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直播間通古今

第二百四十四章 差點出事(兩章合一)

報錯背景大小A24A默認第二百四十四章差點出事(兩章合一)(1/2)

在于芹娘心里,婆母畫的不是大餅,那一定會成為現實。

因為她壓根兒想不到九州那么大,都要去看看。再看她婆母多厲害,已經能想到在大城池買房子。

連教育子孫,眼界也比旁人大氣數倍。

所以她比誰都激動在望著許老太,滿眼欽佩。別人家沒有這樣的婆婆,她有。

于芹娘下定決心,等生完娃的,要是家里再去外面進貨,她要是有機會也想跟著去外面看看。

今日,許家仨有也上座了。

于芹娘坐在許有糧的右側。

四個人都有些別扭,還從沒有誰向他們這么拜過。

大鵬、大飛、大鳥三兄弟正向他們行跪禮:“二叔,二嬸。”

許有糧憨厚地笑笑:“以后就是一家人,缺什么少什么,你們奶奶忙,就和你們嬸娘說。”

于芹娘也趕緊樂呵呵應道:“對,和我說。”

但是別和她說大物件,大的她不管。

“三叔。”

三個小子看向許有倉,眼神里的光芒還是有些不同于別人。

大鳥年紀小,叫完一聲三叔后,眼圈兒還紅了。

可許有倉卻暗自呼出一口氣,謝天謝地不再叫他爹。

相等于自己惹回家的麻煩,終于推給了娘。

許有倉很痛快應道:“嗯。”

“小叔。”

“咳……嘿嘿,好好好,快起來吧。”

許有銀樂了,他很期待一會兒田芯兒他們咋改口。

許田芯在三飛站起身后,就上前一步主動笑呵呵說道:

“其實來家有些日子了,咱們卻從沒有認真說說話,也沒互相叫過誰。

正好趁今日,我想和你們打個商量,咱們就互相叫字成嗎?

就像我從不向里正爺爺家的劉靖棟叫叔,哥也不叫,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大家年紀上差不多,叫字更自在。

所以你們叫我田芯,我叫你們大鵬,大飛,可行?”

大鳥問:“那我呢。”

“你指定得管我叫姐。”

許家仨有聽到這句全都忍不住笑了,得,合著大侄女在這占便宜呢,自己卻不吃虧。

許老太也笑著指揮道:“那就這么定了,愿意叫啥叫啥。行了,天太晚趕去西山鎮不行,裝好貨物帶好書信快去套車。”

許老太示意老三有倉稍等一下,讓帶一條棉被走。

許老太擔心那面連暖和的棉被都沒有,一路下來,一歲多的孩子可不行。又將米遞過去,說以防沒吃的,她們娘倆都墊吧墊吧,讓他們大姐熬出點米油喂那孩子。

“至于他們那房子,無論多小多破,也是他們爹娘唯一留下的。你到了后,問問他們大姐的意思。

要是賣,再將鑰匙留給西山鎮酒樓小二,讓他們幫著張羅張羅。甭管最后賣多少錢,到時忽悠給他們大姐揣上。

在咱家用不上,放兜里心里也有底兒。

要是不賣就將門鎖好,你再去附近人家打聲招呼。

你長得人高馬大的,又是他們三叔,旁人才不敢亂占房子。你別嘴又犯哏,一讓說話就躲遠遠的,去說兩句。這樣往后他們回去也能多個念想。”

反正賣也賣不上半兩一兩的,別看是鎮里。

許老太問過她家有倉,據說就是鎮里的貧民窟,還是一間房,連個單獨灶房都沒有,進屋就一目了然。

說比原身孫女那位好賭的姥爺家還能差上許多。

比那還差,許老太都聯想不出來那得矮趴趴成啥樣?

