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有個心上人

第191章 暴打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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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琴同樣怒目而視,“我讀書不多,也知道評價一個人優劣看的是品德,是行為,而不是看什么狗屁出身!鐘鶴他為人坦蕩,善良誠懇,他是真正的男子漢!”

鐘鶴心里喜歡袁琴,每天巴巴的接送袁琴去公學,但少男少女的心思都自以為是的藏的很好,一個是覺得身份低微,配不上書香世家的千金小姐,借口是夫人的吩咐才來照顧袁琴,一個是天生膽小怯懦,怕鐘鶴不喜歡她,不敢表露分毫。

此刻鐘鶴才聽到了袁琴的心聲表露,眼神亮亮的看著心愛的姑娘,咧嘴笑的像個傻子,握緊了她的手,心中歡喜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先前被金永修罵的火氣消散的無影無蹤。

能聽到心上人的愛慕之聲,被罵兩句算什么?值了值了!

“別往那鄉下小子臉上貼金了,你若是愿意求我,我倒可以大發慈悲,看在你姐姐姐夫的面子上,讓你當我后院一個小妾。”金永修嗤笑道,他才不信有人寧可不要當二品總兵夫人,也要嫁給一個鄉下泥腿子出身的下人,分明就是章毓舒趕鴨子上架,走投無路,只剩下嘴硬而已。

他要是能納章毓舒為妾,好處大大的,不但可以惡心陸惟,還能繼續跟皇上扯上姻親關系。皇上到現在只有一個兒子,就是章毓瑩生的中宮嫡子,將來必是此子繼承皇位。

等章毓舒的親外甥當了皇帝,他把章毓舒扶正也不是不可以。

袁琴腦子里一把火騰的燒了起來,“你做夢!他在我心中,比你這個踩著前妻和無數百姓尸骨往上爬的惡魔強一千倍,一萬倍!你就是個齷齪小人!我就是死,也不愿意跟你這種惡魔扯上關系!”

金永修險些沒被氣死,伸手就想去抓袁琴,被鐘鶴格擋開來。

他一怒之下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鐘鶴今日未出城,寶川城治安一向良好,他沒有帶兵器,拉著袁琴躲閃,險些被長劍劃到。

袁琴大聲喊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行兇殺人啦!”

街邊緊閉的房門都打開了,不少人都拿著棍棒沖了出來,不遠處巡邏的衙役們也吹響了哨子,拎著殺威棒緊急跑了過來。

“怎么回事?”

“壞人在哪里?”

“聽說是有流氓想占公學女夫子的便宜!”

“弄死他!”

陸夫人辦的公學多好啊,讓每個孩子都能認字明理,公學里的夫子更是人人尊敬,居然有流氓想占女夫子便宜,趕緊打死吧,別壞了寶川的風氣!

袁琴躲在鐘鶴身后,指著被眾人團團圍住的金永修叫道:“就是他!他對我圖謀不軌!”

竟然想強拉她去當小妾,不是圖謀不軌是什么?

皇帝來了都沒法替金永修辯解。

金永修又驚又怒,他秘密潛入寶川,為了避免引起陸惟注意,只帶了幾個人,而把他圍住的足有上百人,再加上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里趕……

“你們這些刁民,知道本官是誰嗎?”金永修高聲喝道。

沒等他說完,有人高喊了一聲“打流氓”,饒金永修也算個武藝高手,然而亂拳打死老師傅,他手里的劍早就被這群“刁民”用長桿子亂桿敲落了,自己被打倒在地上,棍棒巴掌拳腳向雨點般朝他打了過去。

等衙役跑過來把“刁民”和總兵大人分開的時候,金永修鼻青臉腫,滿身腳印,艱難的抬起頭時,鼻管還掛著兩溜鼻血。

寇樂果把尊貴的總兵大人帶到統制府的時候,陸惟扶著章毓卿出來,章毓卿的肚子已經挺的老高,夸張的叫道:“哎呀,總兵大人這是怎么了啊?叫人打了?不會吧!天啊!真叫人打了?”

金永修冷冷的看著幾乎要憋不住笑的陸惟夫婦,“陸大人打算如何處置這群公然襲擊毆打朝廷命官的刁民?尤其是其中帶頭的鐘鶴?”

