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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屋內的人都震住了。
錢氏牙一咬,此事還沒算完,比起麗貞的事情,現在的事情才是大頭,就算少了梅花瓶中的證據,此事虞兮嬌也逃不了。
“侯爺?”錢氏轉向虞瑞文。
“把人帶進來。”虞瑞文冷聲道,轉身在當中的椅子上坐下。
錢氏應聲親自掀簾子出去,看著兩個跪在地上的丫環,道:“進來。”
說完轉身進去,兩個丫環跟在她身后,廂房里習嬤嬤全身涼涼,渾身戰栗,手按著桌子想站起來,無奈腳軟,怎么也站不住,只能再一次坐下,事到如今已經什么都阻止不了,不過看夫人的樣子,應當是穩住了局面。
說不定這件事情還有轉機!
這么一想,心里稍安,隨手拿起徐嬤嬤拿出來的傷藥,胡亂的涂了幾下,就把傷藥扔在桌上,急匆匆的到門外,和一眾丫環、婆子一起候著。
看到習嬤嬤過來,徐嬤嬤的眸色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屋內,兩個丫環跪在當中的地面上,先前的一個丫環穿著暗紅色的比夾,看著容色出彩,就不像是一般的丫環,神色之間雖然也是惶惶然的,容色卻莫名的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后面的丫環是一個粗使的小丫環,藏青色的比夾,暗沉的顏色,料子也比不得之前的丫環,這是宣平侯府里面最普通的粗使丫環。
“什么男人的衣裳?”虞瑞文打量完兩個丫環,沉聲問道。
“侯爺……是……是奴婢發現的……”粗使丫環燕兒驚慌的道,滿臉的蒼白和恐懼,看著出她是真的害怕,說話間能聽到牙齒打架的聲音,一直在瑟瑟發抖,“發現……讓……讓人埋這個包裹,看著……像是男人的衣裳。”
燕兒雖然瑟瑟發抖,卻還是從背后推出一個藏青色的包裹,上面還有不少的土跡,一看就知道是才從土里面被挖出來的。
“你是三姑娘府里新來的那個叫念春的丫環吧?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錢氏也坐了下來,神色已經恢復了從容,“侯爺也在此,若不說實話,直接杖斃。”
一句話,嚇得念春癱坐在地上,神色之間惶然,抬眼看向虞兮嬌,一臉的哀求:“三姑娘,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奴婢只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這……這里面是什么,奴婢不知道,就……就只看到一塊藏青色的衣角。”
“到底是怎么回事?”錢氏臉上震驚,心底卻是暗笑。
一環扣一環,雖然少了其中一環,但現在也不算是全部失誤,有這么一個包裹在,虞兮嬌同樣難以解釋。
“夫人,奴婢是瑤水閣的粗使丫環,昨天晚上看到念春姐姐從姑娘的屋子里出來,偷偷的去埋了這么一個包裹,今天……就在方才念春姐姐還在偷偷的過來查看,被奴婢發現了,奴婢一看是男子的衣角,就……就送到侯爺和夫人面前。”
燕兒結結巴巴的道,看著很膽怯,也看著越發的是真的。
所謂的男子的衣角,其實就是露在包裹外面的一角藏青色的像是衣角一樣的東西。
“不……不是奴婢的……是三姑娘的。”念春嚇得雙手亂搖,目光哀求的看著虞兮嬌,“三姑娘,都是您讓奴婢埋的,奴婢真的不知道這里面是什么。”
這話說的像是真的一樣,兩個丫環,不管哪一個看起來都很膽小,不像是會誣陷人的,卻都在指證虞兮嬌。
兩個丫環一唱一和,讓虞兮嬌百口莫辯。
唇角無聲的勾了勾,虞兮嬌笑了:“念春,你說這東西是我給你的,這里面放的是男子的衣裳?”