恐是連普通人家的柴房都不如。

當然了,她聯想不出來,也是因為像她數落老三的那般,一針扎不出血,問一句回一句的。不問從不多言。

而早在許老太叮囑許有倉抱被子拿米時,大鵬就折返回來。

大鵬本來是想回來說不賣房子。

不是為了念想。

而是奶奶,大孫現在就送您一套房,那破房子正好留著給我叔他們,去西山鎮送貨取貨歇腳用。

沒想聽到這樣一番話。

大鵬走進屋,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許老太的脖子:“奶。”

“哎呦哎呦,以前都是孫女抱著撒嬌,還尋思男孩子不會這套呢。沒想到今個嘗到孫子的大擁抱,我看看這是怎的了?”

大鵬吸了吸鼻子,松開許老太后,又用衣袖使勁擦擦眼淚笑道:“沒啥,就是進來告訴您,我們一定會早去早回的!”

鋪子前。

大鵬、大飛、大鳥懷揣遷籍文書坐上馬車。

許老三瞅眼這仨小子,覺得自己都升級成叔了,給田芯女娃當車夫是應該的,女娃嬌貴,給臭小子當車夫怎么能行。

一會兒車上大道就教他們趕車,他好進車廂里面躺著。

“犁過地吧?”

“犁過。”

“看好。這就相等于左手爬犁右手鞭,黃牛猛蹬在前面。鞭子一甩,喔喔駕駕,喔稍稍吁……”

今日,許家三輛牛車同時出動。

一輛跟隨滿桌子回村。

一輛去往西山鎮。

第三輛自然就是許田芯駕駛,去往林區接老兩口。

林區里正從二道河回到村里后,第一站就去老兩口家里。

“你家要搬去二道河?”

老太太躺在炕上眼里帶著期盼望過來,老頭說是。

“嘖,搬遷可是大事兒啊……”

老太太眼里的光當即滅了,咳嗽起來。

老頭聽里正這語氣,似乎想要人情,一下子也泄了氣,泄氣過后,索性說開:

“里正,這些年我們家先治小兒,送走小兒后,又給老妻看病,連年抓湯藥沒有多余銀錢,那我們就不搬了。只求里正在向許姑娘解釋不搬緣由時,就說是我們不愿意搬走。不要惦記向許姑娘討要人情,一文都不行。”

這錢就等于白花。

老頭長嘆一口氣,花在他們這種將死之人身上不值。

“你?就你這大窮家,除了竹條還趁個啥,我啥時候辦事朝你要過人情。要不說你們這些村民吶,本事沒有,扣屎盆子一個頂倆。我告訴你,搬走可以,出去少咧咧,要不然我怎么讓你出去的,還能讓你怎么回來!”

老頭懵了,嗯?是他聽的那個意思嗎?

沒想到還會峰回路轉。

老太太緊閉的眼睛也急忙睜開,緊緊扒住炕沿,不可置信地再次望向里正。

里正眼神閃了下,躲避注視站起身道:“嗯,就是你們聽的那個意思,快拾掇拾掇吧。”

報錯提交

報錯背景大小A24A默認第二百四十四章差點出事(兩章合一)(2/2)

許家和林區交換人,沒有附加條件。

只是正常購買房梁,二道河積攢的不夠用了。

但那是許家認為的正常做買賣,事實上在別人眼中已經不正常了。

許家買四百根房梁。

而隨著林區里正離開老兩口家里,村里一傳十十傳百,慢慢有許多人走出家門,互相揣著暖袖紛紛議論著:

“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了,村頭老高家,把頭第一家兩間草房,男人叫高滿堂,是這個高滿堂他家吧?”

“是,你沒聽茬,外號高白忙。生了一個大閨女倆小子,卻一個也沒剩下,那可不就是白忙,就是他家。”

“你說他家也沒一個后人,死了都沒有人給燒紙,以前咱村里人誰見了不說句可憐吶,怎么還能有人特意來接他們呢。接他們有啥用啊?”

