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書庫雙擊屏幕滾動林菲菲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我猶豫了一下,輕輕在她旁邊躺了下來,然后扯過被子的一角,搭在自己身上,我還沒有從昨晚的疲勞中緩過來,躺下沒多久也睡著了,日上三竿,我才醒了過來。
我動了一下,卻發現身體被什么東西壓住了,低頭一看,一條修長的纖纖細腿,搭在我的肚子上。
林菲菲睡覺特不老實,以一個很曖昧的姿勢靠著我,不僅一條大腿搭在我身上,她整張臉都埋在我的脖彎里,她呼出來炙熱的氣息,噴在我脖子上,酥酥麻麻的。
我頓時覺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我怕吵醒她,正想躺下來,客房座機忽然響了,吵醒了林菲菲。
林菲菲睜開眼發現自己整個人幾乎都快掛在我身上了,臉瞬間紅了,趕忙從我身上爬起來,攏了攏散亂的長發,臉紅著向我道歉,“不好意思,我睡覺太不老實了。”
我也笑了笑,“沒事,如果更不老實一點也沒什么。”
說罷,我不給她罵我的機會,趕緊拿起了座機,“喂”了一聲。
電話里傳來前臺MM清脆的聲音,“喂,余斌先生,樓下有位女士找你。”
我一頭霧水,“誰啊?”
“她不肯透露姓名,說在大廳等您。”
“好吧!那我這就下來。”
掛了電話,一轉頭,林菲菲那張漂亮的臉蛋近在咫尺。
她剛睡醒,眼神還很朦朧,嫵媚的臉頰即使素顏,也不掩國色。
我翻身下床,“我下樓去見個人,你再睡會兒?一會兒我帶你出去吃午飯。”
林菲菲瞇起眼睛,“好啊!你快去忙吧!不著急。”
我簡單洗漱一下,然后匆匆下樓,剛走到樓梯拐角,就看到鄺莉單薄的身影,她目光空洞洞看著前面,眼神找不到聚焦點。
我愣了下,想不出她來找我的目的,我從樓梯上下來,直到走到她面前,鄺莉才注意到我。
她狀態不是很好,沒有化妝,臉頰也有些清瘦。
我遞給她一瓶礦泉水問道:“找我有什么事?”
鄺莉接過水,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目光,苦笑著說道:“我來是專門謝謝你的。”
想起昨晚驚心動魄的那一幕,我不禁思緒飛揚,擺了擺手,說道:“沒什么,你也別太感動了,對了,昨天我從火場里背出來那個女人怎么樣了?”
昨天在火場里,鄺莉只是被突如其來的危險嚇傻了,那個女人可是腦袋受傷了。
鄺莉淡淡的說道:“你說張總啊!她送到醫院做了處理,不過得住幾天院觀察一下。”
她頓了頓,似乎心有余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感激的說道:“幸虧你把她救出來了,張總可是我們這里的大客戶,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就慘了。”
我暗暗一笑,她和陳爭慘與不慘,我并不關心,當時人命關天,聽到她沒事我就放心了。
“你來找我?就是專門來謝謝我?要是沒事,我就回去了。”
說罷,我轉身要走,卻被鄺莉喊住了。
“余斌,我還有點兒事。”
呵呵,我就知道她有事。
九年的時間,讓我太了解她了,如果只是為了道謝,沒必要神情如此糾結,以前她每次求我什么,就像現在似的這么糾結。
鄺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咬了咬嘴唇,囁嚅著說道:“其……其實是陳爭讓我來的。住院的那個張總,現在要讓他雙倍賠償損失,因為我們的合同規定,如果造成這種損失,要雙倍賠償。尤其昨天我們還害的張總差點出事。”
她頓了頓,吸了口氣,繼續說道:“昨天陳爭拉著我,在辦公室就和張總喝酒,張總酒量不好,沒多少就喝醉了,誰知道不知道是誰在庫房里抽煙,把庫房點著了,陳爭要不是上廁所了,他就和我們一樣被困在火場里了。現在張總恨死了陳爭,說什么都不肯松口,我們現在一些客戶,都是她介紹來的,她要是和我翻臉了,她介紹的那些朋友肯定也不合作了。你昨天救了她的命,如果你能替我們說話,我想她應該會給你這個面子。”
我冷冷的看著她,心里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明明就站在我面前,我卻覺得越來越遠,越來越陌生。
我沒想到,直到現在,她仍然還想利用我。
鄺莉看我神情冷漠,先是一臉惶恐,最后忽然自嘲一笑:“你一定覺得我很賤吧!我也瞧不起我自己,但現在我真的沒辦法了,這次陳爭要是真賠這么多,不說傾家蕩產吧,但也完蛋了,他完了我也好不了,陳爭保證了只要你幫我們這一次,你們說什么是什么,以后你們提的要求我們一定積極配合。”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心里不禁一絲疑問,這還是我認識那個鄺莉嗎?
高傲如她,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肯向我低頭,可現在竟然低三下四的求我,看來利益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她對我的態度,只取決于她當下的處境。
我沉思片刻,反問著說道:“如果咱們現在換個位置,你會管我嗎?”
鄺莉沒想到我會這么說,嘴巴艱難的蠕動著,卻一個字也發不出。
她沒有回答,給不出我想要的答案,但有些時候,不回答也是一種答案。
我冷笑了幾聲,說道:“你不會的,咱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不打擾才是對彼此最好的尊重。更何況我和那個什么張總根本不認識,指望我恐怕讓你們失望了。”
鄺莉面如死灰,眼淚唰一下奪眶而出,嘴唇顫抖著說道:“余斌,難道你真的要做這么絕嗎?真的見死不救?”
我眉毛擰了起來,“我要是見死不救,昨天你早被燒死了,不管你的應該是陳爭吧?”
鄺莉像被人打了一拳,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眼淚橫流。
看著曾經心愛的女人流淚,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可她曾經對我做過的那些事,讓我無法釋懷。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還是那句話,愛莫能助,要是來求我,也應該是陳爭,這是他的事,和你有什么關系?你回去吧!告訴他愛情這把刀,對我沒用。”
鄺莉眼睛一亮,急忙追問道:“你的意思是,讓他過來和你道歉,你才肯幫忙嗎?”
我有些無語的擰起了眉毛,略略沉思,開口說道:“這樣吧!你替我帶句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