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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宛音離開的很早,稍稍在包間里說了幾句話,就匆匆的離開,說是還得回去侍候太后娘娘,若是回的晚了些,怕太后娘娘會找她。
虞兮嬌含笑把她送到樓梯口,看著她遠遠的離開才重新回到包間坐下,若有所思。
“姑娘,您覺得明慶郡主很無奈?”明月看了看她的臉色,輕聲問道。
“你覺得呢?”虞兮嬌笑著反問。
“奴婢覺得……不太對。”明月搖頭。
“為何?”虞兮嬌挑了挑眼眸,“她還不可憐嗎?父死母亡,孤身一人在宮里,所行全部依仗太后娘娘,能成為端王正妃,也是太后娘娘的恩典,平日里一切以太后娘娘為主,最重要是,當日的確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想讓封煜娶徐安嬌,是太后娘娘的意思,這意思太后娘娘之前已經表達的很明白。
“可就算是太后娘娘的意思,明慶郡主也是錯了的。”明月一臉正色的道,“若當日姑娘屈服了,奴婢覺得這位明慶郡主未必就會上門道謙,她會覺得姑娘軟弱可欺,下次若有事牽扯到姑娘,她依舊會把姑娘推出去討好他人。”
明月自小就和一般的丫環不同,會看的更直接一些,也更簡單。
虞兮嬌笑了。
“姑娘,您說奴婢說的對不對?”明月道。
“你說的自然是對的,那你說說這位明慶郡主今天為什么約見我?”虞兮嬌搖了搖手中的團扇。
明月想了想:“明慶郡主是想和您和好,覺得您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姑娘那日能全身而退,反倒是明慶郡主最后砸自己腳上。”
“所以,她想交好我?”虞兮嬌若有所思。
“奴婢是這么覺得的。”明月點點頭。
“我提到了玉佩,明慶郡主半點沒有疑問的就答了,首飾店是我帶著她過去的,也是我引著她去玉佩前的,甚至于我拿她玉佩看的事情都很失禮。”虞兮嬌輕聲道。她當時就是刻意的引著張宛音過去的。
話說的刻意,行為也刻意,甚至于最后還真的失禮的拿過玉佩,仔細的查看,還說自己也想買這么一塊玉佩。
若張宛音是個粗心的,或者不會在意,但張宛音不是。
“姑娘,照您這么說,明慶郡主應當是懷疑您的,不過看在她想交好您的份上,也就不再計較,甚至還會順著您的意思往下說。”明月若有所思的道。
“會不會有第二種可能,她也想知道我為什么會對玉佩有興趣,這玉佩原本是一對的。”虞兮嬌眼眸中滑過一絲幽色。
玉佩是一對,自己對玉佩過于關注,反過來說自己應當對玉佩知道一些,可自己怎么會知道?張宛音應當會起疑。
爹爹留下的玉佩是張宛音父親的,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她方才特意的查看了一番,連細節也是相同的,果然是一對,只不過自己手中的那塊已經破了,原本標有鎮南侯府的字樣已經看不到,只留下的半個字,一時間也猜不出是什么。
不過看到張宛音這塊,她立時就明白了。
鎮南侯和爹爹有什么關系?
“明月你知道鎮面侯的事情嗎?”虞兮嬌問道。
“奴婢知道一些。”明月點點頭,“鎮南侯的爵位一直是張家的,和南唐相對的那一處是鎮南侯的領地,雖說并不大,但卻是大晉唯一的一位可以在邊境問事的侯爺,如今的鎮南侯并不是武將,但他祖上卻是實實在在的憑武力得來的,后來算是處理事務的衙門。”
“老鎮南侯死在戰亂中,南唐攝政王叛亂,聽說老鎮南侯曾經帶了一路人馬去幫南唐嫡系,后來就死在這一場戰場之中。”
“我姑姑出事的那次?”虞兮嬌明白了。
“對,就是那一次,老鎮南侯也是死在那里的,聽說連尸骨也沒找回來,帶去的一隊人馬,全軍覆沒,也不知道具體死在哪一處,當時整個南唐都亂了,誰還在意鎮南侯的這一附人馬。”
“鎮南侯不是說已經從武將轉為文職了嗎?”虞兮嬌詫異,這些事情她還真不知道。
“這個奴婢也不清楚,只說鎮南侯帶著一隊人馬去往南唐,欲助南唐一臂之力。”明月搖搖頭,必竟老鎮南侯已經去世這么多年,她這一次進京就是為了護著世子,這些事情并不重要,也就稍稍知道一些罷了。
“當時……征遠侯呢?”虞兮嬌問道。
“應當還守在邊境吧,南唐亂了,大晉應當也怕南唐打過來,有武將守著邊境更安穩一些。”明月支吾了一下,猜測道。
武將守邊,文官往禍亂之地?這話聽起來總有些不對,鎮南侯算是出使的嗎?如果是出使之人,那隊伍里備著的應當是禮品或者也可以說是助力。
幫助南唐滅叛軍,所以鎮南侯才會死在南唐,而后南唐叛軍成功篡位和又和大晉作對了這么多年?
