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標榆醫生又想被我采訪

第兩百五十八章 姐妹反目,得知真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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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了,有人告訴我因為我的到來姐姐會失寵,我怕她會因此而討厭我,所以我決定要離家出走——柳丹嵐!

“我七歲那一年,家里來了個遠房親戚,不知道當初存了什么心思逗我。”

“那一天她告訴我因為有我的到來,柳舒成為所有人忽略的對象,她說大家都喜歡我,這樣對她的喜歡可能就沒有那么多,還說這樣有了我,爸爸媽媽就沒有那么愛她,以后她會變得很可憐,慢慢的她就會不喜歡我,我聽完很害怕,我不希望她不喜歡我。”

“從我出生以來,姐姐一直對我很好,好到有求必應,我小時候很愛撒嬌愛說愛鬧,所以爸媽對我的關注總是比對姐姐來的要多,可是她從來都不介意,不會跟我計較,更不會用來比較。”

“一想到她會因為我的到來,而難過而不喜歡我,我就特別難過,那天我哭著跑了出去。”

“結果那天跑出去的我不小心被車子撞了。”

她雖勇敢,但女孩子該有的嬌氣也不少,破天荒那次縫針,她疼的眼淚在眼眶直打轉,一點眼淚都沒掉。

也是那一次,她受傷,柳舒卻哭的一塌糊涂。

一連多少天,柳丹嵐心情都悶悶的,也沒了原來跟她撒嬌,嬌氣的勁。

直到出院那天,小姑娘像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姐姐對不起。”

柳舒哭笑不得,怎么就住個院就把我們家的小姑娘住傻了呢?想不明白的人是真覺得有點困惑。

“嗯?那你說說你對不起我什么?”

小姑娘委委屈屈的道出了實情,一想到她家姑娘這些日子吃得苦,她心里就恨的牙癢癢。

回家后,柳舒直接把那親戚的話說給了父母聽,柳家父母氣的將人罵了一頓趕走,自那之后柳舒就對她加倍的好,是一種比溺愛還要遷就的好。

困惑各自多年的一場感情糾葛,有人選擇用犧牲成全,有人選擇用放下,有人選擇用余生銘記,各自痛苦也相互幸福。

相比這邊的烏云密布,顯然胃里進了東西的人,這會心情要明媚幾分。

喝掉碗里的最后一口湯,祖凝放下筷子,榆次北將紙巾疊好遞了過來。

她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某人的照顧,舔舔唇,眼睛烏兜兜的看向榆次北問:“可以說故事了嗎?”

男人嘆了口氣,情緒挺淡,倒也沒再賣關子。

他去付了錢,起身拉著她確定給她方方面面都護好,漏不進來一絲風,這才轉身拉著她出了鎮上的小店。

祖凝跟在他身后,圍巾繞了脖子,沒過嘴唇,此刻只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感受著刺骨的寒意。

“柳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愿懷上的。”

明顯能感覺到到懷里人輕輕一怔,手指突然緊了緊。

他輕輕捏了捏她的尾指,試圖讓她精神緩沖點。

祖凝扭頭沖著他笑笑,示意自己沒事,。

“一上來有點猛,感覺心理預期沒有做好,沒事,我緩緩就好。”

“嗯。”男人用那只沒牽著她的手,摸摸她的腦袋,很無聲的哄。

“所以,她并不想要這個小孩?”祖凝屏氣凝神,小心翼翼的問。

“對,她的母親是很有名的掐絲文化傳人,叫柳舒。”

“柳舒?柳—舒?她是柳舒的女兒?”

“就是外面那個傳,扎身基層,一輩子為了傳統掐絲景泰藍留在連城的柳舒,舟安柳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是……”

“對,你們柳副總編的姐姐。”

祖凝茫然,想了想,覺得哪里不對。

“不對啊,不是說掐絲文化女傳人柳舒,因掐絲結緣丈夫,因為留戀連城,夫妻伉儷情深嗎?”

“如此,柳家的女兒應該是得天獨厚,十分受寵個,怎么會是不情愿,她不情愿又有誰能逼迫她生小孩呢?”

“除非?”祖凝面色凝滯,聯想到電話里柳丹嵐的失態,和問起柳笙時的欲言又止。

這么論起來,柳笙就是柳丹嵐的侄女,對她,柳丹嵐尚且這樣護短,何況是有嫡親血緣關系的侄女。

一時間,撲朔迷離,祖凝感覺似乎有什么剪不斷的關系或者隱情。

起先,她也覺得奇怪,全程說道連城,柳丹嵐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興奮,和別的情緒。

她不提,祖凝肯定不會率先開口。

那時候,她只以為柳丹嵐是公私分明。

“對,就是強bao。”

“因為掐絲文化結緣是真,那個男人是部隊轉業,后來回到家鄉,選擇宣揚傳統文化,掐絲景泰藍。”

“他的前任妻子似乎是因病去世。”

“后來兩人情投意合,便組成了家庭。”

榆次北看了祖凝一眼,想了想,最終用不容易引起誤解的話,給她解釋道:“柳笙的丈夫是他繼父的兒子,沒有血緣關系。”

男人說完,目光落在她撐著滾圓的眼睛上。

根根分明的睫毛,纖長,濃密,此刻她困惑呆滯的小表情像極了一個對待未知世界的小小孩童,全是純真的模樣。

“所以,柳笙的丈夫是他名義上的哥哥,還沒有血緣關系,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祖凝眨眨眼,呆萌的說。

“嗯。”

“那,那些報道?”

