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迅速的刺向陳宇后背心口處!
陳宇似乎毫無防備,依然撅著屁股。這令胖中年臉色驚喜。
“唰——”
然而,當鋒利的匕首,即將插入表皮的剎那,陳宇整個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僅有一層“黃吧拉幾”的“半固半液體”,拍在了他的臉上。
“什么?!”
胖中年腦海內僅來得及回蕩這一個念頭,下一瞬,便只覺天旋地轉。
意識慢慢消散……
“啪嗒——”
收起“吾姐白牙”,陳宇看也不看那顆落入岸邊的人頭,自顧自蹲下身子,用河水洗了洗屁股。
隨提起褲子,彎腰抓起無頭尸體的一條腿,輕松寫意的拖出水面,放在了那顆人頭的旁邊。
他陳宇,是位善良的人、是個溫順的人、是只有道德的人、是頭脫離低級趣味的人。
雖然他殺了他,但他還是要保證他的尸體完整。
避免對方死無全尸,徒傷陰德。
一臉嚴肅的將“人頭”安裝在了“尸體”上,陳宇站起身,滿足的拍掉手上污跡,長嘆道:“哥們,一路走好。”
下一刻。
胖中年頭頂的稱號,從夜店情場小王子,變成了死尸。
“唰唰唰唰——”
接著,它就被切成了上百塊。
并很快又變換了稱號有話要說的死尸。
見此,陳宇頓時一愣,連忙趴下神,把耳朵貼在胖中年的嘴邊:“你要說啥?”
死尸:“……”
約莫十分鐘后。
陳宇臉色陰沉、罵罵咧咧的回到了“外交小隊”臨時營地。
最終,他還是沒從“第二具”尸體上,復制到什么有用的能力。
且,也沒聽到那具“有話要說”的尸體要說什么。
急的他抓耳撓腮。
“謎語人都去死吧。”
一屁股坐在“五隊”的位置上,陳宇拿起篝火旁早已燒焦的兔子肉,瞬間大怒:“艸!誰把老子的兔肉燒糊的?”
眾人紛紛扭頭,神色各不相同的瞥了陳宇一眼,均不出聲。
“宇哥。”半晌,一旁的胖鄰居小心翼翼開口:“是你當時臨走放在那的。”
“哦,我燒的啊。那沒事了。”
不遠處,仔細檢查三角眼超凡者尸體的青年,摘下鴨舌帽,面無表情給自己扇了扇風,轉頭看向陳宇:“回來了?”
陳宇:“回來了。”
青年:“二隊那人呢?”
陳宇:“沒回來。”
“嗯。”點點頭,鴨舌帽青年站起身,清了清嫂子,環視全場。
“全體,看我這里!”
待所有人目光聚焦,他高聲下令:“由于非戰斗性減員,二隊損失一人,現,我并入二隊,兼任副領隊和二隊隊長。”
“是!”二隊的兩名隊員點頭。
“從今晚之后,所有人,不得單獨行動。”鴨舌帽青年瞥了眼陳宇:“就算是上廁所,也要至少兩人以上組隊!”
“太好了!”陳宇立刻興奮,轉頭看向李姚:“我們以后能一起去拉屎了。”
少女:“……”
陳宇:“你平時上廁所,擦粑粑用左手還是右手?”
少女:“……我用紙。”
陳宇拍拍少女的肩膀:“那咱們不一樣,我兩只手一起用。”
聞言,少女張了張口,理智選擇了沉默。
避免話題隨著陳宇的嘴,一路水下去。
“還有,關于‘內奸’的問題,無需各位操心,我自有安排。”鴨舌帽青年繼續道:“今晚守夜,由一隊負責。伱們三人任意調換。”
“是!”一隊三人點頭。
“沒有其他事情了。”青年抬起手腕,看了眼勞力士雕刻的時間,皺眉:“洗手去的那位隊員,還沒回來嗎?”
“沒有。”眾人四下掃視,紛紛搖頭。
“他去多久了。”青年問。
“快二十分鐘了。”
“洗個手,要這么久嗎?同時間段,誰和他一起去的?”鴨舌帽青年看向陳宇。
陳宇伸出食指撓撓頭,對身旁的胖鄰居問:“你覺不覺得這一段似曾相識。”
胖鄰居:“……”
“陳宇!”青年心底隱隱感到有些不妙:“你們是去一個地方洗的?”
陳宇:“是啊。”
青年:“他人呢?”
