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室韶光

第六十七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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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審訊(第1/3頁)

春葵聽了這話,認定她心里有鬼,越發殷勤:“你不讓我搜,可見就是有東西了,你莫不是當我是蠢的?”

這還真給信心滿滿的春葵發現了一堆東西。

她撥開上頭雜亂的草蓋,顯露出下頭的東西來。

一堆精致繡樣的枕巾靜靜躺在地下,春葵興奮地舔了舔嘴角,大喊:“找到了!找到了!都在這里,就是這小蹄子偷了少爺的枕巾!”

春藻呆住,這是什么時候跑到這里來的?

吳媽媽眼神銳利起來,不善地看著她:“春藻,果然是你。”

春藻心如擂鼓,她沒辦法為自己辯解,她剛才還站在那,更可怕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釋這些枕巾會出現在這,和她沒有關系。

她好像要被發賣出去了,吳媽媽會把她賣去哪里?好一點的,讓當初的牙人把她領回去。壞一些.賣到青樓去賺一筆,這才是最可怕的。

春藻搖搖頭:“這不是我的。”

春葵笑得開心:“這當然不是你的,這是你偷了少爺的。”

吳媽媽早就看春藻不順眼,不由她辯解,立刻就要綁了人出去發賣。

春藻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一把掙開兩個丫頭的束縛,向前面跑。

此時已經是接近傍晚了,吳媽媽見她不管不顧,擔心她跑出去別正好沖撞了陸明硯,事情鬧大對她也不好。

陸明硯是不允許她處置他身邊的人的。

于是叫人趕緊去追,把春藻押回來。

幾個人大概是平日跟著吳媽媽伙食太好了,根本跑不過輕巧的春藻。其他在院子里干活的小丫鬟平日被她們欺負,也不愿意幫她們攔春藻。

春藻也是十足的好運氣,一跑到前邊就碰上了陸明硯跟前來看他的賀韶光,兩人正要前去賀韶光那里用晚膳。

春藻顧不得那么多,一下就跪在了賀韶光和陸明硯面前:“求夫人少爺相救,吳媽媽不由分說就要賣了奴婢。”

陸明硯又被她嚇了一跳,往賀韶光那邊閃了一些,賀韶光將陸明硯順手往后一撥,擋在了他前頭。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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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要賣你了?”

吳媽媽帶著人追過來,聽說春藻果然碰上了賀韶光和陸明硯,一咬牙,硬著頭皮也過來了。

反正她有理,二夫人開刀也開不到她頭上。

吳媽媽隱忍怒氣,上前一步,低頭向賀韶光和陸明硯請安道:“給小少爺請安,給二夫人請安。”

賀韶光擺擺手,沒計較她請安的順序。

倒是陸明硯淡淡道:“吳媽媽也是府里老人了,還不懂陸府的規矩么?”

小主子雖尊貴,但父母在先也是孝道。

“吳媽媽今日先是想要越過我處置我的人,再在我面前不敬母親,是想讓我背上不仁不孝之名嗎?”

吳媽媽嚇出一聲冷汗:“老奴不敢,老奴是無心的,還請少爺原諒。”

陸明硯覺得此人真是頑固不化,但看在是親生母親留下的就按著耐心和她說話:“你不敬母親,應該請母親原諒。”

吳媽媽立馬改口:“請夫人原諒老奴。”

賀韶光微笑扶起她,表示這回不計較,只是……

“這小丫頭犯了什么錯,吳媽媽竟要把人賣了?”

賀韶光看見俯跪在地上的春藻,瘦小的身子,看起來只有十歲左右。此刻臉蛋雖然弄臟了,但不難看出面容清秀姣好,一雙眼睛布滿霧氣,強忍著不落淚。

“此女偷了少爺的枕巾,就藏在后頭雜草堆里,被老奴抓了正著,人證物證都齊了。”吳媽媽咬牙,看向春藻的眼神發亮。

“你叫什么?”賀韶光問的是地上的春藻。

“奴婢進府之后的名字叫做春藻,藻荇的藻。”春藻抬起頭,目光坦蕩,不像是偷盜之人。

“你讀過書?”

“我爹從前教過我一些,他是個游醫。”說到此處,春藻有些驕傲。

賀韶光見她不像偷盜之人,于是多問了兩嘴。

春藻經此打岔,也稍稍定下心來,沒有剛才那么驚慌了。

理智回籠,春藻本就頭腦聰明,當下就找到了自己的邏輯:“奴婢若是偷了枕巾,又怎會放在那樣一個地方,早就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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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去賣了。且小少爺屋里值錢的東西不知凡幾,我何苦偷這種賣不了幾個錢的東西?”

吳媽媽瞧著春藻的臉,就冷笑一聲:“誰知道你是不是心存妄念,對少爺有什么非分之想?哼,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癡心妄想的蹄子,我見得多了。”

“第一日瞧你就是個不安分的樣子,小小年紀就睜著雙眼睛勾人,果然有問題。你若說不是你偷的,你可能解釋為何枕巾在那,你也常常出沒在那?”

這正是春藻不能解釋的,吳媽媽所言更是莫須有。春藻憑空被侮辱,羞惱萬分,就想自證。

“好,好,我說吳媽媽為何剛進咱們柏清堂就看不慣我和春荔幾個。”春藻也不跪了,“倏”地站起來,眸色冰冷,“若是為這張臉,擔心我勾引少爺,媽媽大可放心。”

春藻轉頭面向賀韶光,聲音透出一股堅定:“春藻今日此舉,以證清白。求夫人明察,還春藻名聲。”

又瞥了一眼吳媽媽方向,神色滿是不屑:“日后我也不愿再與吳媽媽手下共事,求夫人將奴婢指到其他地方。”

說罷,拔下頭上的素銀簪子,狠狠地對著自己側臉劃了下去。

賀韶光眼疾手快,在她拔簪子的時候就出手一攔,簪子歪了方向,只在耳后留下一道血印子,倒是賀韶光的手掌被劃傷了。

沒來得及插話的陸明硯嚇壞了,連忙叫人去請府醫包扎。

他此刻心情復雜,若說誰知道那枕巾是怎么出現在后門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春藻被牽連,何其無辜,只是陸明硯還沒來得及為她正名,她就劃傷了自己和賀韶光。

陸明硯對她升起的不忍愧疚,又被對賀韶光的擔心所取代,埋怨春藻反應如此之大。

賀韶光緊皺眉頭,嘶,這姑娘下手有夠重的。她攔了一下都被劃出了血,并且傷口還沒有要止血的樣子。

若是自己沒攔著,這張臉肯定要毀容了。

吳媽媽見狀,大喊:“大膽春藻,竟敢自裁!傷了二夫人,你死罪難免。春葵趕緊將人綁起來,丟到柴房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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