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嬌娘

第一百零八章、再亂動,砍了你手

“信康伯世子?”馬車緩緩轉過信康伯府,馬車里一個十七、八歲身形碩長的少年自言自語的問道。

他容色蒼白,看著整個人沒什么氣色,斜斜的靠在一張榻上,身上還蓋了一長薄毯,頭無力的落在身后的靠枕上,眼睛微微的閉著。

“對,這就是信康伯世子。”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尖細著嗓子低聲道。

少年低低的咳嗽了一聲,閉著眼睛沉默了一下,而后忽然冷笑道:“廢物!”

“世子……”

“如果他求到我面前……不必管他。”少年低緩的道。

“可是,世子……”小廝著急要說話。

“沒什么可是的……看這事鬧的……嘖嘖。”少年不以為然的道,而后劇烈咳嗽,小廝急忙過來輕輕的替他拍著后背。

好不容易咳嗽緩了下來,小廝才焦急的道:“世子爺,您身體不好,就得好好養病,怎么還出門訪客。”

“齊王世子來的早,我自當過去拜訪,在這京中……齊王世子可比我有能耐的多了。”少年緩緩的道,眼睛閉開,忽然用力一拍靠枕:“想要我的命,也得看我命是不是大,到這里了居然還派人刺殺我……”

話說到這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小廝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好不容易平和下來,少年才接過小廝遞上的帕子,無力的抹了抹:“放心,我不會那么容易死的,”

馬車一路往征遠侯府過來,最后穿過征遠侯府的大門,在一處府門前停了下來,小廝跳下馬車上前去交涉。

許久,終于回來。

“如何了?”馬車里的少年無力的問道,伸手按了按胸口,這一次也的確命大,也是他大意,以為到了京城就沒什么事情,沒想到這命就差點丟在了城門外。

“齊王世子受傷養病,不便見客。”內侍稟報道。

“不見?有報我名號了?”少年問道。

“說了,奴才特意的報了好幾遍,侍衛進去稟報后,還是說不見,說齊王世子的受傷頗重,行動不便。”內侍道。

少年冷哼一聲:“受傷頗重?比我還重嗎?”

這話內侍不敢接,只低頭不敢多言語。

“不見就不見吧,我就不信他一直不見我。”少年冷冷的道,京城那么大,但進京的卻只有他們兩個人,若齊王世子真的不識抬舉,那就是不堪大用的,他也不會多為他上心,最多把他頂前面,有什么禍事都讓他一個人擔著。

至于自己,中山王原本比不得齊王。

眼中閃過一絲冷笑,齊王世子果然囂張跋扈,而且還無能張揚,進京這是來找死的吧!

“給幾位皇子的禮準備好了嗎?”馬車轉了個方向,馬車里的少年低緩的問道。

“世子放心,早就準備下了,但這齊王世子的禮,要如何?”小廝看了看放置在馬車一角的一份厚禮,小心翼翼的問道。

原本今天過來是特意送上一份厚禮的。

“齊王世子無能而囂張,禮數減半,等回去后先送幾位皇子,再送齊王世子。”中山王世子不以為然的冷笑道,他今天來就是探探路的,若這位齊王世子也是心有大志的,必然會見他。

受傷?誰還不是才進京就受的傷,他們這樣的人,就算是傷成他這個樣子,也得爬起來謀算。

所謂厚禮,原本是比幾位皇子重的,目地也是因為和齊王世子暗暗結盟,如今看起來齊王世子也就是一個才大氣疏,實在算不得什么。

馬車緩緩的離開,如同普通的馬車一般匯入街道,而后消失在眾多的馬車中,除了齊王世子的人,就再沒有人知道,這位受了重傷,躺著起不來的中山王世子,曾經悄無聲息的來過一次……

虞兮嬌也不知道她在信康府外,差點遇到那位同樣重傷的中山王世子。

她從襲衣齋出來,去了小院子,晴月下馬車的時候,特意把小幾子上的一個放熱水的茶壺取了。

在正屋中坐下,晴月把茶杯放在桌上,站在虞兮嬌的身后。

十八從外面拉著一個小廝進來。

小廝的手綁在身后,眼睛蒙了起來,被十八拉著跌跌撞撞的進來,一進來就摔倒在地,嘴里哭著道:“饒命,饒命!”

