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說返回:(1)/池溪聞言走過去,見兒子的小臉上印了一個紅印子,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她瞇眼盯著席大壯心虛的臉看了看,呵呵道:“你能耐了,平日里總愛捏我臉也就罷了,兒子的小臉還這般嫩,你自己的力氣有多大你不知道嗎?若是將兒子捏壞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席大壯是有點心虛的,但池溪這話又讓他心生惶恐。
他兒子剛出生四個月不到。
他的家庭地位就已經排在了兒子之后了嗎?
“還好我乖孫沒事,不然我饒不了他。”
田翠荷見孫子沒哭,心疼得揉了揉他泛紅的小臉,低聲哄道:“我家乖孫最大氣了,被捏疼了也不哭,好乖。以后爹爹再這般待你,咱們就不理他了啊!”
席大壯:“……”
不過六日不在家。
他的地位就真的已經低到這種程度了?
他有些懷疑人生。
池溪見孩子沒事,便笑著說:“娘,該吃飯了,將他放下吧!抱著不方便。”
田翠荷笑呵呵地把孩子放下,他們在吃飯,安安就瞪大眼睛哇哇地叫,像是尋找存在感。
池溪端著碗過去哄哄他,他便咯咯咯地笑,顯得十分傻氣,卻又可愛得將人的心都要融化了。
飯后,夜晚來臨。
池溪將兒子喂飽洗干凈哄睡之后,才擦擦身子準備躺下。
剛剛在廂房忙碌的席大壯打開門借著微弱的燭光走進來,池溪的動作一頓,席大壯便笑出了聲:“不是說要等為夫嗎?怎么就要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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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溪聽出了席大壯語氣里的揶揄,想到了在自己在他離開前說的那句話就有些臉熱,明明是老夫老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有些羞澀了。
她急忙揭開被子躺進去,聳聳鼻子捂著嘴巴打哈欠:“對,我好困,忙碌了一整日,確實該睡了。”
席大壯眼底閃過笑意,也不揭穿她,自顧自地脫了衣裳后也爬上了床榻。
池溪因為有些羞澀背對著席大壯,感受著貼上來的滾燙溫度,心臟砰砰直跳。
“媳婦兒,你熱嗎?”
現在已經進入夏天,中午的時候是熱的,但是在山里,樹木植被多,村子邊上又有一條大河,在夜里溫度就比較涼爽了。
池溪并不覺得熱,只是心里的火氣讓她覺得燥。
“我不熱,你趕緊睡。”
池溪咽咽口水,將腦袋埋進了被窩里,呼吸都顯得沉重了些。
席大壯輕笑了一聲,伸手掰過池溪的身體,讓她平躺著,俯身靠過去,聲音溫柔帶了點誘哄:“可是為夫覺得好熱,而且今日白天睡了太久,現在一點也不困,根本睡不著,不若媳婦兒陪為夫說說話吧?”
“說什么話?”
夜里寂靜,偶爾能聽見屋外風吹樹葉的啪啪聲,鳥叫聲時不時傳入耳朵,屋內燭光搖曳。
池溪心里的火氣似乎被這美好的氛圍給沖淡了,她借著燭光眸光認真地望著自家相公英俊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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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為夫不在家的那段日子,你是怎么過來的,懷著安安辛不辛苦?”
席大壯輕嘆了一聲,語氣無奈又愧疚地說:“沒能在第一時間跟你分享喜悅,沒能在你如此需要我的時候留在你身邊,你一定很不好受,你也從來不抱怨,永遠都是笑臉,總說自己過得好,可我知道你是希望我陪在你身邊的。”
這幾個月。
席大壯不曾提過去的事。
池溪也不想讓他煩惱。
自然也不會去倒苦水說自己這幾個月有多艱難。
事實上田翠荷事事照顧她,桂花嫂等人也總是給她傳輸經驗,她真的過得不艱難。
只是懷孕時相公不在身邊,她始終有些遺憾罷了。
“如果我說不希望你在,肯定是騙你的。”
池溪笑了一聲,側過身去抱著席大壯,將腦袋蹭進他的懷中,耳邊傳來他砰砰砰的心跳聲。
她心里暖極了,又歡喜極了,她低聲說:“我很想你,從你離開家的第一天就想你了,我總是夢見你,夜里醒來你不在身邊,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塊一樣,有時候都覺得喘不過氣來;可娘待我極好,天天給我做好吃的,時刻關注我的身體狀況,我沒覺得多難受。”
她抬眸,伸手摸上了席大壯的臉,眼神溫柔又疼惜地說:“倒是你,出門在外,風餐露宿,一定吃了不少苦。娘也沒給我說過你去的地方究竟有多兇險,但我看娘偶爾出神擔憂的模樣,也知道你定然是不輕松的,總是為你提心吊膽。”
席大壯心里一陣悶痛,抬手抓住池溪的小手拉到嘴邊親了親,又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才聲音低沉地說:“讓你受苦了,若是可以,為夫真想永遠陪在你身邊,白頭到老,永不分離。”
燃文小說返回:(4)/
“你有你不得不去做的事,我知道,你只要平安無事,我就不會有事,無論你什么時候回家,我都會在家等你。”
池溪不想成為自家相公的負擔,更不想阻礙他去做他必須要做的事,她輕笑著說:“我們還年輕,還有幾十年的時間相守,不差這么點時間。桂花嫂還催我再生幾個孩子,我卻覺得咱們現在有安安就足夠了,等你什么時候安定下來,咱們再要別的孩子。”
“為夫也是這么想的。”
席大壯心里軟得一塌糊涂,他的妻子無條件的信任他,支持他,理解他,體諒他,從不問他去做什么,只擔心他會不會受傷。
他感動得無以復加。
但他做的事太過危險,若是說出來,肯定會嚇到他的妻子。
何況,在這種時候,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危險。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席大壯垂頭親了親池溪的額頭,深邃多情的漆黑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池溪嬌媚的面容,他聲音低沉且鄭重:“為夫不會讓你等太久。”
“我相信你。”
池溪笑了一聲,伸手抱住席大壯的脖子往下拉,仰頭湊上紅唇吻了席大壯一下,笑靨如花地眨眨眼:“如此良辰美景,漫漫長夜,相公又不困,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做點別的事,消磨消磨時光?”
暗示意味如此濃烈。
還能忍下去的,可就不是男人了!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