“鐘鶴打你了?”章毓卿驚訝的問道。

金永修閉上眼,又睜開,氣的顫巍巍的,“沒錯,陸夫人可是想徇私枉法?”

“那必然不能!”章毓卿說道,“不過嘛……”

金永修惱怒的反問:“不過什么?”

“不過鐘鶴說他今天沒有動手。”章毓卿為難的說道,看金永修的臉色又變,連忙說道,“金總兵看鐘鶴不順眼,我肯定要修理他給金總兵出氣,我們涼州的規矩呢,犯人的口供要公示才能定罪,鐘鶴剛跟我說他今天看到很多人打了一個趁天黑埋伏在路邊想占女人便宜的流氓,你看這是可以公示的嗎?”章毓卿微笑問道。

“陸夫人,你很好啊!”金永修咬牙切齒,這女人確實難對付,他要揪著此事不放,章毓卿就要在他夜半潛入涼州耍流氓欺辱婦女身上大做文章。

這傳出去,他臉面何在?金永康在京城都要笑死了。

怪不得金永康被她玩的團團轉,那傻子現在還當章毓卿這蛇蝎毒婦是個好人呢!

金永修面向陸惟,“陸大人,你說呢?”

陸惟攬著章毓卿的肩膀,說道:“我們涼州向來依律行事。連我這個統制,都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何況是外人?”

金永修惱恨不已,這夫妻兩個聯手跟他過不去。

“為了總兵大人的名聲,我也考慮好幾種解決辦法。”章毓卿善解人意的說道,“不如這樣,我們對外宣稱夜里騷擾女人的流氓已經被投進大牢,而金總兵你一直都在荊州前線,跟這件事完全扯不上關系。”

金永修冷哼一聲,說來說去,就是讓他吃了這個啞巴虧。

這頓打白挨了!

“陸夫人,你當我是哪個旮旯里的阿貓阿狗一樣打發了?”金永修冷笑,“跟我結仇,你們可擔得起這后果?”

陸惟一言不發,拔刀出鞘,長刀劃破夜空,刀尖正對金永修的咽喉。

金永修嚇了一跳,后退了一步。

章毓卿也緊張了起來,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陸惟沉著臉,步步向前。

金永修被逼的一步步往后退,直至退到了統制府門外。

陸惟站在統制府的臺階上,收了刀,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外面的金永修,眸光輕蔑。

金永修惱怒的叫道:“陸惟,你敢對我拔刀?!我必會跟皇上參你一本!”

“滾!”陸惟冷冷的說道。

金永修帶來的侍衛頭都不敢抬,拉著金永修走了。

陸惟沉沉的看著金永修等人消失在夜幕之中,吩咐副官,“一刻鐘之內見不到這群人出城,殺無赦!”

副官們領命而去。

陸惟回去的時候,章毓卿一臉擔憂的望著他,“人走了?”

“走了。”陸惟接過丫鬟手里的披風,給章毓卿披上,扶著章毓卿往屋里走,“你莫怕。”

袁琴和鐘鶴從后院走了出來。

袁琴含淚,一揖到底,說道:“姐姐姐夫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她也沒想到事情最后會發展成這樣,金永修堂堂總兵,又是安平帝如今最信任的武將,竟然就在寶川街頭被眾人當流氓痛打了一頓,顏面無存。

若是攤上怕事的官員,早就把她和鐘鶴交出去抵罪了。

哪會像章毓卿和陸惟這樣,即便得罪金永修,也要保護她和鐘鶴。

鐘鶴撲通一聲給陸惟和章毓卿跪下了,磕了個頭。

“起來吧!”章毓卿笑道。

鐘鶴瞧了眼梨花帶雨的袁琴,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道:“夫人,我,我,我,我,我……”

章毓卿和陸惟早瞧出來鐘鶴喜歡袁琴,天天巴巴的接送,章毓卿笑而不語的看著他,等他說出來。

陸惟瞇著眼,嫌棄的看著這個毛頭小子。

瞧這沒出息的樣子!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來個什么!

比他差遠了!

“我想娶袁姑娘!”鐘鶴終于大聲的喊了出來。

章毓卿都替他松了口氣,看向了袁琴,“你呢?你愿意嗎?”

