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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煜出了皇宮,準備上齊王府的馬車,忽然看到一輛馬車在宮門前停下,從馬車上下來的是中山王世子封京澤。
一看到封煜,封京澤大喜,三步并作兩步跑過來:“族弟。”
“族兄……這是要進宮?”封煜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又回頭看了看背后的宮門,問道。
“非也,正找族弟。”封京澤接過內侍遞上的帕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道,“白石書院的夫子告了族弟一狀,可能會上達圣聽。”
“入學考沒考?”封煜笑問。
“入學考沒考,有負圣恩,之前已經去找了學正,一會就進宮告狀。”封京澤道。
“無礙。”封煜搖了搖手,“最多再考一次入學考,有勞族兄報信。”
兩個侍衛過來,把封煜扶進了馬車,輪椅抬到后面的一輛馬車上。
“族弟,不是……”封京澤還想說什么,封煜掀開窗簾,打斷了他,“我還有急事,就不和族兄多說了,下次請族兄過府一敘。”
說完手一松,窗簾落下,馬車轉了個方向,往外行去。
馬車一路徑直的去了安和大長公主府,在安和大長公主府上坐了一會之后,才和安和大長公主一起去了宣平侯府。
虞瑞文聽說母親來了,嚇的一哆嗦,以為自己聽錯了:“誰?”
“安和大長公主。”大管家重新道。
“母親?”虞瑞文驀的站直身子,下意識的自言自語,“母親是因何而來?”
“屬下不知道。”大管家搖搖頭。
“走,接一下。”虞瑞文轉身大步往外走,生怕去的慢了,又被斥責。
安和大長公主已經進來,兩下里在路上遇到,虞瑞文忙上前見禮,“見過母親。”
安和大長公主冷哼一聲,神色不豫的繼續往前走。
虞瑞文才想跟著過去,忽然目光一轉,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封煜愣了一下,這位齊王世子怎么也在?
他方才慌忙緊張只看到自己母親了。
“見過齊王世子。”虞瑞文不得不上前行禮。
“打擾宣平侯了,本世子是陪著姑祖母過來查看情況的,聽說府上的三姑娘差點出事,怎么沒有報到本世子處?”封煜抬起眼眸,不溫不火的看著虞瑞文道。
“此事都是小事。”虞瑞文含糊的道,看著封煜的目光警惕起來,不覺得自家小女兒的事情跟封煜有關系。
“怎么會是小事,差一點壞了本世子的大事。”封煜冷哼一聲,神色不悅。
手輕擺了擺,輪椅徑自的從虞瑞文身邊過去。
虞瑞文一跺腳急忙跟上。
書房里,安和大長公主在當中的位置上坐定,封煜的輪椅推在客位邊,最后走進書房的虞瑞文兩股戰戰,總覺得這情況不太妙。
“跪下!”安和大長公主冷聲道。
虞瑞文“撲通”一聲,直接就跪在安和大長公主面前,“母親。”
“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人要害嬌兒?怎么又和錢府扯上關系?”安和大長公主冷聲問道。
“母親,這事其實是這樣的……”虞瑞文于是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錢府真是欺人太甚。”安和大長公主用力一拍桌子,目光凌厲的瞪著虞瑞文,罵道,“你現在就去錢府,把錢府給砸了,居然欺你至此,你竟然什么做為也沒有,還真是妄為人父。”
“母親,這是錢府小輩之錯,和錢侍郎、錢老夫人沒關系。”虞瑞文吶吶的道,又羞又愧。
“沒關系?養不孝父之過,如果不是他們教養的不當,怎么會有錢氏和錢麗貞這樣后輩。”
安和大長公主一臉失望的看著兒子,“別跟我說你到現在還覺得錢氏是無辜的,這件事情當年的時候,我就懷疑想查的,是你一味的跟我說此事就是一個意外,你當時并不愿意給嬌兒批命格的,正巧錢麗貞過生辰,請了這位高人過來。”
“如今看起來,還真是一位高人啊!”安和大長公主惱怒不已。
當初若不是虞瑞文攔著,她當時就會去找清心真人。
“母親,當時兒子也以為嬌兒的命格是真的……”虞瑞文低下頭,聲音吶吶的道。
“你也以為嬌兒的命格不好,所以不敢讓我過問?還是說你覺得嬌兒的命格就是不好的?”安和大長公主冷然的看著兒子。
“母親……”虞瑞文啞口無言,當初的確是他的錯,那個時候他顧忌極多,一方面是擔心真的,謝氏身故,小女兒尚幼,真的沒有一點關系嗎?
