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嬌娘

第六百五十七章、褚子寒的保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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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太夫人的莊子,一直掌控在自己的心腹手中,這三個莊子真論起來,還是她從安氏手里拿了錢購置的,之后就安排了自己心腹過去掌事。

征遠侯府的事情冒出來之后,虞太夫人被關起來,這幾處莊子上的管事立時不敢冒頭了,連虞太夫人都出事情,他們哪里還敢說什么,小心翼翼的行事,生怕被府里現在做主的老夫人抓住什么把柄。

莊子里都有一處主子家的院子,往日老夫人地來住的時候,就住在這里。

入夜時分,莊子里的人基本上都已經睡下,主子家的院子更是一片漆黑,主子不在,這里入晚是不會點燈的。

一個黑影飛快的翻進院子,進到院子里,小心翼翼的伏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樹下,許久一動不動,仿佛根本沒這個人似的。

院子里沒有一絲的動靜,只有風吹過的聲音,樹葉零亂,有葉子紛落下,碎落一地。

黑影終于又動了,飛快的到正屋前,鎖起的門三兩下就打開了,黑影謹慎的避在一邊,一動不動的趴在臺階下,看著就如同是一塊石塊一般。

又是許久,沒有動靜,也沒有人進院子來查看。

黑影再一次出現,直接到門前,推開進入,一氣呵成,動作利落之極,靜伏在窗下,又是寂靜無聲,這個黑影很有耐心,又等了許久后,才從懷里小心的摸出火折子,一吹之后,亮起。

這是正屋,往里走才是內屋,進到內屋正當中就是一架床。

黑影是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后,左右看了看,把火折子放置在床后一個固定處。

床上有紗帳,一不小心就可能撩著火。

不能離紗帳太近,這么個個距離,能微弱的看到床后面的墻。

所謂前后,其實并不清楚,床的兩頭都放了枕頭,一時間也分不出床頭還是床腳。

黑衣人從懷里取出一個小鐵錘,細致的一塊塊磚敲過去,終于在一處磚頭處轉來空洞的回音,這塊磚是空的。

黑衣人大喜,看看位置,果然就在床頭的位置,這就是了。

把小鐵錘放好,又取出另外的一個工具,撬了幾下,把磚頭撬松后,把外面的磚頭移開,果然從里面取出一個黑布包著的東西,寬寬扁扁的,一看就知道是紙,應當就是自己要找的東西。

黑衣人小心的把黑布包收起,而后又仔細的拿火折子過來看看,里面除了這黑布包,什么也沒有,寬蕩蕩的。

仔細查看一番,才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的布包,正巧也是黑色的,放進去后,把磚重新填上,做到讓人看不出來這里曾經被撬過,他方才撬的時候也很小心,只為了最后能復原。

所有的一切都做完,退出來吹滅火折子,并不急著離開,打開窗透透了風,把屋內火折子的味道消散,這才重新關上窗戶,出門離去,最后把鎖虛搭在門上,黑衣人飛快離去。

院內安靜了下來,誰也不知道這里已經有人光顧,更沒想到過藏在里面的東西可以一換再換。

東西到了虞兮嬌面前。

一個黑色的布包,還真巧,居然又是黑色的布包。

以虞太夫人的性子著手,想著她這樣的人,如果真的藏了什么,必然也不會假于他人之后,哪怕是心腹之人,也會擔心,這種時候最好是自己,一塊黑色的布包既簡單又可以藏東西,而且還不會讓人發現。

比起匣子之類的更方便取用。

打開,從里面取出的其實只是一個薄薄的本子,如果不是上面寫著虞太夫人的字,虞兮嬌幾乎以為是錯了。

這相當于是一份起居錄一樣的東西,是虞太夫人親筆寫的,虞太夫人以前識字并不多,自打進了京之后為了和其他夫人說得上話,虞太夫人也是認真練過一段時間,但也只是能看而已。

字寫的并不好。

記錄的時間線是虞蘭萱出事前二個月左右的事情。

起居錄上記錄的其實比較簡單,若是真的詳細解釋起來,就是從發現虞蘭燕和褚子寒有身孕開始,虞太夫人記錄了虞蘭燕哭訴的話,說她愿意為妾,愿意為褚子寒的妾室,求虞太夫人成全。

讓自己的親孫女為妾,虞太夫人是無論如何也是不同意的,接下來就和寧氏商議,怎么樣才可以讓虞蘭燕為正室。

正又急又惱的時候,褚子寒來訪,說他會負責娶虞蘭燕,說他喜歡的從來就是虞蘭燕,并不是虞蘭萱,虞蘭萱是父命所為。

虞太夫人雖然很高興聽到這話,但又覺得這是空話,虞蘭萱的身份就不可能為妾。

褚子寒于是要求虞太夫人和寧氏配合他,說此事必然可以,讓她們相信他。

婆媳兩個半信半疑后,配合著褚子寒的意思,給安氏套了一個私通管事的罪名,把才出了孝期的安氏和虞蘭萱一起關了起來。

之后安國公府出事情。

再后來褚子寒上門表示,要娶虞蘭燕。

但此事不合理,幾個人于是一起合計,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于是就訂下要先把虞蘭萱送上信康伯府的門。

