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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擱以前,我肯定成全別人,惡心自己,硬著頭皮也得把這面子給了!
但自從經歷了失業,離婚以后,我總算明白了,自己的感受才是第一位,其他人……
呵呵,
看心情吧!
我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他也笑瞇瞇地看著我,那表情透著一副你看著辦吧的樣子。
好像覺得自己吃定了我似的。
我嘿嘿一笑,把玩著他硬塞給我的酒杯,笑道:“咱們之間的感情,那當然重要了,你剛才在飯桌上也聽說了,我家房子燒了,我正好得和你借點錢,能先借我五萬不?我四五年就能還上你!這杯酒了,你就借我唄!”
說罷,我剛提起酒杯,他趕緊按住了我的手。
“嗨!兄弟實不相瞞,我這也有心無力啊!我現在上有老下有小,我也難啊!你喝不了酒就別喝啦!別為難自己!”
呵呵!
瞧見沒?
我們脆弱的塑料友情,就是這么經不起考驗!
他灰溜溜地走了以后,終于沒人打擾我了,我瞥了一眼林菲菲,她搖著紅酒杯,翹著雪白的長腿,優雅的風姿甚是銷魂。
她今晚喝了些酒,臉蛋紅撲撲的,美得讓人窒息。
“你怎么不喝酒?不像你風格啊!”她見我朝她看來,展顏一笑。
我笑了笑,低聲說道:“我是喜歡喝酒,但我只喜歡和兩三個好友一起喝,這種酒局文化沒意思。”
林菲菲像被觸動了似的,點了點頭,“我覺得也是,大多數酒局和飯局,其實都是一種無效社交,以為這是一種拓展人脈的機會,其實恰恰相反。”
我感同身受,一群很久不見的人相聚,吃頓飯,喝點酒,然后彼此互相加個微信,以為這就是拓展了自己的人脈。
但大家圈子不同,就算了加了微信,很多時候都是躺在彼此的聯系人通訊錄里吃灰。
我笑著點了點頭,“咱們又不是做生意的大老板,那種確實也沒辦法,酒是迅速拉近雙方關系的利器,就像剛才,用逼人喝酒來顯得自己有面子,我才不會自虐式給他面子呢!”
林菲菲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咯咯一笑:“我以為你整天油嘴滑舌的,會特別熱衷參加這種聚會呢!”
“真不是,我其實挺不愛參加同學聚會的,大家社會地位不一樣,而且這么多年大家變化都挺大的。胖了,禿了,油了的,變成什么樣的都有,所以我還是希望相見不如懷念吧!至少他們在我記憶里,還是那段少年歲月的模樣。”
林菲菲安靜地聽完,笑嘻嘻地點了點頭,“那什么情況才能請動你呢?”
我眼珠轉了轉,“當然,如果聚會上有當醫生,或者當老師的,為了咱們家孩子,我就算爬,也要爬過來!”
林菲菲撲哧一聲笑了,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臉色似乎比剛才更紅了,“別瞎說,誰和你有孩子啊!滿腦子就只想著這個,就不能想點別的?”
我盯著她嬌俏的面頰,笑嘻嘻地說道:“還有干活兒!”
說罷,我迅速拿起手機修改了一下她的微信名字備注。
“你看!”
上面就兩個字:活兒!
林菲菲又羞又惱,粉拳像雨點般落在了我身上,我們倆鬧成一團,不遠處的吳雙,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我瞥了他一眼,然后把臉扭到一邊,今天這事,已經徹底讓我把他看清了,這么多年兄弟,我也不想搞得太難看,對于讓我不舒服的人,保持距離就完了。
這時候,包間門忽然開了,張蘭手里拎著一瓶酒,扭著腰走了進來。
我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了,她肯定是給我送酒來了,我來她這兒,這種操作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得把話和她說在前面,今天這個賬,可不能免,要不然就讓冉珂占便宜了。
我剛站起來,吳雙已經一個健步搶在了我前面,熱情地和張茵打招呼。
“茵姐,您怎么過來了?”
他流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給人營造出一種好像他和張茵很熟似的感覺。
張茵笑了笑,到了她這個段位,什么看不出來,吳雙這點小心思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張茵只是和他簡單地打了個招呼,目光越過他,落在我臉上,嫣然一笑:“聽說你來了,送你們一瓶酒,就當姐姐的一番心意,也不是什么好酒,你們別介意。”
張茵此話一出,大家頓時沸騰了,xo在她眼里還不算好酒,打工人簡直都快哭了。冉珂第一件事就是拍照,其他好幾個人也跟著拿起手機咔咔咔拍照,然后發朋友圈裝逼。
張茵把酒放下以后,并沒急著走,她把我拉到一邊,自顧自拿起一個沒人用過的空酒杯。
吳雙一看她要倒酒,立馬主動給她倒了一杯,然后他挨著我坐了下來,從別人的角度看,好像和張茵也特熟似的。
張茵抿了一口酒,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目光幽幽地凝視著我,“余斌,我想請你幫個忙。”
我一愣,心里不禁泛起一個疑問,她產業這么大,我一個平平無奇的社畜,能幫她什么?
“您說。”
張茵嫣然一笑,“其實很簡單,我呢想給朋友們送點禮物,又不知道送什么,想讓你幫我物色物色,上次那批柿餅,我朋友都說好,所以這次,我就準備把這事交給你了,讓我秘書和你對接就行。”
“劉紫桐?”提起她,我腦海里不禁出現了那個性感,俏麗的女秘書。
張茵嘴角翹得更高,“嗯,沒錯,我和她打個招呼,剩下的事就你們對接吧!至于她采購什么我就不管了,反正我信的過你!”
我心里一動,頓時大喜過望,姐姐這是要給我送錢啊!我正愁今年粽子的銷售呢!
興奮之余,我又有些狐疑,這么好的事,怎么忽然就落在我腦袋上了。
“茵姐,這……”
人家張茵縱橫上海多少年了,我心里想什么,她一眼就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