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本尊說錯了嗎?第一百五十五章:本尊說錯了嗎?←→:、、、、、、、、、、、、、、
君卿坐得煩了,對林赤誠跟姜南承道:「你們兩看著她,務必走遍全城。」
說完,他起身來到云淡身邊,拉起她的手神色柔和。
「別將精力浪費在螻蟻身上,你不是餓了嗎,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不等云淡說話,云淡的腰身便被一條鐵壁摟住,下一刻,她身子騰空,整個人被君卿帶飛起來。
君卿這種我行我素的性子,云淡領教過數次,早已見怪不怪。
心念一動,云淡將小灰收入靈質空間內,任由君卿摟著腰身帶飛。
目光下移,她一眼便瞧見了,人群中扶著腰站在人群前端的那人,是方才賣餛飩的大嬸。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只小布袋,徑直向大嬸丟了過去。
轉回視線的瞬間,倏地瞥見下方,離餛飩攤位較遠的角落里,幾名身穿一個系列衣袍的年輕男子,緩緩從人群中退走,去到一旁的巷子里。
異瞳從他們衣袍上掃過,云淡不禁蹙眉,隨即,目光落在他們手中握著的長劍上。
只是一晃眼,那群人便進了巷子,瞧不見了。
君卿帶著云淡快速飛離,很快消失在眾人眼前。
緊接著,一只拳頭大小的布袋從天而降,落在餛飩攤主大嬸的腳邊。
聽到「咚」的一聲響,賣餛飩的大嬸望了一眼,云淡與君卿的方向,疑惑地將那布袋撿了起來打開,往里一瞧,里頭竟全是靈石,且靈石的品質皆是上品,大嬸立刻眉開眼笑。
大嬸當即膝蓋一彎,對著君卿跟云淡離開的方向又跪又磕,口中直呼:「多謝尊者,多謝姑娘!」
眾人見此,打心底里對君卿跟云淡的評價,提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而林天心則恰恰相反。
望著云淡一行人離去的背影,羞憤不已的林天心,狠狠默念著云淡的名字,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云淡,今日之辱我記下了,來日必要你百倍償還。」
林天心毅然決然地轉頭。
「啪!」一只臭雞蛋正中她腦門兒,她瞪了一眼向她扔臭雞蛋的餛飩攤大嬸,驚得大嬸往后退了半步。
「在咱們天道宗門的地盤上,被收拾成這副模樣,還狂什么?」
「……扔她!」
路邊做生意的另外幾個小食攤老板,見大嬸被林天心兇神惡煞地瞪了,立刻嚷嚷起來,抓起爛菜葉便往林天心身上丟。
「啪啪啪……」鋪天蓋地的臭雞蛋爛菜葉,不停地往林天心身上招呼。
「你們……」
找死兩個字還未說出口,林天心的后肩被長劍劍柄戳了一下,姜南承不耐煩道:「別墨跡,快些走,我們很忙。」
此話一出,林天心囂張的氣焰一下子熄滅,只得抬起雙手,一手護住自己的臉,一只手去抹掉頭上的臭雞蛋液。.z.br
粘膩的蛋液將她的頭發粘在一起,一縷縷發絲結成了簇,亂七八糟地貼在臉上。她嗅了一下自己的手,鼻子皺得起了棱皮一臉苦相,一瞬間,眼睛又紅又澀,眼淚不禁從眼眶滾落下來,再開口時,已是濃重的哭腔。
「……別扔了,很臟,很臭啊,嗚嗚……」
若林天心的丑事不為人所知,又做從前那副仙女打扮,她做這種表情,用這樣的語調說話,或許會勾起一些正義之士的憐憫之情,但眾人已經領教過她的真面目,即使她落得再狼狽,也沒人愿意替她說一句話,只會道一聲:罪有應得!
