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嬌娘

第三百七十章、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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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煜去了哪?

宣平侯府所有人都一起找人,最后發現這位齊王世子居然從側門去了隔壁。

宣平侯府找的雞飛狗跳,征遠侯府同樣也是雞飛狗跳一番,因為這位齊王世子據說還想著找到了刺客的一絲線索,順便過來查看一番。

這段時間好久沒來了。

征遠侯府的三老爺心驚膽戰的陪著封煜,他原本就是一個膽小的,如今大哥沒了,二哥傷了,唯有他一個人可以支應著,就算他再不想過來也不行,只能陪著這位齊王世子在征遠侯府里轉轉。

幸好虞瑞文最后一瘸一拐的來了,有虞瑞文在,他才松了一口氣。

“宣平侯忙完了?”看了看虞瑞文不適的樣子,封煜手肘支在椅欄上,很是愉悅的笑了,“本世子送的傷藥,宣平侯用了嗎?效果如何?”

“多謝世子,傷藥很好。”虞瑞文平了平氣道,一點也不想說被打傷的事情,既然這傷藥是給自己的,為什么送到小女兒的手上,分明就是不懷好意,以后自己更得戒備這位齊王世子,看了看周圍,顧左右而言其他道,“不知世子查到什么了嗎?”

“沒發現什么,刺客還真的藏的深,明明已經有了線索,最后都斷在了征遠侯府。”封煜感慨道。

“世子身體不好,還得好好休息。”虞瑞文道,人是從宣平侯府過來的,他不能不管。

“行吧,那就先回去。”封煜今天好說話的很,居然就點頭了。

懷寶推著輪椅往側門過去,虞瑞文松了一口氣,對虞季陽點點頭,扶著小廝的肩膀一步步的跟在輪椅后面。

這一路來回,他覺得傷勢更重了,上了藥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可能又擦到傷口了。

他現在只想把這位世子送走,最后以后也不要來了……

虞季陽把人送到側門處,恭敬的行禮,看著幾個人離開,這才把心放下,他方才也是趕鴨子上架,這位齊王世子的氣勢驚人,虞瑞文沒來之前,他就跟在后來,問一句答一句,甚至不敢多看這位齊王世子一眼。

看了看自家的側門,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把側門關上,叫過守側門的婆子又叮囑了幾句,之前守側門的婆子,因為讓清心真人誤入征遠侯府,已經換了,現如今這側門也不再虛掩,一直關著。

但齊王世子要過來,誰又敢攔著……

這側門開了關,關了開,虞季陽也不知道要如何,還得問過虞太夫人的意思。

比起自己的兩位哥哥,虞季陽只是一個庶子,一直在虞太夫人手下討生活,既不是親生子,自然得不到重視,養的虞季陽唯唯諾諾的性子。

“父親。”虞季陽才走幾步,就遇到了女兒虞蘭云。

“云兒要去何處?”虞季陽看到女兒行禮,溫和的揮了揮手,問道。

“聽說齊王世子過府來,要查什么事嗎?”虞蘭云問道。

“小孩子家家的,這種大人的事情不要管。”虞季陽溫和的斥責道,他雖然膽子小對女兒還是很心疼的。

“父親,府里現在這樣了,不是您想說不管就能不管的。”虞蘭云跟在虞季陽的身后,柔聲道。

這話說的虞季陽一陣頭疼,“你二伯的傷不知道什么時候好。”

府里現在除了他能支應點事,就沒其他人了,這對虞季陽來說,壓力也很大,往日在征遠侯府幾乎算是隱形人的虞季陽覺得自己心力憔悴。

伸手按揉了一下眉頭,無奈的緊。

“父親,二伯的傷怎么還沒好全,還有大堂兄的,他的傷也是如此嗎?當初被打的這般重?”虞蘭云不解的道,“之前二伯母的傷已經好了,怎么二伯和大堂兄的傷,到現在還沒有好全?”

“不知道怎么回事。”虞季陽也煩。

“祖母怎么說?”虞蘭云好奇的問道。

“你祖母也沒說什么,只說還沒有好全,又說被打的羞愧,想好好養養。”虞季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覺得打的傷應當好了。

“那就是應當好的差不多了?”虞蘭云轉了轉眼睛,問道。

“不清楚。”虞季陽頓了頓后,無奈的道。

“父親,好的差不多了,為什么不出來,那一日祖母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都以為……居然還不出來?”虞蘭云不滿的低聲道。

“胡說什么,大人的事情你別管。”虞季陽斥責了女兒一句,生怕女兒惹到虞太夫人,又道,“云兒,你祖母的事情,我們管不了,也不能管,你祖母在征遠侯府這么多年,別說是你母親,就算是你大伯母,還不得看你祖母的臉色行事,你小孩子家的可別不懂事,惹你祖母動怒。”

