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拿紙巾演示一下,當時用的是萋萋給我的洗臉巾,那個吸水效果特別好,也不會因為吸水過多而爛掉。就是太結實了,我后來要留記號,動作又不能太大,只能扯下來一點點。”
張軒佩服地:“你還真聰明,怎么想到這么好的招。”
姜汶池嘚瑟起來:“以前飯局躲酒,我可全靠這招。”
“嚯,小姑娘年紀不大還有這么些飯局呢。”曹天元笑著吐槽,“以后不用怕,咱隊里秦隊帶頭禁酒,誰要敢灌你酒,秦隊肯定第一個干他!”
“禁酒?”
姜汶池看向秦川,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老干部。
秦川依舊黑著臉:“怎么,你很愛喝酒?”
姜汶池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一杯倒。不然也不會想這種辦法躲酒。”
這時,去何永年家搜查取證的曹天元和李翊然回來了。
“秦隊,我們在何永年家二樓找到了迷jian卓櫻的案發現場,場景和視頻中完全一致。”
曹天元說完,李翊然上前交給秦川一個硬盤。
“我們在何永年電腦里發現了1個T的視頻。初步估計受害女孩至少有二百多個,大部分都是不知名的小演員和影視學院的學生。”
李翊然一句話讓辦公室眾人都驚掉了下巴,尤以萬年單身狗張軒為甚。
“二百多個?這混蛋不是個沒種的玩意兒嗎?心理扭曲了這是?”
張軒這話讓李翊然也驚了:“沒種?”
張軒點點頭:“是啊,剛才我和謝哥審他的時候他自己說的啊,說車禍喪失xing能力已經二十年了。我還查了他的醫療記錄,證實了他沒說謊。”
李翊然的眉頭擰了起來,看向曹天元,曹天元也很無語,縱然做刑警多年見多識廣,但這種程度的變態也并不常見。
“那這人真他媽有點病!”曹天元眉頭快擰成麻花了,“合著他躥這么些局,就為了看個熱鬧?”
李翊然忿忿不解:“那些視頻里很多女孩都是被強奸、迷奸,甚至被輪奸,就是為了給他看?”
這時,張軒發現所有人中只有姜汶池全程絲毫沒有震驚,忍不住問:“小姜你怎么一點兒也不驚訝?你不覺得這人變態嗎?”
“我其實已經猜到了。”姜汶池淡定地。
張軒驚訝地:“這是怎么猜到的?xing無能從臉上也能看出來?”
姜汶池冷靜分析:“首先卓櫻那條視頻里他全程不參與,手都沒露出來過,如果是因為謹慎,他又選在自己家作案,不符合一個謹慎犯罪者的心理定勢。”
曹天元點頭:“這倒是,我和翊然大致瀏覽了一下他電腦里那些視頻,他也都全程不參與,就像個專業攝影師。”
姜汶池繼續說:“把犯罪現場選在家里,這是一個可以時常沉浸式回味犯罪經過的環境。但是正常男性在他這個年紀,xing生活之后會有較長的冷靜期。”
“這倒是分析的很對,但是他不正常也不代表就一定不行啊?”曹天元提出疑問。
“不正常有兩種可能,不同尋常的亢奮,或者不行。他以為把我迷倒之后,就連捆綁我的時候,都沒有對我有任何多余的肢體接觸。甚至在日常相處中,也非常注意分寸和邊界感。這不是一個異常xing亢奮的人會有的表現。”
聽姜汶池分析完,眾人都露出佩服的表情,唯獨秦川,看向姜汶池的眼神分明帶著怒意。
“也就是說你明知道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他是個異常xing亢奮的變態,伱還是去了?”
姜汶池啞然。
張軒忍不住幫姜汶池說話:“小姜這不是沒事嘛,再說小姜要是不去這一趟,咱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逮到機會去查這孫子,萬一讓他給跑了……”
秦川像是忍無可忍,幾乎是咬著牙在說話:“自作主張擅自行動,如果我到的稍微晚一點,萬一他是個喪心病狂的性變態或者殺人狂,她就算躲了阿爾法三,現在也沒命坐在這兒吹牛了!”
張軒啞口無言,垂頭不敢再說話。
姜汶池一愣,實在有些尷尬。
知道秦川肯定生氣,但沒想到他竟然挑著她正炫耀小聰明的時候,當著大家的面發作,這是故意要讓她難堪。
雖然能理解他想讓自己記住這個教訓的苦心,但姜汶池還是難免委屈不服,梗著脖子倔強的不肯說話。
眾人有些看不下去,都故意裝作有事忙,轉頭看著電腦或者文件。
秦川卻沒有就此放過姜汶池:“上次二十遍安全守則你是抄到狗肚子里了,這次一百遍,抄完之前你什么任務也不用出,就坐在辦公室抄!我倒要看看辦公室的椅子上是不是有釘子,讓你一天都坐不住。”
姜汶池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憑什么?何永年的線索是我查出來的!憑什么后續不讓我參與?”
沒想到秦川會這么不講理,姜汶池想起自己在何永年家地下室還誤會他對自己有些特別,覺得自己實在愚蠢,控制不住地聲音都有些顫。
秦川轉身不去看她,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這是命令!你要是不服,可以跟田支隊申請調走。專案隊廟小,容不下你這種不聽指揮的女英雄。”
這話說的重,辦公室眾人聞言面面相覷,想要安慰姜汶池,卻見她已經拿出筆記本坐下開始抄安全守則。
這一次姜汶池格外沉默,安靜地坐著抄了一天的安全守則,同事們查從何永年家找出的證物和線索,聯系受害女孩,再次提審何永年……一個個進進出出忙的快要飛起來。
姜汶池卻什么都沒問,甚至沒有抬頭多看他們一眼。
食堂里,秦川吃完飯打包了一盒青椒茄子水煎包,遞給李翊然:“趁熱拿給小姜。”
李翊然硬著頭皮拒絕:“秦隊你自己去吧,1個T的視頻,我不知道要看到猴年馬月去,還要挨個聯系視頻里那些人呢。”
秦川把打包盒硬塞到李翊然手里:“你看視頻不得回辦公室?”
李翊然詞窮,無語地撇撇嘴:“你和小姜也不能一直不說話吧?要不我幫你跟她解釋一下?”
秦川垂下眼簾,看了一眼那盒水煎包,嘆了口氣:“她應該已經猜到了。”
李翊然愣住:“猜到什么?猜到局里要把她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