林天心游街示眾,一眾玄心宗的弟子,也沒被林赤誠跟姜南承放走,不遠不近地被兩人押著前行。
人模狗樣的一群人,被臭雞蛋爛菜葉波及,一個個狼狽不堪,礙于林赤
誠跟姜南承的實力,紛紛龜縮著不敢吭一聲。
這邊林天心凄凄慘慘戚戚,那邊云淡跟君卿二人,在落馬城最大最豪華的酒樓里,一邊享受美食,一邊品茗聽曲,好不愜意。
「娘子,嘗嘗這個,你應該會喜歡。」君卿微微支起身,一塊芙蓉三仙寶便送到了云淡面前的碗碟里。
「打住,別再叫我娘子。」云淡將碗推遠,面對滿桌的美味方才還食指大動,卻在聽到那一聲「娘子」之后興致缺缺。
「淡兒是不喜歡這個稱呼,還是不想與我更近一步?」君卿聲音輕柔,面不改色地發問,紫瞳凝視著她,唇角微微上揚著。
他面上分明在笑著,云淡沒有從他面上看出絲毫喜色,卻從他那平靜無波的眼底,看到了洶涌的波濤。
「先前是被餛飩攤那大嬸誤會,我懶得解釋,才沒制止你。隨便這么叫,很不妥。我說想與你試一試,只是想確定自己的心意,并非一定會與你如何。」她解釋道。
用記事珠窺探過君卿與自己的過往之后,云淡認清了自己并非對君卿無情。
這也是從太古秘境出來后,她一路縱著他的原因。
可這并不代表,她對他的感情有多深,甚至,一定要嫁給他。
若他誠心求婚,她自會好好回答,可他并沒有,反倒是讓她摸不清他的心思了。
「淡兒莫非還想嫁與旁人?」君卿狀似無意地問道。
云淡沒有答話,只靜靜地看著他,想將他的心看個透徹。
「不論是你曾屬意過的藍硯,還是云玦,亦或者……你最近契下的妖獸銀裝。你認為,他們有資格與本尊相提并論?」云淡的沉默,讓君卿心中非常不爽,可他面上的笑意,卻不減反增。
云淡聞言,擰起眉頭。
毫不避諱君卿的目光,云淡的異瞳對上君卿的紫瞳,好似第一次認識他這個人似的。
她不說話,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安靜地凝視了君卿片刻。
被她這樣平靜的目光看著,君卿握著筷子的手不由得緊了緊,莫名有些心慌。
片刻之后,才聽云淡才淡淡道:「論實力樣貌,別的男子或許不及你萬分之一,可論情愛,論真心,你不見得就比旁人強。」
云淡說話時聲音鏗鏘有力,不難看出,此時的她,心中尤為氣惱。
「啪!」云淡將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起身快速說道:「我吃好了,你慢吃。」
天下男子何其多,她為何要在他這棵樹上吊死?
不愿與君卿坐在這里,繼續這毫無意義的感情增進游戲,云淡轉身,加快腳步離開了酒樓。
吃飯不好好吃飯,為何非要作?
她跟君卿目前的關系,最多就是處于戀愛中的初步接觸階段,并將長期處于這個階段。叫她娘子為時尚早,她只是讓他不要亂叫,他便心中不悅,還提及旁人,著實惹人心中不快。
什么叫,她曾屬意過藍硯?
她何時屬意過藍硯?
又關云玦跟銀裝什么事?
他心中不悅,何必牽扯旁人?
此刻云淡才發覺,自己有多么不理智。她竟然在看了記事珠之后,便妄圖與大魔頭談一場,兩情相悅的情愛。
當真可笑!