“是啊,破房子也不值錢,還沒地,就院子里種那點竹子,真是稀奇事兒。”

然后這個村里人,今日就開眼了,稀奇事還有更多。

今天許田芯特意打扮一番,她戴著叔叔們高價給買的白色兔帽,穿著奶奶特意找人給硝制的白色羊皮背心。

奶奶說,咱可別自己硝制了,太臭啦,你聽奶奶話,小手多制點痔瘡栓從哪都賺出來了。所以這件背心瞧上去就很闊氣,腳上也蹬一雙同款羊皮靴。

許田芯在眾人圍觀下,攥著趕車鞭子進了老兩口家里。

沒一會兒,她又扛著大包小包出來了。

圍觀群眾只有一個感受:讓這么一位家境很好又很標志的小姑娘給扛大包?無兒無女高白忙老兩口,這憑得是啥呀?

而更讓大家驚訝的是,沒過一會兒老太太被戴地主帽的人背了出來。

此人正是不放心田芯趕路的劉老柱。

劉老柱是捂住帽子怕被風刮飛,喊著跑著跳上的田芯車,非要跟來。

這給劉老柱累得,他都沒有背過自個親娘。

林區里正聽到消息趕來:“哎呦,劉里正,你咋能背她呢,快,村里來兩個小子。”

圍觀眾人:“……”啥?原來是一位里正。

劉老柱氣沒喘勻,卻強制自己喘勻,要不然沒面子,好像自己身體不好似的。

劉老柱一邊給牛車上的老太太蓋好棉被和靰鞡草,一邊笑呵呵轉頭說道:“我咋不能背?這往后就是我們村里人啦,我們村口號一向是,老和小,要照顧好。”

只不過他們村口號比較多,不止這一句。

進村口號:同命相連,保佑賺錢。

類似的還有,有錢就種樹,沒錢就挺住。

我們是相親相愛一家人,連外嫁的姑娘都是。

林區里正說:“沒想到你們會來這么早。”

“著急啊,那面屋子都給準備好了。”

正好讓高滿堂兩口子在田芯租干活其中一間小屋里住,能給看看貨物。

“俺們村里人知道又要多出兩位能嘮嗑的,給炕都燒得暖和的。”

說話時,高滿堂已經將房門落鎖,這院子里竹子明年要砍掉,全部拉到二道河再賣房。

高滿堂佝僂著腰,長揖到底:“多謝鄉親們,多年來對我高家的幫扶。”

尤其是鄰居。

高滿堂又特意對鄰居一家子行了個禮,這才被許田芯扶著上了牛車。

但是鄉親們心里卻不得勁兒了,好些人想起自己沒少罵高家是絕戶。有時在別處惹了閑氣,路過高家門口也會呸上一句:“怎么路過這里,晦氣。”

連高家西院鄰居,也想起自己沒少欺負高家兩口子,讓人家院子一退再退。退了不說,還讓高家自己重新搭院墻。

大家自動讓開路,忽然不再議論紛紛,而是沉默著看著許田芯揮動鞭子,副駕駛坐著高滿堂的新任里正。

一看就是不卡油的好里正,他們面帶笑容地離開。

與此同時,滿桌子回到自己村里辦理地契房契,表現得可比起高滿堂“小氣”多了。

尤其是面對兩位同村住的親姐姐。

以前幾位姐姐在娘家時就瞧不起滿桌子。因為她娘生她的時候家里斷糧,她比起幾位姐姐個子不高,大家就笑話她還沒有三塊豆腐高,還覺得她笨。

鄉下姑娘長得不好腦子再笨,大伙一致認為注定嫁的不好。

結果……是的。

不僅成親后沒了男人,而且看起來比較有出息的大兒子又傻了,同村住的兩位親姐姐就更是離她更遠。

讓滿桌子最傷心的一次,就是她大兒子受傷,她跑到兩位姐姐家下跪想借兩個應應急,那面雇主家賠錢就還。三姐家直接鎖大門,四姐說家里哪有錢。

當時滿桌子含淚從四姐家出來,心想:是啊,哪里是剛不幫。她家孩子小時,打兩位親姨家門口路過,三姐家杏子里面長蟲子,寧可扔了也不給她家孩子。說給習慣了,該總伸出兩只小手上門討要,不能給慣出這毛病。

而且一個村里住著,兩位姐姐從來沒幫忙也就算了,在她剛做媒婆那陣還跑她家干仗,說畫個跟鬼似的給她們丟磕磣。

如今,卻來了。

滿桌子一邊風風火火收拾屋子,一邊望著兩位姐姐:“稀客啊。”

滿桌子三姐忍下泛酸的話,打聽問:“小妹,許家工錢能有二兩不,讓你這一大家子都跑去給她賣命,值嗎?”