那爹爹留下這塊玉佩是何意?找到了老鎮南侯死在何處,這塊玉佩為證?如果真的找到,不是大好的事情,為什么不報于皇上,卻獨獨的留了下來,當成一件重要的東西留在自己的府里?
還有那些銀票,是皇上賞賜給爹爹的還是和玉佩一樣,也是老鎮南侯的?
爹爹向來尊重娘親,有什么好的都會給娘親,有銀票難道不應當先給娘親,特意自己留下的嗎?如果是這樣,為什么又和玉佩在一處?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牙璋,這東西不是兵符,但卻可以當兵符用。
這些東西毫無關系,現在卻緊密的聯系在一處,讓原本就混亂的思緒越發的混亂了。
虞兮嬌原本以為查問過張宛音之后,會有線索,現在才發現所謂的線索已經攪和在一處,根本是查無可查。
回到府里后,拿起筆寫了一封信,有些事情還得問問小舅舅,看看小舅舅又知道多少。
勇王封奕安是在淳安宮門處看到張宛音的,他是來給太后問安的。
張宛音才從宮轎上下來,看到封奕安,忙上前見禮。
封奕安看了看她身后丫環提著的藥包,濃濃的藥味:“給皇祖母準備的?宮里太醫院沒有?”
“宮里的太醫院自然也是有的,但我覺得不太好,就自己出宮去挑了一些,一會讓太醫看過,就給太后娘娘做藥膳。”
張宛音柔和的道,“自己挑的更好一些,太醫院的雖然也不錯,未必適合太后娘娘。”
“你有心了。”封奕安溫和的道。
“太后娘娘對我恩重如山,這一點點小事算不得什么。”張宛音笑容滿面,一邊跟著封奕安往里走一邊道:“勇王殿下是來看太后娘娘的?”
“本王來的不是時候?”封奕安瞇了瞇眼睛。
“不知道,我才回來,一會請勇王殿下稍待,我去看看太后娘娘再回復你。”張宛音抬頭看了看天色,“太后娘娘往日這時候會去湖邊走走,散散步,殿下不如跟我一起去花園看看?”
“好。”勇王點頭。
張宛音讓丫環把藥包送到太醫處,自己跟在封奕安身后往后面轉過去。
“聽說大哥又納了一位庶妃,還是明和大長公主的孫女?”封奕安隨口問道。
“是。”張宛音噎了一下,但還是柔聲答道。
“真是胡鬧,不是說之前相中的是煜弟嗎?怎么現在成了大哥的事了?”封奕安嘲諷的道。
“這個……可能是端王也有責任吧!”張宛音含糊的道。
“責任?什么責任?就沖著他也說了一聲丑?煜弟說得怎么我們兄弟就說不得了?長的漂亮的要留給煜弟,長的丑的就要留給我們?”封奕安不以為然的道。
這話張宛音不敢接,瑟縮了一下,無奈的笑了笑。
“大哥愿意的?”封奕安繼續問道。
“這個……我不知。”張宛音黯然的低下頭,“臣女一切都聽太后娘娘的。”
“你都聽皇祖母的?皇祖母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封奕安不以為然的道,斜睨了她一眼,“小時候看你似乎也不是逆來順受的樣子,如今是越發的……不同了。”
兩個人小的時候在一處玩的還算好,比起其他二位皇子,張宛音和封奕安更熟悉。
“自打出了宮之后,我才知道……有些事情還是逆來順受的好,我不像殿下,真正論起來,其實只是一個孤女,若這次太后娘娘不把我接回宮,現在還不知道淪落成什么樣子,哪還有什么資格說三道四。”
張宛音輕嘲道,嘲諷自己也在嘲諷他人。
這個時候的張宛音顯得比方才真實了許多。
“也不必這么說,你以后是端王妃,又有皇祖母護著你,誰也不能多說什么,哪怕大哥的府里進再多的人,哪怕她們背后都有其他人在撐腰,都不算什么,你才是正妃。”封奕安難得的說了不少的話。
知道勇王的都知道,這位勇王殿下向來就是一個話少的,如今能對張宛音說這么多話,可見是極念兒時情誼的。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到了后面的湖邊,太后娘娘的確在湖邊亭子處休息,看到似笑非笑看過來的封煜,封奕安立時加快了腳步,大步的往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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