喜旺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自己腦后重重一擊,醒來后就不知道在哪里,不但手被綁了起來,眼睛也被蒙上,眼前一片都是害的。

戰戰兢兢的等到現在,有人把他拉了出來,似乎走過幾間屋子,這會跨過高高的臺階,應當是正屋的屋門,這必然是有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虞兮嬌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喜旺身上,這個小廝她認識,小的時候差點餓死,后來還是弟弟偶遇,才在人牙子處把他買下來,也曾經為了救弟弟差點摔斷腿,所有人都覺得他知恩圖報,是個忠心的。

“奴才……奴才叫喜旺。”小廝的頭偏了過來,急忙道。

“主子是誰?”虞兮嬌冷聲道。

“主……奴才是征遠侯府的。”喜旺結結巴巴的道。

“征遠侯府的小廝居然還能在外面隨意的行走?莫不是視皇命為無物?”虞兮嬌冷笑道。

“還不快說,若是說得不清楚,必然要了你的性命。”晴月厲聲斥道。

喜旺仔細的辨別了一下聲音,覺得這兩個聲音真的是自己沒有聽過的,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他方才猜的是世子的人。

可世子怎么可能是個女子?

“奴……奴才的主子是征遠侯世子,才……才回的京。”和之前的猜想不一樣,喜旺不敢再隱瞞,生怕真的惹惱了這位不知名的女子,莫名其妙的死在這里。

“征遠侯世子?”虞兮嬌冷笑一聲,“怎么看到你跟征遠侯府的其他人在一起?卻沒看到你們的世子?”

“奴才……”喜旺一慌,他方才見的是大公子。

“來人,把這個胡說八道的狗奴才拉下去,打死了事。”虞兮嬌緩緩的道,聲音聽著平和,但這話里的意思卻比暴怒更讓人心慌。

還沒等喜旺反應過來,就覺得有人過來拉著他出去,力量極大,是方才拉著他進來的人,這屋子里頭果然還有一個像侍衛一般的人在。

“姑娘,方才……方才見的是大公子,是大公子來了。”喜旺慌的尖聲大叫起來,用力的蹬著腳。

“讓他回來。”虞兮嬌的聲音一始既往的平和。

十八又拖著喜旺轉回來,重重的扔在虞兮嬌的面前,然后退在一邊。

“虞舒興想讓你干什么?”虞兮嬌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喜旺,問道。

“大公子……他……他……”喜旺被束起來的眼睛骨碌碌亂轉,慌到了極點。

“如果不想說,就別說了,我這里不留閑人。”虞兮嬌打斷了他的話,聲音露出幾分淡漠,“虞舒興應當是讓你去害征遠侯世子的吧?你說的清楚就說……如果說不清楚,那就去死!”

最后一個字,加重了幾分口音,柔和的聲線說出這么一個“死”字,竟讓喜旺驚駭莫名。

方才被拖出去的感覺,讓喜旺清楚的明白,這話不只是簡單的說說。

“要想活命就快說。”晴月大聲斥道。

十八的行動更直接,伸手拔出一把匕首,尖利的匕首架在了喜旺的脖子處,稍稍一抬頭,喜旺脖子處就出現了一個傷處,血立時溢了出來。

喜旺疼的尖聲大叫起來,身子往后倒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一邊伸手捂著脖子處的傷口,一邊大聲的哭道:“姑娘,別動手,奴才說,奴才什么都說。”

“說吧!”虞兮嬌低緩的道。

“是大公子,大公子讓奴才帶著世子的玉佩,到刑部去報案,說世子……世子死在流寇的手中。”喜旺急切的道,哪怕還敢隱瞞。

“征遠侯世子真的……死了?”

“奴才不知道,奴才什么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有人點火燒了驛站,奴才當時就跟世子走散了,之后就再沒見到世子,奴才這幾天一直在找,可……可怎么也找不到,今天大公子找到奴才,讓奴才……奴才去衙門里報案,說……說世子死了。”

喜旺結結巴巴的道。

虞兮嬌目光冰寒的看著這個狗奴才,都到了這種時候,這個狗奴才居然還在說慌,這慌話說的高明,半真半假,后半段是真的,前面半段卻是假的,這話真真假假,最是讓人看不透,也更容易讓人相信。

喜旺的話說完,屋子里一片安靜,仿佛一下子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不在了似的,喜旺驚恐的側著耳朵聽了聽,沒聽到任何動靜,伸手在地上爬了爬,想動彈,但終究沒在再敢有動作,只怯生生的叫了一聲:“姑……姑娘……”

“把他拉過來。”虞兮嬌道。

喜旺下意識的縮回手,手腕卻被人一把拉住,往前連著上去好幾步,這才停下,喜旺嚇和臉色慘白,劇烈的掙扎著哀求:“姑娘……這一切都是大公子安排的,跟奴才沒有關系,奴才……奴才也是應命行事。”

“再亂動,砍了你的手。”晴月喝斥的聲音就在喜旺耳邊,只她這么一說,喜旺再不敢掙扎,只哭著哆嗦起來。

手上被蓋上什么帕子一樣的東西,而后似乎有手摸上他的脈門。

喜旺忽然不哭了,喘著粗氣,手努力放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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