“呦,三姐,你家今年掙了多少,讓你這一兩二兩都瞧不上啦?攢出半兩銀錢沒。”

四姐皺眉結婚道:“小妹,你別不知道好賴,三姐還不是為你好?咱們才是親姐妹。你和郝香花再好有啥用,不還是要給人家幫工,沒見人家讓你當東家。”

滿桌子忽然放下手里活,去灶房喊四姐家外甥道:“喜子啊,不是小姨不給你找活干,是你娘說幫工沒出息,你往后也別出去給人幫工啦,你娘要給你找個能當東家的。你聽到沒?為你娘爭臉,千萬別找小姨!”

滿桌子差點沒給她四姐臉氣綠嘍。她哪里是那個意思?

兩位姐姐忍下氣,接過話繼續假裝關心道:“從小就是虎透嗆的玩意兒,不知道里外拐。我們倆問,不是和你親嗎?我就問你,你把房子賣給東院二小子成親用,那你們一大家子往后住哪啊?再說你賣這么便宜,咋不提前吱個聲。”

“就是,還沒咋地呢,就翅膀硬敢賣房。往后人家不要你們了,這傻得傻,老的老,我告訴你,回村別哭著找我們,我家可沒空地方安置你們。”

滿桌子說:“你們放心,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往后我們家房子修在山頂上。誰要是想在我們面前再說些沒用的屁話,也要先累死她們。一路十八彎,你就爬去吧。”

“你?!”兩位姐姐徹底掛不住臉。

但滿桌子的四姐也挺絕,都這般了,還惦記臨走前劃拉點東西,看看滿桌子搬家有啥不要的,兩眼正尋摸著。

被滿桌子一眼識破,畢竟自己就是這樣的人,“來,四姐,臨走送你一個禮物,這抹布留給你,擦嘴用。”

滿桌子家的門被甩的叮當響。

滿桌子追出去喊:“兩位親姐,不多坐一會兒啊?你說來就來唄,還帶這么多廢話來!”

又跟看熱鬧的婆子們大聲說:“嗯那,是你們想的那樣,她們一粒米都沒帶就來賀我喬遷之喜。”

西山鎮。

當大鵬他們趕到姐姐常干活的大車店時,大車店老板娘看著仨小子穿得有點4兒不一樣了,外面牛車旁,還站著一位高大的小伙子,雖然沒看到相貌,但看背影和牛車就知有本事。

老板娘本來就急得不行,正在柜臺里團團轉,見到大鵬更是手都哆嗦起來:“快……”

這作孽的客人,怎么撒尿跑到后院看到了大鵬姐姐的長相。

其實大車店老板娘是有點猶豫的,她到底要不要為了個漿洗衣裳的婦人,得罪常客。得罪就會少賺錢。

此時,洗衣房里,住店的跑腿子老爺們不顧嬰孩的哭聲,先是搶過嬰孩扔到柴火垛上,隨后就將大鵬的姐姐按在墻上扯衣服扣子,一手還忙著解褲子。

大鵬姐姐喊著大車店老板娘,喊著和她一起漿洗的婦人,淚流滿面嘶吼:“救命。”

可是干活的都怕多管閑事丟營生,一旦丟了,一家老小吃啥喝啥,有婆子急匆匆離開假裝沒聽到求救。

就在這時,大鵬、大飛、大鳥一腳踹開屋門。

“姐!”

報錯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