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襲來,柳婉婉打了個寒顫,她不覺得冷,只覺得墨玄夜奇怪:“你當真是忘卻了一切,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嗎?”
墨玄夜沒有抬眸,小心溫暖柳婉婉的手,淡然道:“本王知道,你還在生氣,可本王已經告訴過你了。”
“你是本王第一個喜歡過的人,從你對本王伸出援手的那刻。”墨玄夜的聲音很溫柔,似乎是對曾經的那個小女孩說著。
柳婉婉的笑容沒有溫度,顯得有些刻意:“墨玄夜,人會變的,我也會變的,你知道的那個小女孩,早就死了。”
“雖然那時候的我對你伸出了援手,可你不覺得,我和之前不一樣了嗎?”
柳婉婉朝著墨玄夜看去,那一樣的五官,俏麗的模樣,在墨玄夜的眼中,始終是那個帶笑又堅強的女孩。
墨玄夜的嘴唇動了動,始終沒有說出什么,在他的眼中,柳婉婉還是不肯原諒他,才會說出這樣的氣話。
野兔在草叢探出頭來,看著墨玄夜和柳婉婉絲毫未動的樣子,轉了轉腦袋,試探性的朝溪流邊蹦跳而來。
柳婉婉看著喝水的野兔,好似看到了那個曾被墨玄夜拿捏在手里的柳婉婉。
她也像個兔子一樣,恬靜乖巧,可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死在了那個漆黑冰冷的夜晚。
手的冰冷很快散去,柳婉婉抽回手,上面全是墨玄夜的氣息。
柳婉婉嘆了口氣,對墨玄夜道:“我很感謝你在有需要的時候出現,但你是否想過,就算你不去取悅柳楚月,只是把我趕出宮,我也會對你感恩戴德。”
在那個柳婉婉的眼里,確實會的。
墨玄夜聽聞,眼底閃過一抹不快:“一定要拿著曾經說事嗎?本王做的還不夠讓你忘卻曾經嗎?”
柳婉婉的溫度還殘存在墨玄夜的手掌心里,他面容冷淡,一雙眼睛帶著血紅。
柳婉婉笑了笑,沒說什么,玩起了衣襟,把雪白的胳膊伸到了墨玄夜的身前。
白皙的胳膊上,一條條粉紅色的突起,帶著難看的疤痕,全部展露在墨玄夜的面前。
“恐怖嗎?”柳婉婉詢問,眼神卻很平靜:“雖然已經過去了,可我想起來,還是會覺得恐怖。”
“那一晚,你把小小打暈過去,而我也險些撐不住昏迷,若不是因為自身堅強,或許我的下場也是柳楚月那般。”
這一刻,墨玄夜徹底懂了,柳婉婉為何會如此對曾經的事情念念不忘。
他像是觸碰易碎品一般,呵護寶物的把柳婉婉的手臂握在手心。
這是墨玄夜第一次,仔仔細細的查看柳婉婉的手臂,那么纖細,在他掌心里也不過才不到三指的粗細,居然能熬過那樣一次又一次的鞭刑。
墨玄夜心中刺痛了下,他握住柳婉婉的胳膊,一把把她扯進懷里,低沉的嗓音帶著愧疚:“是本王錯了,你原諒本王,如果忘不掉那一切,本王會負責讓你的記憶覆蓋。”
還不等柳婉婉思考者句話的意思,墨玄夜冰冷的唇就觸碰到了她的脖頸。
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了下,柳婉婉驚恐:“墨玄夜,你要干什么?這里是野外,你該不會是想……”
還不等說完,墨玄夜把她撲倒在地,喝水的野兔也一蹦一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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