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聽到他的話,覺得兩人交流的太多了,反而讓自己有些矯情的感覺。
其實想開了也就那么回事,跟誰結婚不是結?之前不都想好了嗎?
解開心結,姜瑜吐出一口氣,覺得自己挺矛盾的。
兩人往回走,回到陸家已經快七點了。
陸家睡覺比較早,這時候都已經洗漱開始準備了。
陸振雄把陸靳深叫走說話,姜瑜便上樓去了。
下午睡了一下午,現在一點都不困,也不知道未來一年會不會有變動。
樓下書房。
陸振雄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書桌旁坐著陸興,對面沙發上是陸靳深。
三人沉默片刻,陸興便道:“你的工作不能放下,既然你想讓姜瑜自己住,那我也不會多問。”
“那邊的房子已經讓保姆收拾好了,你們過去住就行。”
老爺子六十多了,不太在乎要不要跟三代人一起住,活了這么多年,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陸振雄看向兒子說道:“別人說什么你不用在意,家里有保姆,你媽只是身子弱,不是一身病。”
王秀英的病是當年遭難落下的病根,不會有大事,只是體質弱罷了。
不能干重活,沒事就在家,去外面溜達也不能太久。
聞言陸靳深點點頭,“爸,您受累了。我現在工作不能回京市,具體什么時候結束,不能告訴你們。”
科研工作需要絕對的保密,一般人恐怕都不會知道他做什么工作的,但是陸家不一樣,能知道這些就不錯了。
陸興嘆了口氣,“咱們陸家這兩代人口都少,我也看開了,以后啊,你們隨心過自己的日子就行。”
對此兩人都明白,從老爺子不讓陸靳深在大院里找媳婦就知道了。
不再跟其他有能力的人家結親,這樣就避免了很多麻煩。也不會牽扯利益,更不會被人利用。
說完話陸靳深就要上樓,這時王秀英從房間走出來,輕聲道:“你跟小瑜剛結婚,一定要多交流感情。馬上你就要離開了,別讓小瑜心里感覺沒有安全感。”
當年陸振雄也是一年不著幾次家,她這么過來的,自然會理解姜瑜的心。
那種日子不好過啊!
陸靳深笑著安慰母親,“媽,您別擔心了。小瑜是個堅強的女同志,我會開導她的。”
話是這么說了,但是要具體怎么開導,他也不知道了。
上樓以后,他看到姜瑜坐在床邊,便道:“晚上我打地鋪,你安心睡在床上。我不會做出格的事情,放心吧。”
雖說他沒看出來對方有什么局促不安的樣子,但還是要讓姑娘安心。
聞言姜瑜想了想說道:“那倒不必,這有兩床被子,咱們睡一張床沒關系的。我相信你的為人,相信你說到做到。”
做不到……
她捏了捏兜里的小刀,到時候做不到就給你個教訓。
姜瑜內心相信陸靳深的,只不過必須得防一手。
但陸靳深還是拒絕了,直接打地鋪睡下。
看著燈都關了,姜瑜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第一次跟異性同住一個房間,說實話還挺緊張的。
不過就算陸靳深做了什么,她也沒處說理去,畢竟他們是合法夫妻,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翻騰到了晚上十點多姜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枕頭下那把小刀也松開了手。
陸靳深一直沒睡,聽到床上的人不再翻騰,呼吸均勻,這才閉上眼睛。
早上五點鐘,姜瑜聽到樓下傳來炒菜的聲音,這才想起來自己結婚了。
她連忙起身,發現身邊的被子疊的整齊,地上的地鋪早就收拾好了,人也不見蹤影。
姜瑜懵了一會兒便起身去疊被子,沒想到直接把床頭柜上的茶缸子掃進被窩,床單濕了一大片。
幸好她急忙提起被子,不然被子也濕了。
她把被子枕頭都放在椅子上,然后看看衣柜里,發現了另一床新的床單被罩。
把里面藍色碎花的床單拿出來,然后將床下的被子搭在圍欄上晾曬,先把床單鋪上。
全是水的床單自然要好好洗一下,衛生間里面有肥皂,她簡單清洗以后,把床單放在盆子里,端著盆子下樓。
“怎么了?”陸靳深看樣子剛晨練回來,額頭上還有汗水。
姜瑜有些不好意思,“床單灑水弄臟了,我洗干凈了不知道去哪晾曬。”
二樓的陽臺沒有晾衣架,所以就下樓看看。
正好王秀英洗漱完出來,看到這一幕,立馬笑著走過來。
“我來吧,院子里有晾衣繩。”她剛才也聽到姜瑜的話了,心想這孩子肯定是不好意思。
什么灑水,肯定是初夜弄臟了,自己洗了床單。
一想到這個,她就心里高興,這不就是等于快有孫子了!
姜瑜躲過她接水盆的手,“媽我來就行,你帶我去。”
婆婆身體弱,怎么能讓她干活?
不過同樣都是身體弱,王秀英就比姜蕓好太多了。
婆婆早上會幫保姆洗菜,偶爾還會去買菜。家里有保姆,也要做一點自己能做的事情。
那個白給的妹妹就不一樣了,成天混吃等死的,就知道裝可憐。
王秀英看著她越來越滿意了,“小瑜啊,一會兒你跟小深走之前,去我房間一趟。”
走?
姜瑜一愣,他們要去哪里啊?
看她愣住了,王秀英也明白,兒子還沒說今天就搬走呢。
“小深說今天就搬走,到時候他離開你也能熟悉那邊的環境。”
姜瑜沒說話,她知道兩人不在這住,看著王秀英虛弱的樣子,又想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小瑜,你怎么了?”王秀英見她不說話,又看向廚房里的保姆,便明白了。
“你是不是擔心我啊?你放心,家里的阿姨每天都來,我也不是廢人。”
話是這么說,但她心里很欣慰。剛相處一天的兒媳婦就惦記自己了,能不開心嗎?
這女孩子就是比男孩子強,心細。
姜瑜不好意思的笑著道:“媽,您也知道我的家庭,我怕讓大院的人看笑話。”
這是肯定擔心的。
萬一姜家父母在她這討不到好處以后,撒潑打滾的,那不是丟陸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