“奴……奴婢不知道,昨天晚上,三姑娘給奴婢這么一個包裹,讓奴婢偷偷去埋的,今天奴婢看到夫人和侯爺過來,很害怕,忍不住又去看了看埋著的地方,卻被燕兒發現,還讓她把里面的包裹給挖了出來,三姑娘,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還請三姑娘饒了奴婢。”
念春大哭起來,對著虞兮嬌用力的磕了幾個頭。
“三姑娘,奴婢也是看念春姐姐行為鬼祟……奴婢……見她如此,必然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夫人和侯爺來了,必然是發現了什么,奴婢帶這些過來是指證念春姐姐的,可念春姐姐說都是您的,三姑娘饒了奴婢。”
燕兒更是驚慌,看著虞兮嬌眼淚都下來了,仿佛虞兮嬌是真的馬上就要她的性命是的。
這里是瑤水閣,半夜三更讓一個丫環去埋見不得人的東西,還能有誰?一個丫環哪來那么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有什么男子的衣裳,兩個丫環前后呼應著求饒命,卻是死死的把虞兮嬌釘在了恥辱架上。
“這……怎么可能,三姑娘不是那種人。”最先反駁的居然是錢氏,她像是氣惱的很,伸手過來就要扯開包裹。
“夫人且慢。”虞兮嬌不慌不忙的開了口。
“三姑娘,無礙的,這里就只有侯爺和我在,就算有什么……也不會有人知道。”錢氏的手頓住,看向虞兮嬌柔聲安撫道,這自然不可能是真的衣裳,所謂男子的衣裳只不過是一個讓外人相信的說話罷了。
真正的東西,足以讓虞兮嬌死一萬次。
錢氏用力的咽下一絲激動,也是她太過謹慎,其實沒有梅花瓶里的東西,光這些東西也足以讓虞兮嬌死了。
“你們兩個先下去。”虞兮嬌伸手指了指兩個丫環。
這話讓所有人都意外,連虞瑞文都看向了虞兮嬌,念春和燕兒卻偷偷的看了看錢氏。
“三姑娘,此事還得讓她們說個清楚,怎么就讓她們先下去?”錢氏皺了皺眉頭,這兩個丫環的命她自然也是不會留的。
如今一鍋端是正好,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多,侯爺心里就越慌,越會斬草除根,不過是兩個卑賤的丫環罷了。
“夫人,她們兩個說的,我自會對父親解釋清楚,如果夫人愿意相信這兩個丫環的話,還要留下這兩個丫環,那就當我沒說。”虞兮嬌眼眸平和的道,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這……怎么會,自然更相信三姑娘。”錢氏尷尬的笑了笑,知道不能再強扯著兩個丫環留下,好在她的算計里,只要這些東西拿出來,這事幾乎就算是成了。
折枝梅花瓶破,里面的東西掉出來,自己馬上讓侯爺把所有人都趕出來,當然虞兮嬌和她身邊的人要留下,等所有人退出去后,兩個丫環從后院挖出來的包裹就可以送上來了,之后再查虞兮嬌的地方,那本經書也可以找到。
原本是一環扣一環的,哪怕虞瑞文再舍不得,為了這滿府上下的人命,屋內的幾個人,除了她和侯爺,其他人都得死,做為主因的虞兮嬌又怎么可能留下來。
可事情現在出現了變故,前面的幾環出現了誤差,但還有這最重要的一環。
“到外面去跪著,等我和夫人好好商議一番。”虞兮嬌笑了,笑容幾乎一始既往的溫雅,不辯解,也不說明,仿佛兩個丫環推到她身上的污告都是真的似的。
這樣的笑容落在兩個丫環的眼中,兩個丫環嚇的不敢直視,忙不迭的退到門外幾步外跪著。
院子里的人面面相窺,卻沒有一個人上前。
“父親,我確定這里面不是一個男人的衣裳,莫如先燒了再說此事?”虞兮嬌笑道,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包裹,上面打著結,看著似乎打的很牢固,除了這里面露出來的一片衣角,其實什么也沒有。
“三姑娘,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怎么就能燒了。”錢氏一看虞兮嬌不按理出牌,急道,腳下一動擋在了虞兮嬌的面前,“侯爺,如果兩個丫環是污告三姑娘的,這些東西還是得當面拿出來說清楚的好。”
“夫人,兩個丫環的話,您就這么相信?”虞兮嬌的容色平靜之極,抬起眼眸,笑意卻有些嘲諷。
“三姑娘,現在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情,有事情了,就得查,我們宣平侯府這么多年一直安安靜靜,后院更是清清白白,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如今既然出了,就不是想躲就能躲得過去的。”
錢氏語重心長的勸道,只是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可就沒那么好聽了。
“如果,我一定要燒呢?”虞兮嬌半步不讓,轉身虞瑞文,“父親,我想把這些燒了再說此事,可以嗎?”
虞瑞文看了看虞兮嬌,又看了看神色緊張的錢氏,比起虞兮嬌,錢氏更像是當事之人。
屋內一片寂靜,錢氏和虞兮嬌的目光都落在了虞瑞文的身上。
虞瑞文沉默的看了看錢氏,目光中帶了幾分審視,而后眉頭緊鎖起來,最后下了決定:“嬌兒既然要燒,那就先燒了吧!”
“侯爺!”錢氏面色大變,不敢置信的看著虞瑞文,得到的卻是虞瑞文冰冷的回視。
這若是真的燒了,這事可真的就白算計了,這讓錢氏如何甘心,她咬了咬牙,上前兩步,驀的一把扯在包裹皮上,手下用力:“侯爺,不管如何,此事還得好好的看看再說。”
原本緊緊扎起來的包裹,在錢氏的手下,竟然似乎很松似的,竟一下子扯了開來,看到里面一大包花花綠綠的東西,虞兮嬌驀的上前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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