袁琴臉紅的要滴血,看著四面八方露出來的眼冒八卦之光的腦袋們,羞窘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鐘鶴是個傻子嗎?怎么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呢?羞死人了!

尤其看熱鬧的人里面還有鐘鶴娘,就數她笑的最大聲。

“不愿意的話就算了。”章毓卿體貼的說道,“我把這小子丟去挖煤,你們以后不見面,就不尷尬了。”

袁琴急了,“別!我,我愿意!”

看熱鬧的人們開始恭賀鐘鶴娘,馬上要娶兒媳婦了,過不了幾天小夫妻就能生個大胖孫子給她抱了。

“你們夫妻倆的事該怎么辦,你們自己商量去吧,商量好了,跟杜景儀說,讓他去辦。”陸惟扶著章毓卿往屋里走。

他的卿卿還挺著大肚子,可不能操勞了。

如陸惟和章毓卿所料的那樣,金永修也丟不起臉面,悄無聲息的回了荊州,就好像他從來沒有來過寶川一樣。

因為袁琴要為姨娘守孝,親事定到了明年秋天。

沒過兩天,陸惟重金買下的消息呈遞到了他的案頭。

和他在房頂交手的人果然如他所料,是傳說中的人魔盛歸心。前些年盛歸心一直在青州整編綠林勢力,號稱青軍,后來又加入了紅蓮教,深得教主佛母大人的喜愛,在紅蓮教中地位扶搖直上,已經是佛母座下的右護法了,舉足輕重的干部。

紅蓮教發展這么多年,在南方勢力如火如荼,靠的就是互幫互助,天下窮苦大眾皆兄弟姊妹的教義,教徒眾多,一呼百應,攻占了不少州府,是朝廷最為頭疼勢力。

若不是有江夏王造反,朝廷早就要對紅蓮教用兵,剿滅紅蓮教了。

也怪不得盛歸心會戴著面具去給江夏王當前鋒,江夏王若是能撐的時間長一些,和朝廷兩敗俱傷,能給紅蓮教贏得生存喘息的機會。

陸惟這些年并不是沒有提防過紅蓮教來涼州傳教,但防來防去,紅蓮教仿佛眼瞎看不見涼州這塊好地方似的,并沒有人馬過來攪亂局勢。

但今年開始陸續有紅蓮教的干部潛入涼州,先前他們已經抓到了一批。而這兩批人馬都率屬于紅蓮教左護法旗下。

左護法和右護法盛歸心爭權奪利已經到了公開化的地步。

左護法的優勢在于他是紅蓮教發展最初加入的功臣,勢力根深蒂固,而右護法盛歸心贏在他武藝高強,加入后就為紅蓮教立下了赫赫功勞。

盛歸心如此強勢加入紅蓮教,扶搖直上,左護法當然坐不住了,不過是后來才加入的黃毛小子,竟然都要跟他平起平坐了,以后還了得?

左護法便瞄上了一直未曾染指過的涼州,想派人進涼州傳教,侵食涼州,給自己增加一筆功績。

這也就印證了陸惟心中的猜想。

既然是紅蓮教的教徒,為何他們去捉拿嫌犯的時候,武藝高強的盛歸心束手看著,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他根本就是巴不得涼州官府將這些人捉拿歸案!

陸惟看著案頭的寥寥幾張紙,心中的擔憂非但沒有減輕,反而加重了。

盛歸心為何要三番五次的來涼州,為何要隱瞞身份接近章毓卿?

消息上還說他們打探到盛歸心還有一個妹妹,閨名月明,從未出現在人前過,十分神秘,卻是青軍中隱藏著的重要人物。

不知為何,陸惟看著這幾行字,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起來。

他將紙放回到了信封之中,放進抽屜之中。

章毓卿這幾日害喜,孕吐的厲害,他心中掛念,每日都要趕回去陪她,再也沒有宿在軍營中。

天已經黑了,陸惟踏出軍營中的書房,掃了一眼門口掛著的一盞燈籠,匆匆往前走的時候,想到了什么,猛然轉頭看向了燈籠,瞬間睜大了眼睛。

他和章毓卿初識的那年,為了給前太子妃祈福,京城舉辦了花燈會。

回想起來,他仍記得燈下清冷美麗的少女提筆在燈籠上寫字的模樣。

三湘衰鬢逢秋色,萬里歸心對月明。

字寫的孤直傲絕,就如章毓卿的人一樣。

陸惟握緊了手中的馬鞭,西北冬夜的寒風呼呼刮過,讓他理智清醒下來。

不過是一首詩,章毓卿不知道從哪里看來的,盛歸心和盛月明的父母也有可能看到,覺得好拿來給子女做名字罷了。

章毓卿從小顛沛流離,被王家收養,在那片大山長大,離盛歸心兄妹發跡的青州上千里遠。

她怎么可能跟盛歸心和盛月明認識?