另一方面也是當時對錢氏的信任,這份信任來源于錢老夫人,又落在錢氏身上,那會錢氏說的話,虞瑞文還是很聽得進的。
況且他還有其他方面的考慮……
“母親,是兒子錯了。”虞瑞文重申道,沒有再推托。
“既如此,來人,把宣平侯帶下去,杖責。”安和大長公主冷冷的道。
虞瑞文渾身一震。
“怎么,我還打不得你了?”安和大長公主冷笑著問道。
“母親,兒子不敢。”虞瑞文低頭。
“那還不下去?”安和大長公主沉聲問道,臉色惱怒,看得出是真的動了怒。
虞瑞文也不敢違抗,站起來跟著人到院子里,躺在一張長凳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五下,長這么大,居然還挨母親的打,虞瑞文又羞又愧,只覺得無顏見人,卻又不得不一瘸一拐的進去向安和大長公主謝罪。
安和大長公主又怒斥了兒子一頓,就帶著人離開,虞瑞文一瘸一拐的把安和大長公主送到府門外,看著馬車離開,才扶著小廝進門。
“侯爺,您要不要先去休息?奴才給您去請大夫。”小廝巴結的道。
那幾下雖然是自家府里人打的,但有安和大長公主身邊的婆子監刑,府里的人也沒敢太留手,虞瑞文現在雖然沒破皮,估計也是腫了的,方才又一路把安和大長公主送過來,更是傷上加傷。
虞瑞文自小便嬌生慣養,哪里經得住這個,忙道:“快……請。”
伸手往面前的一處空置的院子擺擺手,他現在也無心再往前走了,每一步都擦到紅腫處,估計沒打破皮,這會已經擦破皮了,走一步就痛的咬牙。
小廝不敢怠慢,急忙扶他就近休息,一邊招呼人請大夫,而且還要多請幾位。
先是來了一位,而后又來了四位,傷倒是傷的不重,只不過這幾天還是要多休息,最好是躺著,別起床,打的紅腫稍稍破皮,但之后一路走出去擦傷嚴重,這幾天得養著,等傷疤好了才行。
一通忙亂下來,煎藥的煎藥,找大夫人找大夫,還有往藥店里找更好的藥材的,宣平侯府整個忙亂起來。
虞瑞文趴在床上,不走路又上了藥之后,其實沒那么痛,聽著幾位大夫在商量用藥,迷迷糊糊間有了困意,似睡非睡,但又隱隱的覺得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看到虞瑞文休息了,小廝引著幾位大夫去廂房商議,免得打擾自家侯爺休息,又有一個小廝輕手輕腳的放下床上的紗帳,正準備離開。
忽聽得床上撲通一聲,而后是虞瑞文的痛叫,嚇理小廝一哆嗦,急忙回身,看到床上的虞瑞文已經醒了,一手撐著床看著像是要起身,沒注意撞到傷口。
“侯爺,您怎么樣了?”小廝忙著,伸手扶了虞瑞文欲撐起的手。
“齊王世子呢?”虞瑞文這一次沒魯莽,撐起頭問道,他方才一驚之下想翻身坐起,疼的最后又趴了下來。
“齊……齊王世子?”小廝張口結舌,他是真不知道,方才忙亂的很,根本沒注意,這時候才想起安和大長公主離開的時候,齊王世子說還有事情要和自家侯爺商量,在書房等著侯爺。
侯爺出來送大長公主,回來后疼的受不住,就近先讓大夫治療。
“侯爺,可能還在書房。”小廝終于想起來,忙道。
“去請世子過來。”虞瑞文掙扎了幾下,無奈的揮揮手道,覺得還是躺著吧,他現在這副樣子再起身,比之前才躺下更疼。
“是,奴才現在就去請。”小廝道,扶著虞瑞文躺上,又替他蓋上一條薄被,而后轉身就往書房跑去,生怕去的慢了,這位脾氣不好的齊王世子已經發作了,方才一心顧著侯爺,怎么就忘記了這位齊王世子還在書房等著呢。
小廝跑到書房,進去一看,沒人。
叫過另外一個在書房里侍候的小廝:“齊王世子哪里去了?”
“不是去找侯爺了嗎?”書房里侍候的小廝反問道。
小廝臉色一變:“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在侯爺離開后不久,齊王世子見侯爺久久未歸,就帶著人出去找侯爺了,此地是侯爺的書房,小的也不敢離開。”留在書房的小廝答道。
“你在這里看著,如果齊王世子回來,馬上過來稟報。”小廝留下這句話,就一路找了回來,可最后到了虞瑞文休息的院子,依舊沒看到人影,小廝也慌了,不敢隱瞞,忙進來稟報。
“侯爺,齊王世子不見了!”
“去哪了?”虞瑞文急問道,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
“奴才不知,說是找您來了,可一路上并沒有齊王世子的蹤跡。”小廝苦著臉稟報道。
“找,趕緊去后院找。”虞瑞文大急,翻身躍起,又折騰到疼處,身子一軟又趴下了,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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