“父親,為什么宣平侯府的三姑娘不怕祖母?她比我還要小呢!”虞蘭云沒反駁虞季陽的話,卻提出另外一個疑問。

一雙眼眸看向虞季陽,滿是不解。

虞季陽噎了一下,無奈之極:“她父親是宣平侯,還是謝氏一族的背景,祖母還是安和大長公主,自是不怕你祖母。”

“父親,我們也可以不怕祖母嗎?”虞蘭云抬頭看向父親。

虞季陽沉默了一下,抬頭看向遠處,輕嘆了一口氣:“云兒,你要知道,我們是庶出一房,父親和母親身份低微,連累了你和……”

虞季陽說到這里眼眶微紅,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才壓下心頭的悲意,做為父親他是失職的,可他無能為力,他比不得大哥和二哥。

大哥自己征戰出來的實力,在母親面前也能說上話,二哥是母親最是喜歡的兒子,向來得母親的寵愛,唯有自己,出身卑微,又被母親看不起,三房也因為自己一直在夾縫里生存,自己的孩子……也因為自己的過錯,才會如此。

“父親,這不怪您。”虞蘭云的目光看向一處,那個方向是虞太夫人的住處,“父親,您也是大伯的親兄弟,和二伯是一樣的。”

這話說的虞季陽一激動,隨后臉色一沉:“小孩子家家的,胡說什么,切記不可胡言,若是讓你祖母知道,必不會輕饒你。”

“父親,就算祖母沒聽到,也不會輕饒我的,父親難道忘記現在掌家的是母親,……會覺得母親掌的好嗎?”虞蘭云輕渺的道。

虞季陽聽懂了,臉色大變,他和劉氏這么多年感情一直不錯,就算身邊有虞太夫人給的兩個妾室,虞季陽幾乎就當她們不存在,最多逼不得已,才過去一兩次。

“云兒,別胡說。”虞季陽斥道。

“父親,您知道的,女兒不是胡說,女兒說的是真的,母親幫著征遠侯府管事,卻未必是好事,最后如何,還得祖母說了算,那現在母親幫著管什么?是為了以后給自己惹禍,給我們三房惹禍嗎?”

虞蘭云含淚看著虞季陽。

這話里的意思太多,虞季陽身子搖了搖,臉色立時大變,伸手一把拉住女兒,看了看左右,把女兒拉到墻角處,這才低聲道:“云兒,不可胡說。”

虞蘭云跪了下來:“父親,云兒沒有胡說,只請父親救救母親。”

“你放心,我會護著你母親和你的。”虞季陽保證道,伸手拉起女兒。

“父親,您覺得可以嗎?”虞蘭云哀慟的看著虞季陽,“大伯一生英雄,最后又如何呢?大伯母和二堂姐真的只是意外嗎?父親,他日我和母親是不是也會有這種意外,到時候……到時候,我們怎么辦?”

虞蘭云低低的哭了起來。

看到女兒這么傷心,再想到他日可能的結局,虞季陽臉色陰沉下來,他只是膽小,但并不糊涂。

這么多年明哲保身,也只是以為能保住自己,如果真的保不住,他也不會真的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家子為二哥送了性命。

“云兒,你放心,此事為父自有主意。”虞季陽沉聲道,有一個不可思議的主意從他心里生起,但隨既被他緊緊的按下。

他只是一個庶子,不可以有這種想法的……

封煜是從宣平侯府離開的,這一次還特別客氣的讓虞瑞文不用送他,受著傷讓他好好休息,再一次推薦了他送的傷藥,把個虞瑞文氣的又羞又惱,卻又無可奈何,最后虞瑞文也破罐子破摔了,既然封煜沒讓他送,他就不送了。

讓老管家代替他把封煜送出門,他自己先去休息,這一路過來傷上加傷,還得讓大夫重新看過,重新上藥。

虞瑞文這會只想好好休息,卻不知道錢老夫人也找上門了。

錢麗貞算計虞兮嬌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不只是在世家之中,連普通的百姓也有許多人知道,一時間對于這位錢侍郎府上的姑娘,人人指責,都覺得這位錢姑娘又貪婪又惡毒,聯系到之前宣平侯府大鬧的事情。

許多人對于錢侍郎夫妻也頗有微辭,養不教父之過,這兩位真的是清白無辜的嗎?錢府的姑娘為什么自小在宣平侯府長大,能把宣平侯府的一切當成自家的,可見這位錢府的姑娘是如此的貪婪。

這事錢府真的不知道?錢老夫人真的一無所知?

如果知道,但卻什么也不說,是不是代表錢府原本就在貪宣平侯府的財物,否則怎么會把自家好好的姑娘,養在別人家里,錢侍郎府上又不是生活困苦,不得已才為之的?

如果不知道,那就更奇怪了,這么大一個人一直養在別家,府里的人會不知道,眼瞎嗎?

在眾人議論之中,錢侍郎府上的馬車停在了宣平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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