“半真半假,愛她是真的,因掐絲文化結緣也是真,你是從事媒體工作的應該知道,有些東西叫藝術形式。”

祖凝點頭,表示理解。

“既然有愛,也成為了一家人,那那個男人應該會護她們母女周全,何況他們后來還有了。”祖凝頓了一下,還是繼續說出來,“有了柳綠和小羊,按理說,感情應該是不錯的。”

“他怎么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去強bao自己的繼女,還無動于衷?”

榆次北沉吟,半晌沒說完。

他每年都來連城村,加上因緣際會,母親安衿同柳母也有些交集。

后來柳丹嵐私下找到他,要她對柳舒多些照顧。

一向受人之托,榆次北都會事無巨細,所以他對柳家多有照顧,也有上一輩子人的情分在。

“他并沒有無動于衷,知道真相,他被自己父親打到三個月不能下床。”

“那后來她怎么會同意嫁給他,一個強bao自己的劊子手,我覺得依著柳笙的性子,她應該不屑也不會。”

“因為,柳舒和那個人提了離婚,當年是準備帶她們三個離開的。”

“離開的路上不小心出了車禍,那個男人為了救她們三個而死,和他最心愛的人死在了一塊。”

“同一天父母雙亡,柳綠和小羊都親眼看見看著他們死在自己的面前。”

“后來,柳笙也絕了離開的心,那個人為了救她們丟了自己的命,她可能想用自己來贖罪吧?”

“所以,她不是很想要那個小孩。”

“我曾經聽說,那個人對柳笙很好,起初是很好的,只是柳笙并不喜歡他,可能是因愛生恨吧,后來他才會變得這么暴虐。”

“而柳笙似乎也不想緩和這樣的關系,就這樣得過且過,彼此折磨,才會演變成今天這個地步。”

祖凝眉頭緊擰,她喃喃失神道:“她是覺得自己有罪,因為自己的原因才會導致這么多悲劇,所以,她寧愿這個男人記恨她,對她不好,她想用這種不好過的方式來贖罪?”

“是柳綠告訴你的吧?”祖凝一針見血指出。

榆次北并未否認,當年他受柳丹嵐之托,照顧柳家,他不愛她,也沒打算徹頭徹尾的傷她。

有些人,生來總有不易,榆次北不想在她本就悲哀的生活里,再做一個遞刀的人。

“如果,我今晚不問,你也不會告訴我是嗎?”

“凝凝,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從未做錯,她也沒有,意外不可避免,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把這些意外放在心里,女孩子的身體最是重要,要嬌養,郁郁寡歡可不是什么好事。”

整個連城村,外姓很少,兩人又都姓柳,其實,她早該想到的。

柳笙的言外之辭和層層鋪墊。

“榆次北。”

“嗯?”

“我明天就要走了。”

男人一愣,顯然眼底的情緒有了瓦解。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確定的問:“你說什么?”

她笑笑,又重復了一遍,“我說,我明天就要走了,雜志社那邊第二季的明星主筆首刊采訪人物也定了下來,社里沒人能搞得定,雜志社希望我和喬卿璇回去,這邊留著她們剩余的人繼續跟蹤后面的報道。”

“反正,這些天,主報道基本完成。”

緊拎著的心突然放下,這一刻像過山車一樣。

榆次北輕吁一口氣,“知道了。”

“什么時候走?”

“明天中午的票,可能上午就要走了。”

她神色木木的站在那里精神似乎不太好,突然寬大的羽絨服口袋里一重。

祖凝低頭看見紅色的可樂瓶有點顯眼,她眉眼彎了一下,很輕的笑聲。

剛想拿出來,男人上前輕輕擁住了她。

下巴貼在她的耳畔,說話聲極輕,吐出的氣息一點一點落在她耳邊,只剩下酥酥麻麻的癢。

“凝凝,回去之后就把在這里發生的一切都忘了,好不好?”

“回去了也好,我還有一段時日才能回去,你回去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貪涼,來日子前不要吃冷的,水果記得要放在微波爐里打熱了再吃,還有,工作不要太累,我很快就回去。”

祖凝點點頭,他說什么她都會點頭,沒由來的乖。

她腦袋埋在他胸前,忽然悶悶的問:“榆次北,她會有后遺癥嗎?會完全健康的好起來嗎?”

不確定帶著后怕的聲音軟軟的,不安和困惑的交織,讓她極度缺乏安全感。

男人笑著摸摸她的后腦勺,帶著一絲寬慰的語氣,“不會,你忘了我是什么了?”

外科一絕,想到這祖凝敞著聲音,笑了笑。

“榆次北,那我回家等你,你要快一些回來,我不喜歡吃外賣,我也不喜歡做家務,還有那只貓最近好像不太愛要我抱,也不怎么喜歡我喂它,所以,你忙完就要回來?”

“我,我等你回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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