“都說了,沒回來、沒回來、沒回來。”
“你返回的時候,他還在洗?”
“那倒沒有。”
“那他當時干什么?”
“讓我想想。”陳宇仰頭思考片刻,一拍腦門:“哦對了,他當時有話要說。”
“說什么?”青年疑惑。
“什么也沒說出來。”陳宇嘆息:“因為他死了。”
全場眾人:“!!!”
“什么?!”青年目眶欲裂:“他死了?你殺的?!”
“艸。”陳宇不滿了:“合著死個人,就一定是我殺的唄?”
“那是誰殺的?”
“我殺的。”陳宇回答。
全場眾人:“……”
“他…他…他……”鋼甲壯漢一臉難以置信,對鴨舌帽青年結巴道:“他連掩飾都不掩飾了?”
“掩飾什么。”陳宇冷笑,慢慢站起身,雙手插兜,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有話直說,一向是我的忍道。”
“……陳宇,我希望你是在開玩笑。”冷靜下來,青年眼中殺機四溢。
“咱倆很熟嗎?和你開玩笑?”陳宇轉身,朝著河邊的方向走去:“隨我來,讓你眼見為實。”
青年臉色難看的立即跟上。
其余眾人相互對視許久,也接連起身,追在后面。
“等會。”青年腳步微頓,回頭指著鋼甲壯漢:“你,等在這。”
“為什么?”壯漢一愣。
“沒有為什么,這是命令。”
聞言,壯漢遲疑片刻,只得點點頭。
于是。
當眾人跟隨陳宇來到河邊,“再次”親眼看到了碎成一地的尸體,寒意,便瞬間席卷每個人的身軀……
“真是你殺的……”鴨舌帽青年呼吸漸漸急促。
陳宇:“可不咋地。”
“所以,你是承認你‘內奸’的身份了。”青年猛然爆發高達C級的恐怖氣勢,一眨不眨直視陳宇。
“內奸?”陳宇攤手:“老子什么時候成內奸了。”
“那你為何殺他?”
“他先殺我的,我正當防衛不行嗎?”
“這是狡辯!”人群內,梳著蘑菇頭的男性超凡者忽然開口:“他有什么理由主動攻擊你?”
“攻擊我的理由啊。”陳宇思索:“可能……嗯,是我拉屎拉他臉上了吧。”
全場眾人:“???”
蘑菇頭超凡者目瞪口呆:“你…你在開什么玩笑?”
一旁,擔心不已的胖鄰居聞言,趕忙跑到碎尸前,驚喜的指著尸體的頭顱,連蹦帶跳:“真的!我宇哥沒說謊!他臉上真有屎!”
許久默不作聲的長發男也走上前,伸手在尸體的臉上摸了摸,拉偏架:“沒錯,是屎。還挺稀。”
少女:“……”
少女:“抱歉,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別走。”陳宇攔住李姚,深情道:“我的兩個好哥們,都愿意為我證詞。你不想說些什么嗎?”
少女:“別碰我。你個屎精。”
陳宇:“……”
“別怪嫂子。”胖鄰居安慰:“也是,宇哥你今天到底吃啥了?怎么拉個沒完沒了。嫂子明顯不喜歡你拉這么多。”
“誰是你嫂子?”少女臉色一變:“誰不喜歡他拉這么多?”
胖鄰居一愣:“你喜歡宇哥拉的多?”
少女臉色漲紅:“你……他……他拉的拉……拉布拉多和我有什么關系?!”
“別打別打。”陳宇左手摟住少女,右手摟住胖鄰居,一同朝著營地方向走去:“都是自家人,回去說。”
“沒問題。”胖鄰居點頭:“嫂子,我像你道歉。”
“還有你,哥們。”陳宇回頭對長發男喊道:“一起走。”
長發男:“好!”
鴨舌帽青年:“……”
緩緩摘下帽子,青年怒到了極致,一個閃身,攔在陳宇四人面前:“你們,拿我,當放屁呢?”
“兄臺何苦妄自菲薄?”陳宇疑惑。
“別和我說廢話。”青年上前,幾乎和陳宇臉貼著臉:“就算,你拉在他臉上,旁邊就是河水,洗洗也罷了。會因為這一點殺你?”
“殿下。”長發男舉手:“任何人被拉在臉上,想必也不會隨隨便便就罷了。”
“閉嘴。”青年眼神冰冷:“我和你說話了嗎。”
“別生氣。”陳宇大大咧咧:“你說的對,他或許不會單純因為這件‘小’事而殺我。但,這個,動機就很明確了吧。”
說著,他拔出“吾姐白牙”,在碎尸里,挑出一個方形的小鐵盒子。
鴨舌帽青年微微瞇眼,彎腰,撿起染血的小盒,仔細查看片刻,驚駭:“低頻定位器?!”