虞太夫人和寧氏母女更是布下毒計……

虞兮嬌仔細的看了兩遍,眼底冷凝,最后翻到最后面一頁上,上面沒有字,夾在里面的是一張紙。

打開,褚子寒的字體。

褚子寒保證安國公府馬上會出事,并且求娶虞蘭燕為正妻的,下面是簽名和時間。

這是褚子寒給虞太夫人的保證,也讓她們安心配合他行事的依據。

虞兮嬌的呼吸不由的急促起來,任誰看了,都可以看出這件事情里,褚子寒是主導,他預言著所有的一切,安國公府的一切。

以他的身份,又怎么可能預言這里面的一切,除非他就參于其中,并且是最重要的一環。

手重重的在桌面上一拍,而后緊緊的握緊拳頭,尖利的指甲扎入掌心,痛的她額頭上冒汗,卻不及她心頭的刺痛。

外祖一家果然也是因為自己的緣由。

是自己害了外祖一家。

手按在桌上,臉色一白,身子晃了晃。

“姑娘!”明月早查察不好,一把伸手扶住她。

虞兮嬌定了定神,緩緩坐下,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指條,問明月:“你看看這個。”

說完閉了閉眼睛,壓下心中的痛楚和恨意,褚子寒,又是褚子寒,他怎么敢,他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情。

不是她看不起褚子寒,不過以他的能力是絕對做不到的。

“姑娘,褚子寒主導著這事情的一切,但奴婢覺得他的身份不夠,可能……”明月一看就明白這里面的意思,斟酌了一下后道。

“可能背后還有人?”虞兮嬌伸手按了按胸口,再一次睜開眼眸,眸底一片沉默,宛如濃黑的夜色。

“奴婢也是這么覺得的,但……褚子背后會是誰,誰能動安國公府,而且還主導了一切。”明月遲疑不已,“姑娘,這張紙如果呈上去,會不會給安國公府伸冤?”

“不會,不過是一張紙罷了,不說上面沒有說陷害安國公府的事情,就連褚子寒現在也不見了。”虞兮嬌冷笑。

好好的一個人突然間就沒了,以褚子寒的心性可做不出絕然的事情。

那就是藏了起來,藏在那個背后之人的身后……

“姑娘要查安國公府的事情?”明月猶豫了一下,問道。

“這事關乎到蘭萱縣君,褚子寒還沒有死,蘭萱縣君的大仇還沒有報,我要再查下去。”虞兮嬌低垂下眼簾,沉靜的道。

不是她不相信明月,只是重生之事菲夷所思,還是不說更好。

“姑娘若是要查,還要查到安國公府?”明月其實早有猜測,對于虞兮嬌的話并不意外,現在只是再一次肯定。

懷寶說了,主子爺說了,不管自家姑娘想做什么都可以,唯有一點安全要保證,其他都可以。

“安國公府嗎!”虞兮嬌苦笑,她重生至今,只圍繞著自家的征遠侯府在轉,不是她不想去安國公府,而是因為安國公府現在還封鎖著,誰也進不去,聽說里面還有人衙門的人守著,到現在還沒有全部退去。

她要去安國公府也得有機會。

“安國公府……我現在去不了。”虞兮嬌低下頭,聲音暗沉。

“姑娘,馬上安國公府就可以進去了,您別急,總是能找到機會去看看的。”明月安慰她道。

虞兮嬌一愣,下意識的一把抓住明月的手,聲音立時就變了:“安國公府要……開放了,什么原因,為什么?不是說要好好查一查,再從里面查出一些證據來嗎?”

安國府的事情處置的太快,幾乎讓所有人都震驚了,而后也有朝臣責疑皇上的決定,覺得過于的草率了一些,皇上為了平息臣子們的置疑,又讓衙門的人在里面查出一些零零碎碎的證據。

并說安國公府內還有。

這些零零碎碎的證據,是不是真的,也就只有找到的人才知道。

而慢慢的,關乎安國公府的事情也不再有臣子提起,必竟人多死完了,還能說什么……

“姑娘,奴婢那天聽懷寶說,好像七公主的府邸就賜在安國公府,此事是不是真的,奴婢也不清楚,不過懷寶公公向來沒說過虛話,奴婢覺得可能就是真的。但以前七公主不是有一座府邸了嗎?”

明月不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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