸崖則給人凌厲之感。
這種凌厲感十分刺眼,仿佛那些線條不是峭壁的輪廓,而是森寒冷冽的劍鋒。
不過作為綁定修行的老手,景越最先做的依舊是感受這全新美好的身體。
真的好棒。
輕靈的感覺再次出現,同時還有一點奇妙的感受。
窗臺上養著一盆水仙花,水仙未謝,開得優雅動人。
而景越在意的不是花,而是水。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水這種東西很可愛,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摸。
是的,這感覺很奇妙,明明只是平平無奇的水,在他的感知中卻像是一只溫柔漂亮的小貓,想去擼一擼。
于是他伸出手來,在盆中一碰。
噠的一聲,一串水流順著修長白皙的手指流淌起來,久久沒有落下。
隨即,他心念一動,擺動了下手指,那些流淌的水珠又很聽話的落回了花盆里。
自始至終,這盆中水都和他十分親近,竟比養的小貓小狗還要聽話。
難道這就是水靈體?
感受完這全新身體的美好后,景越按照慣例低了低頭。
高聳緊致的曲線一下子遮擋了視線,不過靠著細致觀察,景越還是找到了一點點腳尖。
低頭能看到針尖大小的腳尖,說明足夠高聳,只是比圣女姑娘略遜一籌。
這狗系統又綁了女人。
這應該是一間書房,文房四寶,藏書掛畫,陣陣墨香,配上窗外的清池淺水,一切顯得很雅致。
景越來到了門外,只覺得那滿池的清水都對他生出了親近之感,有種舉步赴清池的沖動。
水面上,是一個姿容秀美的少女身影。
少女應該和四小姐沈露差不多大小,只是這胸懷卻要比四小姐寬廣太多。
她身著白色長裙,明眸皓齒,細眉秀目,眼波流轉間似水波流動,如瀑的青絲上扎著一朵簪珠花。
照理說經歷過了圣女姑娘的絕色容顏,景越對女人的美貌免疫度應該挺高的,可他依舊忍不住感嘆這姑娘確實很漂亮。
即便他是臉盲。
如果說圣女姑娘夜凝給人一種禍國殃民的魔道妖女的感覺,那眼前的少女則更像是姿容秀麗的世家小姐。
“是時候了吧?”景越暗自猜測道。
果不其然,似曾相識的話語適時的響起——“唉,你是誰?為什么會在我的身體里?”。
“心魔嗎?還是我得了癔癥?”
“為什么我動都不動不了?”
景越右手扶在柳腰上,于是這位少女的水綠腰帶就下沉了一截,裙子都像是要被扯下去一樣。
于是那動聽的女子聲音一下子緊張起來——“請問你要做什么?”。
景越手摸著腰帶上玉佩,說道:“你這玉佩不錯。”
“你果然能聽得懂我的話,心魔怎么會一下子變得如此厲害?”白裙姑娘語氣緊張道。
景越沒有理她,忍不住用這水靈體叉起了水玩。
叉了一陣兒后,身體原主人忍不住開口道——“那個,你插完了嗎?”。
“嗯?”
“你是人是鬼?”
“大概是人。”
“那就好,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只一件。”
“嗯?”
“我那幅畫還沒畫完,你能幫我完成嗎?待會兒嬤嬤要來查驗了,沒畫完是會挨訓的。”
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