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殺瘋了的黑蓮花被病嬌世子撲倒了

第四十一章手中還有底牌

掙脫了云三的桎梏,虞鳳之迅速從懷里拿出老胡給她的藥瓶,倒出一顆清心丸放入了裴絕口中。

“你給他吃什么?”云三臉色大變,不顧還沒有恢復知覺的手,再次朝虞鳳之抓去。

“自然是能救他的藥!”

云三要去阻攔,阿歡卻是張開雙臂護在了虞鳳之面前,不讓任何人靠近她。

云三看著圓臉丫頭鼓著腮幫子看著自己,表情無比驚愕,“你……為她攔著我?”

阿歡眼睛紅紅地看著云三,好像沒有讀出云三的情緒,只倔強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一直在一邊看熱鬧的柳姨娘適時開了口:“侯爺,世子夫人到底要做什么?世子爺都這個樣子了,她怎么還能給他亂用藥!”

柳姨娘看著裴絕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眼底的狂喜都快要壓不住了。

虞鳳之這個蠢貨,把自己當神醫不成,居然還敢給裴絕用藥。

這一次裴絕肯定是活不成了,虞鳳之此舉,害死裴絕的罪名橫豎她都得擔著!

柳姨娘暗暗收斂神色,憂心忡忡地看著靖軒侯:“霍表少爺說世子夫人要害世子,妾身還不信,可她又不懂醫,這個時候怎敢給世子爺亂服藥,看來她真的是居心叵測,侯爺,快將這女人押起來吧!”

“押我?我看誰敢!”

幫裴絕服下藥,虞鳳之心中微松,眸子頓時冷得像一把凌厲的刀子般朝柳姨娘直射而去。

“我倒要問問你,柳姨娘,世子身體是個什么情況府里哪個人不知曉?你不勸著讓世子休息,還故意挑撥,讓父親叫他過來問話,你存得什么心思?”

“你休要胡說,妾身何時挑撥過侯爺和世子的關系……”

“閉嘴!”

虞鳳之身上凜冽的寒意排山倒海向柳姨娘襲來,嚇得柳姨娘瞬間變成了啞巴。

“柳府沒教過你怎么做妾么?此事查也未查,你就往我身上扣罪名,要不要我去問問柳郎中,奴才構陷主子當論何罪!?”

柳姨娘要被虞鳳之氣瘋了,她最在意的就是這妾室的身份,一朝為妾,終身為奴,盡管靖軒侯手握重兵,位高權重,但她不是他的正妻,在靖軒侯府,她始終是服侍人的奴婢。

她紅著眼睛,聲音酸澀地道:“妾身只是說實話而已,世子夫人好霸道,你能做出此等惡事,就不準別人說了么?!”

“我做了什么?我所做的是在你們悠然自得地在榻上安睡時,擔心父親會因阿絕出事而心急,與阿絕想盡辦法返回盛京!”

虞鳳之嘴角上揚,看似在笑,眼底卻冷得可怕。

她將目光移到靖軒侯身上,眼里有失望漸漸溢出。

“我以為,阿絕出了事您至少會是著急痛心的,早知等著我們的是懷疑和質問,我還不如等阿絕養好了身子再回來!”

靖軒侯被虞鳳之這眼神看得極不自在,本能地躲避開她的注視。

柳姨娘見靖軒侯態度發生了轉變,急道:“侯爺別聽她狡辯,世子爺走時還好好的,回來就成了這個樣子,誰知她這兩日對世子做了什么!”

“你有沒有腦子?我若想害阿絕,會當著你們這么多人的面兒給他服藥么?會把他帶回府么?”

她一步步朝柳姨娘逼近,逼得柳姨娘不得不后退了幾步。

“柳姨娘口口聲聲說我害了世子,那你這兩日又做了什么?讓我猜猜世子爺失蹤后,你是怎么跟父親說的,你定是說世子詭計多端,想用苦肉計博取父親關注,否則,我實在想不出,父親為何明知阿絕遭了罪,還要命人將他帶過來問話!現在世子真的出事了,你就把罪名扣在我的頭上,柳姨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虞鳳之能分析出這件事的始末并不難,裴絕暈倒在院子里,說明靖軒侯連門都沒讓他進,什么事能讓他如此憤怒,定是柳姨娘對他吹了耳邊風。

被虞鳳之說中心思,柳姨娘臉色青紫交加,她急忙向靖軒侯辯解:“不是的,侯爺,妾身沒用挑撥您和世子的意思,你和世子不和睦,對妾身又有什么好處啊!”

靖軒侯此刻心里亂成一片,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柳姨娘的的確確總是在他耳邊提起霍氏,讓他無端升起怒意。

而且,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裴絕會病得如此之重,他曾經悄悄問過府醫,府醫說阿絕只是身子虛,沒什么大礙的,所以他才會相信裴絕在用苦肉計騙他。

這孩子從小便工于心計,多智近妖,曾經因為一些小事,他就會設計陷害他的幾個兄弟,傷害自己博取他同情這種事他不是做不出來。

甚至阿絕新婚夜那日的事,他也懷疑過是他故意設計陷害柳氏的。

他不喜歡這個兒子,就是因他太像他的母親和霍家人,他們都擅長用陰謀詭計為自己謀利,他豈會再心軟被他們利用擺布!

但當他看到霍興沖進來那一刻,他就知道事情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樣簡單。

霍家被貶黜到南疆,無召不得入盛京,霍興是霍閣老嫡長孫,怎可私自潛回盛京!

他應該要極力避開自己的,可現在卻出現在他面前,說明裴絕的情況真的很緊急,他已經顧不得避人耳目了!

還有虞鳳之的那些話,每一句都刺進他的心窩里,因為他對這兒子抱有成見,還有柳姨娘的那些旁敲側擊,這才讓他根本沒有心思去分析事情始末。

看著裴絕那蒼白到極致的臉,還有唇邊沒有干涸的血,靖軒侯只覺得有些頭重腳輕,腦子嗡嗡作響。

他第一次甩開了柳姨娘的手,瞪著長峻和長翰道:

“府醫呢,滾哪里去了?為何一用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不見蹤影了!”

“奴才這就去找人。”長峻向靖軒侯一揖,又對長翰道:“長翰,你將世子扶進屋,我去尋大夫!”

長翰用眼神征詢了一下靖軒侯,見他沒有反對就用力點了一下頭,抱起裴絕,急步向正房走了進去。

其余人也知道此時裴絕的安危最重要,顧不得爭執吵鬧,齊齊跟進了房間。

柳姨娘還想跟靖軒侯解釋什么,但靖軒侯卻沒有理會她,沉著臉也進了房門。

柳姨娘知道靖軒侯這是動了怒,對她有了猜忌,慌得手心里全是冷汗。

但她很快就又鎮定了下來,這件事她已經處理的很干凈了,就算侯爺懷疑她也沒有關系,侯爺跟裴絕之間的芥蒂早已經根深蒂固,豈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的。

府醫一來,她自有辦法將禍水東引。

只要除掉裴絕,她手中還有底牌能讓侯爺消怒。

想到這里,柳姨娘的心緩緩趨于平靜,嘴角蔓延出一絲冷笑,捏著帕子也跟著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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