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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蘭月心里偷笑,當然是想找他那一箱的金條,還有幾副好鐲子。
吳翠花想要出來罵,但被三個兒媳婦拉住了。
“媽,咱們不能罵,你要是罵了,村里就會戳咱們脊梁骨了。”張桃花提醒,“畢竟現在公公比較慘,村里人都同情公公。”
“雖說離婚了,但你不能罵。你們就算不是夫妻了,但大剛二剛三剛兄弟六人還是公公的兒子。”
曹小慧也點頭,“是的,媽。你別激動,等人回來再說什么情況。”
看到宋三剛回來,吳翠花連忙問:“三剛,宋永祥到底怎么樣了?”
“搶救過來,但左腿截肢,而且腦袋摔壞了,偏癱了。”宋三剛回答,“媽,你安心帶著兒媳婦過日子,那是公公,斷然沒有讓兒媳婦照顧的道理,我和大哥二哥照顧。”
吳翠花一聽這話,長舒一口氣,“癱了好啊!這樣就不能出去作妖了。以后做好飯,你們給送過去,吃喝拉撒的,你們兄弟伺候。”
“這樣雖然辛苦,但你們在村里的名聲好一點。我看他可憐,就不罵他了。”
宋三剛見母親不鬧了,松了口氣,“媽,我知道了。現在全村的人都盯著咱們看呢!伺候他是必須的,但相比較他在外面胡作非為,現在真的很好了。”
一家人取得一致的看法,盡力給宋永祥治療。
現在宋家村的人,誰不豎起大拇指,對著宋家兄弟豎起大拇指。
前前后后花了一千塊錢,在這個年代,真的是大錢了。
現在出院,接回來之后,直接送到老宅。
宋永祥指了指新房子的方向,不能說話,但他心里明白,想住在那邊。
吳翠花指著宋永祥,沒好氣譏諷,“那可是我給兒子蓋的房子,咱們離婚了,你沒資格住在那里。這是你家的老宅,給你住,以后死在這里,也能跟你父母團聚了。”
宋永祥聽到吳翠花說這句話,氣得直翻白眼,喘著粗氣,一只能動的手,顫抖著指著吳翠花。
吳翠花繼續說:“你可是剛剛把幾個兒子的錢都花了,你要是氣暈過去,可沒錢給你看病了。我現在沒攔著幾個兒子孝敬你,已經是可憐你,別不識好歹。”
一陣眩暈,宋永祥成功地氣暈了。
“媽,你這給氣暈了,這不是白看了嗎?”宋大剛撓頭,這可是花了一千多塊錢看好的。
家底子都被花得差不多了,特別心疼。
吳翠花瞪了大兒子一眼,“你個笨蛋,早點氣死他,你們也能早點解脫了。這個人壞得很,折騰人的時候,心思可多了。”
“反正都給看過了,現在氣暈了,那也是他活該。”
幾個兒媳婦只是露了面,偶爾帶著孩子過來做做樣子。
宋蘭月當然也不甘人后,燉了老母雞湯,送了過來,不過里面放了雞屁股。
雞腿這樣的好東西,宋蘭月才舍不得給宋永祥吃。
日子一天天過去,宋永祥仿佛接受現實了,再也不敢作妖了。
好在宋大剛和宋二剛,宋三剛雖然做做樣子,但也實在。
力氣大,來給送飯的時候,一天三次洗澡,擦干凈,倒也沒有偏癱人的那種臟兮兮的樣子。
雖然老支書之前對宋三剛的小心思有點看法,但現在也真心實意地伺候親爹。
能伺候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宋永祥養了兩個多月,終于能開口說一兩個字,“金……金條……誰拿了金條?”
宋蘭月眼露嘲諷,“你腦子被撞壞了,地窖里就一個大的空箱子,哪來的金條?”
宋三剛一愣,想到了地窖里的那個黑色的箱子,“大姐,咱們家是不是真的有金條?然后打暈了他,搶走了金條?”
宋蘭月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反正這話,你聽著就行,別信。”
“他整出來的幺蛾子,多著呢。你要是信他的話,指不定又掉進坑里。你忘了之前,他是因為什么進去坐牢的?”
原本還有些好奇的宋三剛在聽到大姐的話之后,也逐漸沒了心思。
“大姐,你說得對,咱爸那個人異想天開,亂七八糟的想法多的是,那么多路,就是不走正路。”
姐弟兩人聊天的時候,并不避諱宋永祥。
宋永祥想到丟失的金條,還有對兒女的憤恨,目眥欲裂,一口氣沒上來,直接蹬腿了。
等到宋蘭月和宋三剛聊天結束,就看到宋永祥的胸前沒有起伏了。
他們伸手在宋永祥的鼻子下面摸了摸,沒氣了。
“他去世了。”宋蘭月回答,面無表情。
對于這個父親,她早就心死了。
宋永祥是死是活,她都不在意。
現在忙前忙后,也只不過是做給活人看看,裝裝樣子而已。
宋三剛也是一愣,“趁著還沒硬,我給他換上新衣服。大姐,你去通知其他人。”
宋蘭月點頭,“我這就去。”
出去通知了正在地里干活的宋大剛和宋二剛以及弟媳婦,至于上學的弟弟,等中午回來吃飯再說吧,沒特意跑過去說。
老支書是村里的主事人,幫忙辦喪事。
現在喪事簡單,不興大辦。
縣城讀書的宋四剛也回來了,六兄弟見了父親最后一面人,然后就送去火化下葬。
之后做了幾桌菜,感謝來幫忙的人。
宋永祥這個人嫌狗厭的人,就這樣沒了。
到死,他都心心念念那一箱金子。
雖然他猜到可能是宋蘭月拿走的,但宋蘭月不承認,他又不能說話,生生憋死了。
喪事辦完之后,宋家兄弟都松了一口氣。
要說難過,真沒有。
宋永祥以前在家里就是那種說一不二,什么好吃的,都要緊著他吃,別人都占不著。
對孩子沒有恩,孩子們對他自然也沒有多少感情。
宋大剛和宋二剛或許對父親有點感情,但現在有了自己的小家,也擔心父親作妖破壞,小時候的那點感情,也都消磨殆盡了。
宋蘭月站在宋永祥的墳前,內心感慨萬千。
這輩子壓榨不了她,宋永祥的日子就過不下去了,現在早逝。
這樣也可以看成,前世的好日子是在喝她的血,壓榨她換來的好日子。
韓摯見宋蘭月不走,還以為宋蘭月接受不了親生父親死亡,“蘭月,他對你不好,你別想他。”
“誰想他?”宋蘭月眼露嘲諷,“我只是覺得老天有眼,報應不爽。”請瀏覽wap.shenshuxs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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