獨斷專裁的大魔頭,只適合敬而遠之。
君卿掃了一眼桌上,只動了三分之一的美味佳肴,神色不悅地起身,邁步想去追上云淡,心中卻被一股發漲的酸澀感填滿,邁出去的腳,又被他收了回來。
一甩廣袖,他來到窗邊負手而立,目光向下望去,正好看到云淡從酒樓大門出去,頭也不回地離開,背影沒入人群
之中。
望著云淡離去的背影,君卿幽暗的紫瞳中,掠過一絲緊張。
攏在墨袍寬袖之下,修長的指尖緩緩收緊。
突然,一身穿紫衣的勁裝男子出現在君卿身后,抱拳對君卿一拜,稟道:「主子,計劃出了些許變故,需要您親自走一趟。」
站在窗邊的君卿,一動不動。
九靈心中忐忑,卻不敢貿然出聲,只得抱拳站在那里,等著自家主子回神再行示下。
好一會兒,君卿似乎才找回神思,突兀地問了一句:「本尊方才……可是說錯了什么?」
此言一出,九靈驚得一哆嗦,將頭垂得更低,連忙道:「屬下惶恐,主子英明神武!主子所說皆是對,斷不會有錯。」
「那邊情況如何?」君卿瞟了九靈一眼,鼻息略沉了一些。
回身之時,修長的指尖信手一指,房間中央那塊空地上,立即出現了一道紫黑色的旋渦,他走過去,正欲邁步進入旋渦之中,又倏地頓住。
「不知此去耗時多久,本尊要不要留封書信?」他兀自喃喃道。
萬一她氣消之后折返酒樓尋他,尋不到人,定會著急。
「主子去何處,何須與旁人交代,只須從心而行,不論主子在何處,上天入地,天南地北,海角天涯,屬下誓死追隨!」九靈不知自家主子心中所想,只道自家主子想留信給天道宗門之人,忙向自家主子表忠心。
主子乃魔族至尊,區區低級大陸上的一群螻蟻,實在不值得主子費心。
君卿聽罷此言,突然側首盯著九靈,紫瞳散發著攝人的光澤。
九靈腦海中靈光一閃,低沉的眸瞥見室內圓桌上放著的兩副碗筷,立刻想到了一個人,當即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一激靈。
「屬下多嘴,請主子責罰。」他連忙垂下頭去,不敢直視自家主子。
君卿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將自己方才與云淡說的話反復嚼了一遍,自言自語道:「莫非是本尊說她屬意過的藍硯,這一句,惹她不悅?」
紫瞳一轉,盯著隱隱有些哆嗦的九靈,問道:「本尊說錯了嗎?」
九靈本就是個人精,聽自家主子這么說,立刻明白,自家主子這是感情受挫了。
「回主子,您……說錯了!」他直言不諱道。
語落,君卿淡淡「嗯?」了一聲,一股傲視天地,無敵邪魅而又狂倦的王者之氣散開!
在一片君臨天下的王霸之氣中,九靈跪拜下去。
頂著迫人的威壓,他面色瞬間蒼白一片,卻還是堅持說道:「主子,依屬下所見,云淡并未屬意過藍硯。就算曾經對藍硯有過好感,也僅僅是曖昧未明。可惜藍硯當時心悅她而不自知,并未將她放在心中重要的位置,也是因此,并未通過云淡的考核,她們之間的關系也就止步于此了,甚至一再發生倒退現象,很難再進一步。」
說完,沒聽到自家主子的動靜,他略微抬眸,瞧見自家主子陷入沉思,似乎在深想他方才之言,于是大著膽子繼續說了下去。
「主子若想抱得美人歸,就不能步藍硯后塵。女子嬌柔,尤其是內心,更需細心呵護。若屬下是個女子,聽到這樣莫須有的話,也會不喜。」
聽了九靈的一番話,君卿似是被打通了一竅,很快想通了其中關鍵。
回眸望了一眼窗外人頭攢動的街道,此時的街道上,已經沒有了那抹牽心掛肚的紅色倩影。
轉回頭,呼出一口濁氣,心頭那股酸澀脹滿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自責。
是他錯了!
淡兒還在氣頭上,定是不想理會他,趁這段時間他得將那邊的事處理妥當,順便冷靜一下,
并反思己過,好好想想,怎么讓她原諒自己,討她喜歡。
「快去快回!」君卿道了一句,一腳邁進旋渦之中。
九靈愣了一下,抬起頭時,見自家主子已經進了虛空裂縫,不由得感嘆,果然自家主子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思維跳躍幅度不似常人。
他連忙起身,緊隨其后,跟著進了虛空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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