“我不知道什么低頻高頻的。”陳宇又從尸體的破爛衣服內,挑出一封同樣被血浸濕的小羊皮卷:“我只知道這玩意,應該是私通外族的密信。全是外族文,我看不懂。”
青年立刻撿起羊皮卷,展開閱讀,臉色越來越難看。
“怎么樣?”陳宇嘴角上揚:“他果然是內奸吧?”
放下羊皮卷,青年神色無比凝重:“這些字我也看不懂。”
“那你擱這裝個der。反正,對方的目標就是殺掉我,讓‘執法中心’那邊憤怒,導致咱們任務失敗。可惜,老子我技高一籌,反殺成功。”
“殿下,我認識的外族文多。”長發男伸手:“讓我看看。”
青年:“你踏馬先把你手上的屎洗干凈。”
長發男:“……”
“殿下,我來吧。”少女看了陳宇一眼,接過青年手里的羊皮卷,展開閱讀。
“好。”青年點頭:“麻煩你了,李小姐。”
胖鄰居小聲嘟囔:“那是嫂子……”
在眾人的關注下,三分鐘后,少女放下了羊皮卷。
鴨舌帽青年急忙問道:“怎么樣?上面寫了什么?死者真是內奸?”
“是不是內奸,不能判斷。”少女搖頭:“因為這羊皮卷上寫的,是‘葉石族’的古詩。詞組古老、晦澀難懂,我勉強解讀,只能看出這詩寫的是風景。”
“你到底懂不懂?”這時,洗完手的長發男跑過來,一把搶過羊皮卷,耗時六秒,讀完全文,立刻道:“上面寫的多清楚?‘內奸,你一定要鯊了陳宇,搞黃人類的計劃。但記住,一定要防備那個長得特別帥、實力特別強、頭發特別長的超凡者。他很聰明,很容易識破我們的計劃。’”
眾人:“……”
青年:“滾。”
長發男:“沒問題。”
左手拿著羊皮卷,右手捏著鐵盒子,鴨舌帽青年深深看了陳宇一眼,對眾人大喝:“所有人,一起回去!三隊來人,把你們隊友的尸體收好,也一同帶回營地。一隊!全程看押陳宇,等我查出真相,再做定奪。”
“是!”超凡者們齊聲應諾。
就這樣。
滿編的“外交小隊”,執行任務剛剛一天不到,還沒等出國境,就減員了兩人。
陳宇作為接連擊殺隊友的“犯罪嫌疑人”,被一隊三人團團包圍。
一邊守夜,一邊防止陳宇可能的“畏罪潛逃”。
而隨著時間推移,隊員們該忙的都忙完了,一個接一個的席地而睡。
夜色,越來越深。
當指針來到了凌晨兩點半后,營地眾人都已熟睡。包括表面上是副職、實則正職的人族王子,也在半夢半醒,養精蓄銳。
這時。一隊成員之一——耳釘男,慢慢起身,從篝火旁離開,來到營地邊緣,拍拍同伴的肩膀,道:“換班了,我來。”
“啊?”隊友疑惑抬頭看了耳釘男一眼,又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你應該是三點換。”
“睡不著,不差這一個小時了。你睡會吧。”
“不用不用。”隊友不在意的擺手:“咱們都是超凡者,精力旺盛。無所謂睡不睡……”
“砰!”
話未說完,耳釘男搭在隊友肩膀上的手,不知捏碎了什么東西。一股淡灰色的粉末徒然擴散!籠罩了隊友的整個腦袋。
緊接著,隊友原本十分精神的意識,瞬間變得渾濁。眼神渙散、瞳孔擴大,搖搖晃晃的向前一頭栽倒。
耳釘男立馬扶住,無聲無息的將其放在地上,隨后瞥了眼身后不遠處的營地,隨看向陳宇。
陳宇,也緩緩睜開了雙眼。
兩人一個站立著、一個盤坐著,彼此對視良久。
陳宇率先開口:“你要作甚?”
“噓,哥們,跟我走。”耳釘男比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后小心翼翼扛起昏厥的隊友,又對陳宇勾勾手,邁步走出營地。
陳宇眼神閃爍,沒有遲疑,悄無生息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