陸惟回到家時,屋里亮著燭光。

章毓卿和兩個孩子的影子倒映在窗戶上。

他站在門口,透過簾子的縫隙看到一大兩小依偎在熱乎乎的炕上親昵著。

陸昭和陸曉都好奇的把小手放到章毓卿隆起的肚子上撫摸著,肚子里的孩子動了,兩個小孩子都咯咯笑了起來,又驚又喜。

章毓卿柔柔的聲音傳了過來,“昭昭和曉曉想要弟弟還妹妹啊?”

陸昭憨憨一笑,十分實誠的說道:“都想要!”

章毓卿被逗樂了,遺憾的說道:“只能要一個。”

陸昭想了半天,“我已經有妹妹了,那就要個弟弟吧!”

陸曉也似懂非懂的跟著點頭。

“娘親,為什么別人都有姥姥姥爺,我和曉曉沒有呢?”陸昭突然問道。

章毓卿愣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陸曉湊過來,乖巧的靠在她的懷里,一雙幾乎和她一模一樣的幽黑眼眸澄澈清明的看著她。

章毓卿心里陡然一酸,伸手撫上了陸曉臉頰,說道:“娘親小的時候,像曉曉這么大的時候,娘親的父親母親就不在人世了。”

陸惟在門口聽到她哽咽的聲音,心中酸楚,仿佛被一只大手揪住了心臟。

是的,他的妻子自幼命苦,父母雙亡,顛沛流離,養父不慈,親人欺辱。跟他成親之后,靠著兩人的努力,才算是有了安定的生活,有了彼此依靠,有了家有了孩子。

他方才竟然有那么一瞬間的念頭去懷疑自己的妻子同青軍反賊有來往。

陸惟恨不得往自己臉上打兩巴掌。

他和章毓卿成親時發過誓,他要對章毓卿好的。

陸惟掀開簾子進了屋。

兩個孩子看見他,開心的尖叫著從炕上翻了下來,要他抱抱。

章毓卿靠著墊子躺在炕上,微笑看著他們。

陸惟朝她笑了笑,一手抱起一個孩子,同時往上一扔,讓兩個孩子穩穩的坐到了他的胳膊上,舉著兩個孩子在屋里轉了一圈。

滿屋子都是孩子清脆的笑聲。

“好了好了,別鬧了,該睡覺了!”章毓卿笑道,她怕兩個孩子睡前瘋的太厲害,影響休息。

陸惟便把兩個孩子抱了出去,交給了各自的奶娘,回來后抱著章毓卿,吻著她的臉頰問今天孩子有沒有乖乖的。

章毓卿說三個孩子,每一個都很乖。暖黃的燭光映著她的臉,有一種溫柔瑩潤的美。

冬夜的寒風吹過窗戶,發出嗚嗚的聲響,屋里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的影子映在窗戶上。

第二年春天,章毓卿肚子里的孩子呱呱墜地,是個兒子,大名陸時,小名陸霸王。

等章毓卿出了月子,荊州的戰事終于接近尾聲。

金永修已經帶兵攻入了江夏王的府邸,江夏王自刎身亡,剩下的王子妃子們都被活捉,連同江夏王的尸體押解京城。

安平帝下令滿門抄斬江夏王余孽,還召集各地重要官員入京,共同觀刑。

陸惟也收到了下令入京的圣旨。

心上人小劇場:

陸惟(給自己一個耳光):我太不是人了,怎么能懷疑給我生崽崽的媳婦!

若干年后……

夜雨:住手,大哥有話好好說嘛,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陸惟(噼里啪啦打自己耳光):我不是人,我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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